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延瞟了姜蔓一眼,目光落到奶奶身上。
“奶奶,您好好歇着,改天动手术的时候我们再来看您。”傅政延跟奶奶说到。
“好,等我手术前,一定要带孙媳妇来看我啊。”奶奶不放心地叮嘱傅政延。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她已经喜欢上这个孙媳妇儿了。
姜蔓临走前,奶奶摘下自己手上的那个玉石镯子,套到了姜蔓的腕上。
“奶奶这、这不行的。”姜蔓有些慌,着急地往下脱。
可这个镯子虽然套上去的时候轻松,可并不好脱,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摘不下来。
姜蔓觉得诚惶诚恐,她知道自己和傅政延婚姻的真相,也知道自己不配这个镯子。
虽然她不懂玉石,但这个镯子通体晶莹透明,中间还飘着绿,一看就价值连城。
“蔓蔓,别摘了。”奶奶捂住姜蔓的手,“奶奶已经决定动手术了,还不知道手术结果如何,这个镯子是给孙媳妇儿的礼物。”
奶奶的声音忽然有些凄凉。
姜蔓也心有所感,她叫了一声“奶奶”。
她又抬头看了傅政延一眼,用目光询问他的意见。
“奶奶给的,戴着吧。”傅政延说到。
姜蔓还歪着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想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可看傅政延的时候,姜蔓眼睛的余光似乎看到旁边那个女人的脸色并不好看。
姜蔓当时便觉得:这个女人很喜欢傅政延,可能觉得自己抢了她的地位了。
傅政延说到,“奶奶,我们先走。”
奶奶点了点头。
随即,傅政延又对着旁边那个女人说了句,“江茴,你跟我来。”
姜蔓又微怔了一下,心想:这个女人也姓“jiang”?
虽然姜蔓不知道她是哪个“jiang”,可她隐约觉得,应该跟自己阴差阳错的婚姻有关系。
毕竟刚一进门的时候,姜蔓就察觉出来,江茴看傅政延的目光不寻常。
果然,刚刚走出病房,江茴就迫不及待地跟傅政延说,“政延,对不起,昨天我路上堵车,手机又没电了,没法通知你。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今天已经换新娘了。”
江茴的口气有些尖酸,她还瞟了姜蔓一眼。
姜蔓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昨天面试完以后,去绿萝咖啡馆相亲,给“付先生”发微信,刚好坐在窗边的傅政延手机响起来,咖啡馆里就他一个人,姜蔓想都没想,就本能地以为傅政延就是“付先生”,她叫了他一声“付先生”,他也应了;而傅政延刚好在等江茴去领结婚证,看到主动坐到他对面的姜蔓,他将错就错和姜蔓领证结婚,反正他只是需要一个女人而已。
傅政延昨天在咖啡馆里等的人是江茴,可被姜蔓“截傅”了。
想必,傅政延之前跟奶奶说要跟姓“jiang”的美女领证,指的是江茴。
谁让姜蔓也姓“jiang”,并且不偏不巧地那时候进了咖啡馆?
“事情已经这样了,顺其自然。”傅政延对江茴说到。
江茴轻咬了一下唇,含恨看了姜蔓一眼,走了。
*
走廊里,就剩下姜蔓和傅政延两个人。
“到底想不想离?”傅政延眸子哂视着姜蔓,仿佛在看她的把戏什么时候穿帮。
既然她处心积虑地嫁了他,他绝对不相信她这么轻易离婚,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她的欲擒故纵和欲盖弥彰。
她还可笑地找了一个“付哲宇”来圆谎,真是画蛇添足,愈发蹩脚。
刚才姜蔓和奶奶演得那么好,更让傅政延怀疑,她和他结婚是早有预谋。
她昨天刚去面试了新耀集团,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是谁?
他的信息不是保密的,网上能够查到,她在面试之前不做功课?
她一直不打开文档,不过是给自己的“不知道”找个借口。
不过既然她要演戏,他奉陪。反正现在他身边也需要一个女人,又刚好,奶奶对她印象还不错。
“想!”姜蔓跟个小钢炮似地说到,“更想离了!”
“故意说错手术的位置,不是想让我对你不满意,不想离婚?”傅政延又嘲讽地说。
姜蔓微怔了一下,他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发你文档是发着玩的,连看都不看?”傅政延颇有微词地说到。
姜蔓回过神来,随即打开傅政延给自己的文档,翻到奶奶那一部分,才看到奶奶的病是:脑瘤。要做开颅手术。
她却说奶奶的肚子上会留疤,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傅政延大概怕她继续穿帮,所以拉着她出来了。
显然这次她的表现,傅政延并不满意。
婚暂时离不了。
两个人走到了傅政延的车边。
傅政延没有急着上车,反而从容不迫地在车边点了一根烟。
“虽然我这次的表现你不满意,但结婚证奶奶毕竟看了。”姜蔓义正词严地说到,“我认为是可以离婚的。我明天要去新耀集团报道,我想把我的状态恢复成未婚,我之前的简历上写的是未婚,我不想欺骗公司,而且人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