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谢林州在办很重要的事,可永泰城的地理位置比永安城更接近边关,这苦寒之地能有什么贵客来。
谢绾宁看见府衙的院中有几匹马,马鞍的装饰并不是盛国的样式,她瞬间明白谢林州的客人是谁。
这正是搅局的好时机啊!她必定会让谢林州招待的鞑国“贵客”知道,他送的粮草失踪之事。
“兄弟,我真有非常严重的事情要通报给大人,若是耽误这责任你们可担待不起。”
谢绾宁将张将军被俘虏,粮草被抢的事情告诉这些衙役,“你们现在还要拦着我嘛?”
“这……怎么会出这种事!”衙役们都在对方脸上看见惊恐的神色。
若是这消息被那群不讲理的鞑国蛮子知道的话,还不知道他们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
衙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谢绾宁给放进去,毕竟这事被延误,他们可担不起这责任。
可他们并没有直接带谢绾宁去找谢林州,而是先带着她和曹准到偏院去疗伤。
谢绾宁从衙役们惊慌失措的反应便可以看出,谢林州现在是遭到通敌的反噬啦!
如今鞑国被萧景衡的靖北军压制,捣毁他们好些粮草点,他们为得到资源,肯定会愈发逼迫谢林州。
“你……你们且在这里等等,我这就去通报谢大人过来。”衙役说完之后便匆忙离开。
谢绾宁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等着,眼角余光扫过被安置在椅子上休息的曹准,“那谢林州会鞑国话?”
“会点,能简单交流。”曹准无比配合谢绾宁,方才他们已经达成合作,当然不是被什么控言符威胁的。
谢绾宁等的就是这句话,“那你作为谢大人的御用翻译,不得在他身边为他转述合作伙伴的意思。”
“走你。”
曹准现在已经能够自己行走,不过仔细观察,还是能够看出来,他的脚步有些虚浮。
他本来想在前面带路,可谢绾宁像是根本不需要。
对这里的路看起来甚至比他还要熟悉,径直奔着待客的宴会厅而去。
这是自然,谢绾宁的脑海里已经自动生成府衙的地形图,连谢林州的密室在哪里她都清清楚楚。
今日没有多少衙役巡查,谢绾宁知道他们是被派出去抓捕江安心的,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时地利。
人也勉强算和,曹准说会好好和她结盟,他方才说自己潜伏在谢林州身边是想将他弄倒。
“你不是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谢绾宁相信曹准这话,毕竟若不
是和谢林州过不去,他当时明明可以直接拆穿她的身份。
不过也不能完全相信,为防备曹准背刺,谢绾宁还是给他带着控言符,那东西只能她解开。
谢绾宁和曹准到的时候,衙役正带着谢林州匆匆跑出来,边跑还紧张地看着身后。
“废物,回来的人是怎么说的?为什么粮草没有运到!”谢林州急的直用袖口擦额间冷汗。
正堂外面站着两名腰间配刀,穿着皮毛衣裳的壮汉,看长相是鞑国人无疑。
如此明目张胆带兵器进入府衙,可见谢林州是被他们拿捏的死死的,这地位之差一目了然。
谢绾宁斜睨着曹准道:“该是你表演的时候,我想看那些鞑子在知道这消息后的反应。”
“呵!你的算盘倒是打的好。”曹准如何能不明白谢绾宁的意思,这是连演都不再演。
就差明摆着说她要利用自己,将他当成工具人使唤。
到时候后果都是他承担,谢绾宁自己倒是可以全身而退,这女人真是好贼的算计。
谢绾宁笑着接受他的“夸奖”,“不用谢我给你这次机会,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当初入门的时候,规矩是谁教你的,连这点都不懂嘛?”
玄门
自来便有规矩,若是技不如人输给同道之人,便要对胜利者唯命是从,帮胜者做三件事不得违背。
这也是曹准现在没有反抗谢绾宁的原因,好在他也早就在等这个机会对付谢林州。
“大人,张将军被俘虏,粮草全部被劫,你定要想办法将被抓走的兄弟们救下来。”
谢林州根本没想到有人能从暗处冲出来,在看见来人便是派出去运送粮草的曹准,他顿时想命人将他拉走。
“闭嘴!有什么事情到后面去说,在这里大吼大叫的像什么模样,你没看见里面有客人嘛?”
谢林州本来就慌张,这会儿小心翼翼地转身回头,看鞑子都将目光投过来,更是急不可耐想将人拉走。
可惜他的动作还是太晚,里面的鞑国将领已经走出来,用鞑国话询问这里发生的事情。
谢林州只会些简单的鞑语,对那些鞑子陪着笑脸道:“没什么,家里的狗不听话,不小心跑出来而已。”
他生怕曹准会在他们之间说什么话,到时候想找补都来不及,赶紧用眼神警告曹准。
“是给大人们进献的粮草被可恶的靖北军劫走,迪图瓦将军那边恐怕是凶多吉少。”
曹准已经被谢绾宁的话气了一路,如今
学着她的口吻道:“谢大人,你难道还想将此事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