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点了点头,“对啊!您手里这把是我们羌国的同心匕,若有男子送给女子,便视为表达爱意。”
“然后再用同心匕取对方一滴血融于酒中饮下,便可以永结同心,白首不相离。”
宋天成并不知道还有这习俗,顿时不知道该不该送出这匕首,他知道叶聘婷的心结没解开。
之前说的清清楚楚,她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要等所有尘埃落定之后再考虑感情之事。
在宋天成不知所措之时,叶聘婷当着众人的面接过匕首,嘴角有清浅的笑意,“谢谢,我很喜欢。”
“还有谢谢金姑娘告知我们此事,不过我们并不是羌国人,便只当这是普通的礼物编号。”
金朵不好意思地笑,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有些令众人尴尬,“真是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没事,辛苦金姑娘为我们准备。”
考虑到宋天成和叶聘婷奔波过来定然疲惫,吃过饭之后便有仆从带着他们去厢房休息。
萧景衡的状态其实也不太好,体力透支太多略显疲惫,不过他现在可没法安心回房间休息。
方才谢绾宁虽然没有拒绝他的礼物,可整个宴席中,她都没有主动和自己说过话。
倒不是完全不搭理他,若是有事情找
她说,谢绾宁也会认认真真听着并且回答,可就是全程不冷不热。
其他人都离开后,萧景衡独自站在廊下出神,想着要怎么做,才可能争得绾宁的原谅。
这时原本去休息的宋天成折返回来,“侯爷,末将突然想到扰乱鞑国军心的好办法,特来……”
话说到半路,宋天成突然发现萧景衡没有在听,提高声音喊他两声,“侯爷?侯爷!”
“……本侯的耳朵没聋,你赶紧回去休息,此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商量好的,身体最重要。”
萧景衡劝他回去,只要是人都能看见,宋天成眼底的两团青黑,显然为赶路没好好休息。
宋天成觉得有道理,而且他觉得侯爷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犹豫片刻还是问道:“您没事吧?”
“可是那群刺客将您怎么样啦!”他最担心的是鞑国人卑鄙无耻,用毒计来对付侯爷。
萧景衡摆了摆手,“本侯没事,你不用担心,你赶紧回去休……等等!”
若是以往,那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宋天成打发走,谁让他是孤家寡人,根本不懂得感情之事。
可现在却截然不同,方才他可是看见,宋天成竟然想着为叶聘婷准备礼物,还是定情信物。
之前便觉得不对,原来宋天
成这小子竟然不动声色地喜欢着叶聘婷,既然他开窍那事情便好办的多。
兵法有云,单兵作战不如集思广益,他想着和宋天成两个人来商讨,总比他自己在这里苦恼好。
“你说,绾宁心里在想什么?怎么才能让她原谅我。”
结果听完全程的宋天成,根本没领会到问题所在,满脸疑惑地说:“啊?可是侯爷……”
“末将觉得夫人并没有和您生气,是不是您想太多啦?相爱之人难道不应该相互信任才对嘛?”
宋天成的嘴角挂着笑意,就如同他信任娉婷那样,相信她大仇得报后,定会给自己圆满的答案。
只有萧景衡受伤的世界达成,他微微抽动着嘴角。
终是他太过奢望,想不到即便有心爱的姑娘,这宋天成还是敲不动的榆木疙瘩。
竟然没法指望狗头军师,那这波还是得自己来,他喊来侯府的小厮,在他耳边低声吩咐着。
此时的谢绾宁还不知道,不久后她会成为整个永安城的谈资。
和萧景衡心里想的完全不同,谢绾宁根本不是故意不搭理萧景衡,她只是没有太多功夫想小情小爱。
既然知道这永泰城的知府是“自家人”,这次还送给他们这么个“大礼”,那自然是要回敬的。
谢家的根基分明在京城,可这谢林州为何会不远千里,来这永泰城当小小五品知府呢?
自从被流放之前,丞相府给过她断亲书,谢绾宁便没有太关注丞相府的消息。
当初算出他们正日薄西山,逐渐走向衰亡,想来最近丞相府的处境,应该是不太好的。
要说勾结鞑国之事都是那谢林州自己所为,她是万万不相信的,其中定有丞相府的手笔。
“帮我将这份手书送去给我那位族中堂兄,说堂妹这里有份大礼要献给他,就看他有没有胆量要。”
谢绾宁心里计算着时间,等信差不多送到时,萧景衡也已经审问完那乌干达。
到时候,还可以榨干那位萨满大巫师最后的价值,用他来做局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过当前还是要弄清楚,为何这位对鞑国如此重要的人物,会亲自来刺杀萧景衡。
萧景衡固然对两国的战局有根本的影响,可要令地位等同于国主的人出来刺杀他,显然有点不太对劲。
这完全不是最好的时机,如果鞑国更冷静点,就应该将来在战场使用这招。
当着盛国诸多将士们的面使用血煞咒,看着主帅陷入癫狂,才是打击士气最好的办法。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