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确定自己的猜想,叶无忧要踏入木笼之中给那怪物诊脉,谢绾宁却拦住他。
“等等,这门不能开。”谢绾宁取出细丝线隔着笼门绑在那怪物的手腕上,“这样更保险些。”
虽然她相信叶无忧做出的药粉,用来药人绝对到明天都醒不来,可谁知道这怪物的耐药性怎么样。
叶无忧夸张地“啧啧”感叹两声,“不容易,你这小没良心的,终于学会敬重长辈。”
“……你想的太多,我只是想见识见识,你这天下第一神医,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而已。”
谢绾宁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在吵架上输给他,“悬丝诊脉而已,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怎么可能!小丫头你给老夫等着。”叶无忧将手搭上那丝线,却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谢绾宁对叶无忧的本事还是非常自信的,若这怪物是因药物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他打眼便可以瞧出。
现在却让他为难成这副模样,看来情况要比想象中复杂的多,“该不会是像之前小杨庄瘟疫似的吧?”
那是她第一次见识到邪术和毒结合,难不成这怪物也是中了那种巫毒才变成这副模样的。
“症状确实有点像,不过却和之前不同……”
叶无忧再没和谢绾宁斗嘴,而是认真讨论起来。
可惜谢林州这会儿已经被萧景衡给解决掉,不然还能从他嘴里逼问出点线索来。
既然连叶无忧都没有头绪,谢绾宁刚想和他说要不就先放放,脑海中便突然想起个人。
对哦!谢林州虽然已死,可之前在府衙待过的曹准还活着,他同样懂得邪术,而且是比谁都懂。
曹准现在还被关押在侯府的地牢里,要将他带过来倒也不是难事,谢绾宁即刻吩咐玄麒卫去办。
趁着这个时间,谢绾宁索性先去前面的公堂等着,等会儿估计叶聘婷就要审判二皇子。
果不其然,她刚转身就遇见衙役来报,“夫人,叶将军……不对,叶大人吩咐卑职来请您和叶神医去公堂。”
“好。”谢绾宁点了点头,笑着对叶无忧说:“走吧,咱们去看表妹实现心愿,为叶家报仇。”
饶是叶无忧平日再自诩淡定,现在也不免有些激动,表面装的平静,实则脚步却不自觉加快。
谢绾宁到的时候,叶聘婷已经换上官服,正襟危坐在堂前,眼神冷肃地看着下面。
江建庭则坐在她的身旁,负责公证和提点她,毕竟这是她新官上任判的第一案,案情还
是这么特殊。
按照规矩,巡抚大人在此时,这案子应当交给江建庭来判,可他方才得知叶家的遭遇。
当即便将这机会让出来给叶聘婷,她等这天已经很久,为此在战场上几次差点丢掉性命。
如今终于可以为叶家枉死的几十位亲人报仇,她拿着惊堂木的手都不自觉在颤抖。
“来人,带罪犯上堂!”
话音落,衙役便押着被卸去身上华服,被五花大绑着拖进来,再没有往日高高在上的气度。
他还不甘心地高声叫嚷着,“本皇子乃是二皇子,你们这群贱奴敢这么对我,不要命啦!”
“本皇子马上还要登基为皇,到时候诛你们的九族,朕现在命令你们,刁民赶紧将朕放开。”
叶聘婷拍响惊堂木,毫不留情地说:“在公堂上咆哮,按照规矩先打二十大板,行刑!”
那些衙役们对这二皇子也厌恶的很,凭什么这些皇亲贵胄只顾享乐,丝毫不顾忌他们的死活。
从二皇子到府衙以来,他们每日小心伺候着,稍微有不顺心的时候,便会拿他们撒气。
是以这会儿他们都借着打板子的时候报私仇,其中有个衙役打的尤其卖力,恨不能将二皇子打死。
只因前两日
二皇子想吃刚出锅的炒栗子,自己弟弟便劝他,说要稍微晾凉些才能吃,不然容易伤到人。
结果二皇子非但不听,还让他弟弟将刚出锅的栗子打开,结果他弟弟的眼睛当场被炸瞎。
“停手。”叶聘婷中途喊停,再打下去二皇子怕是要死,现在就让他死,实在太便宜他。
二皇子再被拖回来的时候已经血肉模糊,再也没有力气叫喊,像死狗似的趴跪在地上。
叶聘婷的声音自他头顶响起,“你可还记得阳城叶家,你为私吞叶家的盐池,编造罪名将叶家灭门。”
“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即便眼神里全是恨意,叶聘婷依旧掩饰的很好,她深知这是公堂,不是她发泄私仇的时候。
二皇子灭叶家满门的证据无可置疑,叶聘婷早就将那些整理好,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
看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二皇子索性无耻摆烂,“没错,是本皇子杀的那群贱民怎么样?”
“谁让他们该死,冥顽不灵不愿意将钱财拿出来支持本皇子的霸业,就该死。”
这副模样没能将叶聘婷怎么样,江建庭倒是先气的忍不住喊道:“无耻行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切!这话就
是笑话,所谓的条条框框当然是用来约束你们这些贱民,本皇子乃是高贵的皇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