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麒卫递给谢绾宁的是张纸条,谢绾宁打开之后,神色微变地攥紧那张纸道:“人在哪里?”
府衙外的茶摊之上,谢绾宁看着对面坐的蒙面女子道:“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夫人不是已经知道,这才来寻我的嘛?”女子轻笑着开口道:“请夫人放过我家主子。”
说着,她垂眸摇了摇头,“想来你也听说过坊间传闻,我家主人命苦,这天下原本该是他的才对。”
“这话你不应该对我说,而应该对京城里那位说。”谢绾宁微眯的眸中带着些警惕。
只因方才那张纸条上面不是写的其他内容,是先皇遗孤的生辰八字,她承天受命要寻找的人。
从知道这事开始,谢绾宁便多方打探消息,可全都石沉大海,没找到丝毫关于先皇遗孤的消息。
她便以为那人不会出现,若他不出现的话,未来便不会和萧景衡抢那至尊之位。
结果现在突然有人拿着这张生辰来找,看来命定的事情并不会改变,终究还是会发生。
谢绾宁看她腰间带着的玉佩纹样,便知道她口中说的那位先皇遗孤是谁,真是有些太过荒谬。
“你说曹准是先皇遗孤?那可能你没有听他亲口说过,他其
实是……”
不等谢绾宁将话说完,那蒙面女子便打断她道:“说他是已覆灭之国,古南国的王室中人是嘛?”
“事已至此,我不妨告诉你,那身份是借来的,真正的什么古南国王室中人已死。”
蒙面女子嗤笑一声,“你也知道,若是不这么隐藏身份掩人耳目,主人怕是根本活不到现在。”
“甚至为保守秘密,连主人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真实的身份,不然怎么可能瞒的过那些火眼金睛。”
谢绾宁听她说的确实很感动,连蒙面女子都觉得她会松口,可下一秒她却说:“不行哦!”
“总不能你说什么话,我就相信什么吧?这消息我要经过多方求证,就算是最后是真的,我也没义务放人。”
蒙面女子非常沉得住气,听到谢绾宁这番话后竟然丝毫不恼,“好,你最后会相信我的。”
“其实夫人心里应该已经相信,只不过是内心纠结,才会找点借口安慰自己而已。”
毕竟她拿出的那张生辰八字就是最硬的证据,而且就算是查又如何,要是能查到东西算她输。
更何况她还有筹码,“夫人,京城的狗皇帝来位不正,他是在害怕才会疑神疑鬼,冤枉忠臣良将。
”
“我主人却是先皇的真龙血脉,若你和武安侯帮助他夺回所有,到时候你们便不用再担心被过河拆桥。”
谢绾宁并没有反驳她,反而点了点头道:“行,那这两天我会给他安排好吃好喝的,绝对会好好招呼他。”
“至于你的话,等我查到确切消息之后再和你说,还是你想和你家主人团聚,我不介意顺手将你送入地牢。”
谢绾宁心里暗道可笑,这人以为搬出曹准是先皇遗孤的事,她便会诚惶诚恐的将人放掉。
实际上她却不知,若此事是真的,那他才是永没有见天日的时候。
蒙面女子的动作僵硬住,得知无法在谢绾宁面前讨到便宜,只能点了点头离去。
这消息当然是不能告诉曹准的,谢绾宁只能写信给知道内情的人,那位看出她承天受命的老神仙。
时间有条不紊的过去,有谢绾宁提供的救济粮草,北疆许多城池的百姓得救。
这消息不知怎么不胫而走,谢绾宁在百姓们心里的地位几乎要成为半神。
每日都有百姓来武安候府前朝拜感谢,甚至还有在家里给她设置长生牌位的。
与此同时,边关前线也频频传来捷报,萧景衡接连夺取鞑国十三城,
其中萧景垣可谓是居功至伟。
“这小子……”谢绾宁看着萧景衡传回来的信件,真的不敢相信萧景垣是曾经那个纨绔。
在周大师瘫痪在床之后,他不仅将师父照顾的很好,竟然还将攻城机关研究成功,甚至进行过优化。
信里还有萧景衡夹带私货,是枚精致镶嵌满圈宝石的骨戒,说是鞑国流行的,送给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人。
谢绾宁回信时,同样将老侯爷的情况告知他,叶无忧这些天都在给他用药和针灸。
虽没办法让他完全清醒,可在有人来看他时,不再像之前那般有很高的攻击性。
谢绾宁暂时没有没有选择将这事告诉萧老夫人,毕竟这是她唯一还活着的儿子。
还是等彻底治好老侯爷后,再将此事告知她为好,她的身体已经经受不起任何刺激。
谢绾宁以为会先等来萧景衡凯旋的消息,没想到先到的竟然是召她回京城的圣旨。
看来那狗皇帝已经察觉到,萧景衡不是会轻易退兵的人,才会想出这办法来威胁。
江建庭也是同样的想法,“夫人,您这时候进京城会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
“陛下肯定是想用你来威胁侯爷,不如咱们想想办法,
尽量拖延时间,等事情彻底尘埃落定再说。”
叶娉婷同样是这个想法,“表姐,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