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衡像拎小鸡仔似的,将二皇子给拎到旁边,“这位公子,你想对我夫人做什么?”
“你……你们……”二皇子下意识想吩咐侍卫过来,将这不敬皇子之人给拖出去杖毙。
这时萧景衡冷淡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黄公子,你意图对我夫人进行不轨的举动。”
“此事全客栈的人都清楚看见,可以为我作证,我不介意去见官,不知你意下如何?”
二皇子顿时不屑地冷嗤一声,感觉萧景衡流放后是不是变得没脑子,还敢和他去见官?
只要他亮出自己的身份,有哪个官员敢不给他面子,到时候他必然要好好教训这两个可恶的人。
“好……做什么?”
二皇子正打算答应,身边的随从突然走过来,附耳和他说过什么话,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萧景衡抬眼和谢绾宁的视线对上,看见她眼底有些小失望,当即上前要按着二皇子走。
“你既已答应见官,那我们即刻出发,到时候盛国律法自会公正处理。”
二皇子那常年被酒色掏空的身板,哪里是萧景衡对手,只能向附近的随从求救,“来人啊!”
顿时有七八个人将萧景衡给围住,可惜这些在他面前依
旧是小儿科,他只是不耐烦地蹙眉。
“不……不去见官,我们私下解决。”二皇子终于后知后觉感受到萧景衡的压迫感。
主要是方才那随从和他说,皇帝命他在府里思过,现在还没有送放他出来的口谕。
他们这次是有目的,隐瞒行踪的秘密出行。
若是去见官,虽说可以教训萧景衡,可也会暴露他的行踪,父皇知道后必定会更加震怒。
萧景衡似乎早料到他会这般说,将二皇子带到谢绾宁的面前,“夫人,你想怎么处置此人?”
“嗯……我感觉自己受到的精神伤害不小,这没个五百两银子,可能恢复不过来。”
二皇子的脸色阴沉地要滴出墨,“五百两?!你站到街上去卖,都不值这个价钱。”
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萧景衡听到他侮辱谢绾宁的话,抓着他的手顿时用劲,险些将二皇子的肩胛骨捏碎。
“啊啊啊——”二皇子疼得表情扭曲,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他的侍卫想上前来扶人,全都被萧景衡的气场给震住,只敢站在原地叫嚣,“放开公子!”
“唉,我的心灵再次受到严重创伤,这没个八百两是不能好的,要不还是请官府解决。”
二皇子好不容易缓过来些,知道现在形势不利于他,连忙喊住谢绾宁,“慢着……”
“给你钱,咱们私下解决。”
稍后,随从扶着二皇子起身,憋屈地将银票拿出来,那眼神中的杀意像是要化为实质。
给过钱后,二皇子吩咐随从将他扶着。
他现在急需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最好再找个大夫来看看。
“等等,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谢绾宁从背后喊住他们,“方才掌柜应该已经告诉过你,这座客栈已经被我给包下。”
“方才不是付过你钱了嘛?!”二皇子快要压抑不住怒火,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不要告诉他,八百两银子不够住这破客栈的。
谢绾宁边点着银票边笑着回他,“这是你给的精神损失费,要住客栈是另外的价钱。”
“黄公子,您如此尊贵的身份,想必住在这里深受委屈,不如再往南走八十里,高低可以住城里。”
往南八十里,那正是前两日他们所待的文城。
二皇子听到这话后大惊失色,以为谢绾宁和萧景衡知道什么,他寻找神兵的事绝对不可暴露。
父皇最忌讳的便是兵权,这也是他默认铲除萧景衡的原因,若是皇子敢囤
私兵,绝对会被处死。
好在那俩人的神色无异常,二皇子心虚地将这话题揭过,“给就给,本公子有的是钱。”
“不像某些人,满身的穷酸气遮都遮不住,穷到要靠碰瓷来赚钱,真是为人所不耻。”
谢绾宁并不在意二皇子说什么,在她看来这都是无能狂怒,安慰自己的话而已。
坑到讨厌的人,谢绾宁心情简直不要太明朗,顿时吩咐掌柜再多加两道菜过来。
吃过饭后时间已经不早,随着夜色渐深,众人都各自回到房间休息,烛火渐渐熄灭。
当然,除谢绾宁和萧景衡之外,他们并肩站在窗边,看着客栈里有几道黑影走出去。
“是今天围着你的那些随从?”谢绾宁用手捧着脸,胳膊肘撑在窗台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今日她挑衅二皇子那个草包,可不全是为让他出血掏钱,而是重在摸清楚他的底细。
他本人是草包蠢货没错,可不代表他身边人也是,例如那随时提醒他行事的随从。
只要在萧景衡面前出过手的人,他都会对身法和走路姿势过目不忘,此刻给出肯定的答案。
“没错。”
看来他们确实在探查羌国公主的行踪,且不敢大张旗鼓的调查
,只敢在暗中悄悄进行。
“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