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准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开始不受控制,神色慌乱地想要加以控制,可却根本控制不住。
“我、是、谢、姑、娘、的、狗……”曹准表情扭曲地说出这番屈辱的话,眼神恨不得将谢绾宁刀死。
谢绾宁轻轻勾了勾唇道:“虽然你的态度很是诚恳,不过我并不想要你这样的狗呢!”
“让我猜猜看,这城里肯定还有你的信众,若是你在他们面前说出什么好玩的话,到时候会如何呢?”
曹准拼命控制自己的嘴,差点用牙齿将嘴唇给磨烂,才艰难从唇齿间吐出两个字,“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谢绾宁打了个响指,暂时解除控言符的影响,“我想他们许久没见到你,应该有些着急。”
当着曹准的面,谢绾宁挥手召来玄麒卫,“帮我到外面散布消息,说他在我手里,想救人到府衙来。”
“你……”曹准用力在地上扭动挣扎,他明白谢绾宁这是要来瓮中捉鳖,将他的信众全抓到。
不过很快,他渐渐冷静下来,想到谢绾宁不可能无缘无故做出这事,“说,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还挺识相的,你在谢林州身边这么久,想来对他的事应该挺了解,说
说看这玩意是怎么回事?”
谢绾宁吩咐人将曹准带到木笼面前,将盖在上面的布揭开,药效时间过去,那怪物已经清醒。
看到那怪物时,曹准的表情怔愣片刻,显而易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哈哈,你竟然连这都找得到。”
“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我们古南国的祭品,你可要好好养着他,不然会受到很严重的诅咒。”
谢绾宁冷笑两声,“我看你还是皮没有收紧,放心你的消息我已经扩散出去,你的信众肯定会来。”
“你猜的有错,我并不是要用你来将他们抓起来,而是要借你的嘴,和他们说两句话。”
曹准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只能怒视着谢绾宁,“你……你管不住我咬舌自尽。”
“可以,请开始你的表演。”谢绾宁无所谓的态度,他要是有这决心,早在被抓入地牢的时候就会自尽。
毕竟地牢里的日子可不好过,更不用说谢绾宁还特地交代过,要好好的“照料”他。
曹准能坚持苟延残喘活到现在,那便说明他心里知道,自己还有得救的希望。
当初他愿意答应和自己合作对付谢林州,这便说明他们之间的利益有冲突。
而当时和
谢林州有利益冲突的是二皇子,他自以为做的隐秘,实则是在帮助二皇子。
怪不得那日他迫不及待要将自己领到城门处,告知她二皇子进入永泰城的事。
看来,他知道自己迟早都要去京城,京城那边有他的得力干将。
“告诉你个好消息,不日我将亲自押送罪犯二皇子到京城,你若是老实交代,我便送你去和他做伴。”
打量着他的反应,谢绾宁便知道自己猜对他的心思,“是身败名裂死在这里,还是去京城奔你的前途,你自己选。”
曹准没想到连这她都能猜出来,觉得面前这女人非常可怕,他的计划确实是要去京城。
若不是太想得到那小家伙的能力,他岂会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受这等委屈。
现在没什么事情是比他去京城更重要的,犹豫片刻后他还是如实说:“其实我不知道。”
“我不是在诓你,这人是从鞑国送回来的,说是要养着不能死,你要找的答案恐怕在鞑国王庭里。”
曹准的话音刚落,木笼那边又传来撞击声,谢绾宁看这反应,知道他是又饿了,将吃的给他扔进去。
同时警告曹准道:“你最好是没骗我,不然后果是你承
担不起的。”
他再次被带下去,这曹准的身份特殊,留着还有大用处,不然怎么钓出他身后的大鱼呢?
这时,旁边的木笼里面突然传出低吼声,谢绾宁和萧景衡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只见那怪物十分痛苦地捂住腹部,在笼子里面滚来滚去,连手里的食物都扔在旁边。
“什么情况,我去找老叶头来给看看。”谢绾宁要转身之际,突然感觉萧景衡握着她的手骤然收紧。
嗯?
谢绾宁微蹙了蹙眉想提醒他,他抓的自己有点疼,就看见萧景衡呆愣地看着笼子内。
萧景衡的神色从惊疑到不敢置信到,接着连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
“父……父亲?!”
这声呼唤让谢绾宁的大脑都开始宕机,这怪物竟然是萧景衡的父亲——老武安侯!
方才他没注意到,是因着那怪物的头发将整张脸给遮盖着,现在则是露出整张脸。
谢绾宁自然听闻过关于这位老武安侯的事情,据说他十年前在对抗鞑军的时候战死,想不到竟然还活着。
“你确定,他是老侯爷?”谢绾宁在萧景衡的面前挥手让他回神,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十年前,那时候萧景衡才不过十
岁,他的记忆当真不会出现偏差嘛?
萧景衡缓缓摇了摇头,“不会的,容貌可以相似,可不能吃的东西却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