原来在斋藤一郎和三轮莲剑拔弩张的当口,傅司不动声色地绕开了围观的人群,悄无声息地驾驶轮椅离去,又在不经意间带着猫毛归来。
他们正专注于争吵,对傅司的离开与归来毫无察觉,对他的手段更是摸不着头脑。
“这不可能!”
三轮莲的声音冷冽,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让旁听的斋藤一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他目光如冰,透过镜片直勾勾地盯着傅司,那眼神里的阴毒与不信显而易见。
“绝不可能有人在我之前找到。”
“更别说……”
“还是个死瘸子!”
……
……
“傅君,你太厉害了!”
小鸟游结月激动地叫道。她刚才被那血腥的一幕吓得六神无主,恍惚中似乎听到傅司低语“我就知道,我试试看”,回头便瞧见他向那猫移动去,她惊得几乎忘了呼吸。
虽然说巨型老鼠们已被那只猫虐杀殆尽,但那只猫却依然活力四射,它在那儿慢悠悠地舔舐着爪上的鲜血,与其说它是猫,不如说更像一台无情的杀戮机器。
但就在结月回过神来,傅司已不见了踪影。
还好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手里还多了那要命的猫毛。
可是她清楚地记得,傅司并未真正靠近那只猫啊?
“傅君,你是怎么拿到猫毛的?难道——”
“是从那些死耗子身上拿的吧?”
一句冷冽的话音突兀地在人群中响起,仿佛冰针般刺破沉闷的气氛。
“耗子爪子上应该有不少毛发的。”
“真会玩小花招啊。”
“从耗子身上弄,自然比从猫身上拔容易得多。”
“可这点儿毛,能有多少呢?”
“恐怕不够大伙儿分的吧?”
斋藤原本还为能摆脱困境而心中窃喜,这番话却像一盆冷水,让他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三轮莲又开始了
他的表演,这个高中生活脱脱就是个心机boy,见不得别人抢了他的风头,偏偏又擅长躲在暗处操纵他人。
他的确有那种一眼看穿人心,轻巧挑动群众情绪的能力,这才是最让人胆战心惊的。
如他所愿,几句话就让场面再次变得躁动不安,人们的目光纷纷投向死耗子,甚至落在了傅司那个残疾人的身上。
别忘了,这时候,靠近一个弱势者,可比靠近那硕大的恶心鼠尸容易得多。
“你们这么盯着人是几个意思?”
小鸟游见状,立刻警觉地站在了傅司身边。
一个男生挥了挥手,显得有些急躁,“小鸟游,你就别掺和了。”
“他本来就不是我们青川市的人。”
“我瞅见他手里可不止一根猫毛!”
“让他把猫毛交出来!”
斋藤目光锐利,注意到三轮莲隐蔽处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笑意,那是一种复仇得逞后的满足感。
他深知像三轮莲这种心高气傲之人,自视甚高,将旁人视作棋子,绝不允许有人超越自己。
三轮莲之前夸下海口,称只要有人能赢他,便心甘情愿听从吩咐,但这不过是自负的狂言,他心底里从不相信会有人能赢过自己。
可现实却是,他败给了一个他向来瞧不起的残疾人,这打击如同利刃穿心,让他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他誓要反击,以泄心头之恨。
此刻,傅司因华国人的身份而备受排挤,孤立无援,正中三轮莲下怀。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傅司,心中暗自思量:傅司会作何选择?
若是不肯交出猫毛,他只会更加孤独;若是妥协让步,恐怕在接下来的游戏中,他将被所有人当作随意榨取的“提款机”。
三轮莲满意地看着傅司的沉默,嘴角不禁扯出得意的笑。
他就是要傅司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
在此之前,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华国人,也谈不上有何私怨,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满足他那扭曲的娱乐心态。
“哼,我就是看你不顺眼,觉得这样挺有趣罢了。”三轮莲暗自思忖。
三轮莲微微垂首,掩住嘴角那一抹窃笑,心中暗自念叨。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
……
傅司当然早就留意到了三轮莲,在这个休息时间,其他高中生都疲惫不堪地东倒西歪,唯独他像根标杆似的直立着,双手平摊,仿佛在模仿救世主的姿态,那副环视四周的得意神情,显得格外突兀。
好神金
傅司看着他那副模样,虽然不明所以,但心里已经给这人贴上了标签:这家伙脑筋有点问题。
周围的人都陷入了困惑和绝望,他却在那里沾沾自喜,这不是故意找茬拉仇恨吗?
要是真有头脑,怎么会把自己置于这么明显的靶子上——除非他跟我一样,拥有不死之身。
刚才,傅司从那些死去的老鼠手中取回了猫毛,三轮莲就躲在人群中故意制造混乱,这一幕立刻引起了傅司的注意。
观察了三轮莲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那得意的笑容,傅司立刻看穿了这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