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觉得丢死人了，中午饭她都没去食堂吃。
她在办公室点的外卖，在同事们的嘲笑声中边吃边审核合同。
手机响起来，是傅政延。
姜蔓以为，离婚申请也提交了，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交集了。
“喂，有事吗？”姜蔓情绪明显不高。
“在哪？”他冷冷的声音传来。
姜蔓心想：他总这种动静，我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在办公室审核合同。”
“晚上奶奶让你回家吃饭。”傅政延说到。
姜蔓微怔了一下，“下午我可能要晚些过去，行吗？”
“很忙？”
“嗯。刚转了部门，有点儿忙。”姜蔓实话实话。
“是忙合同还是忙着看人？”傅政延问她。
姜蔓有些委屈，“你什么意思啊？再说，咱俩已经提交离婚申请了。”
傅政延没回答这个问题，只问，“要不要接你？”
“不用！”姜蔓没好气地回答完，便挂了电话。
姜蔓审核合同审核到六点多，才想起来要去傅政延家的事儿，匆忙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快七点半了。
傅政延家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他和奶奶在等着她。
奶奶一见到姜蔓这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就心疼，“最近很忙吗？也不来看奶奶，人都瘦了。让政延给你安排个……”
“吃饭。”傅政延面无表情地插了一句。
姜蔓是真饿了，但她也没忘记给奶奶夹菜，让奶奶多吃，养好身体。
大概吃了二十分钟，姜蔓擦了擦嘴，说到，“奶奶，我吃好了，要走了。”
奶奶给姜蔓把头发往脑后捋了捋，“干嘛这么快就走？晚上在这里住不行？跟政延闹别扭了？都这么久了才想起来看奶奶。”
姜蔓微皱着眉头，心想：听奶奶这意思，好像不是她叫姜蔓回来的。
但是，这个念头只一闪而过。
“奶奶，和他无关。我们部门最近要评选最优秀cp，看看这个月内谁审核的合同最好最多，我不想垫底，我学历本来就不占优势，想多努努力。”姜蔓笑着安慰奶奶。
“蔓蔓真上进。让政延给你……”
“奶奶，我先送她回去。”傅政延打断了奶奶的话，然后问姜蔓，“走不走？”
姜蔓慌忙起身，上了傅政延的车。
“你挺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就因为他帅？他有我帅？”傅政延说话还是没什么思想感情。
但姜蔓能听得出来，他今天的心情不怎么好，而且，说话莫名地有些偏执。
“谁？”姜蔓心思还在合同上，听到傅政延这么说，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说谁。”
姜蔓脑子想了一圈，才想到他说的应该是“杨琰”。
今天她把夸杨琰的消息错发在了群里，成了公司里的大笑话，但傅政延又不是自己公司的人，他怎么会知道？就算他和傅明城关系好，傅明城也不一定连这种八卦事儿都告诉他，再说了，傅明城是公司总裁，他自己都不一定看到。
“我没看上他。”姜蔓想到此，稳了稳心神，她估计他就是这么随便一问，她又说到，“你还是把咱俩离婚的事儿跟奶奶铺垫铺垫吧，别到时候她承受不住打击。”
“怎么铺垫？说你红杏出墙？”
“你不怕把奶奶气死，你就这么说，反正我往后见奶奶的机会少了。”姜蔓不服气地说到。
傅政延紧紧地闭了闭唇。
这段时间他被姜蔓气死了。
到了寝室，姜蔓说了句“傅总再见”，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傅政延的车子则绝尘而去。
这几天，姜蔓把自己的全副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吃饭的时候看，下了班也看。
部门的墙上贴了每组cp的审核金额，名次每天都在变动。
不过，不变的是姜蔓和秦钺的组合始终倒数第一。
他们的审核金额，比起别的组少好几千万，只相当于人家的零头。
同事们可看他们的热闹了。
“书呆子和菜鸟的组合，这个结果正常”
“我看那个姜蔓可努力了，不过天赋有上限”
“毕竟是从二部出来的么”
……
姜蔓都急疯了，下巴上出了好几颗痘痘。
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秦钺看到姜蔓又在办公室看合同。
他凑了过来。
“姜蔓，你很想赢吗？”秦钺问她。
姜蔓坚定地点了点头，“要是咱们不能赢，就永远待在菜鸟这一列，我不求得到第一，至少不要垫底啊，要不然别人会以为我是走关系上来的，也会质疑你这个博士生的水平。”
秦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同意姜蔓的话。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秦钺说到。
姜蔓在审核合同，这句话她没多想。
“你晚上有空吗？”秦钺问她。
“应该没时间。要审核合同。”姜蔓回到。
她现在审核合同审核得都有些疯魔了，做梦都在审核合同。
“带你去见个人，让她把合同给我们做。”
姜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