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流放犯的腿脚并不利落,自然没有躲开那怪物的袭击,胳膊上被咬的鲜血淋漓。
“啊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其他流放犯看到这场景,都慌乱想要逃出去,却发现院门早已经被锁上。
“呵呵!想不到会有这么多白送来的‘肉票’,真是意外的收获啊!”那衙役露出邪恶的笑容。
等收拾完这边的流放犯后,前面还有那许多的官差,想必他们现在已经吃过“加料”的饭菜。
等他们全倒下之后,他再将“种子”带过去,那些人都会变成“肉票”。
没办法,这次有大客户,要的数量实在是多,这整个文城里的人,已经不够他们霍霍的。
半晌,那衙役估摸着时间,那被咬的流放犯应当已经变成“种子”,去咬更多的人。
结果……
预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出现,反倒是他带来的“种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满地打滚。
在四肢抽搐过之后,突然倒在地上没有生息。
“……什么情况?”
那衙役还在震惊的时候,背后突然飞来个绳索将他牢牢套住,随后将他给牢牢捆住。
郑光的声音响起,“姐,我抓住他啦!你说,该怎么处置这个龟孙?”
敢在他眼皮底下
公然耍心机,真是活的不耐烦,他直接将衙役结结实实地绑到身后的大树上。
那个被咬的流放犯迅速冲到谢绾宁面前语无伦次,“大、大人,我这怎么办,我不想变成怪物啊!”
“没事,赶紧回去洗洗。”郑明将那人给打发走,并和其他流放犯解释,“你们被咬也不会变成怪物。”
说来,这次的事情依旧是谢绾宁未卜先知,初到这府衙他们便觉得哪里有蹊跷。
偌大的府衙竟然只有几名衙役,哪怕官员告假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啊!还不仅仅如此。
文城虽不算非常富庶的城池,可大街上也不至于萧条成那样,简直可以用空巷来形容。
当时谢绾宁便找到他来说,这文城中可能也有咬人的怪物,便吩咐他将符篆化灰涂抹到每个人身上。
那样即便不小心被咬,也不会染上邪术变成怪物。
“谢大人厉害,谢大人英明!”流放犯们都忍不住对谢绾宁鞠躬,是她在保护他们啊!
天知道,其实谢绾宁并没有在乎这些流放犯的命,只不过他们也被邪术侵染的话,处理起来麻烦。
那边,郑明已经跟着萧景衡,从这衙役嘴里套出不少的消息。
“我……我只知道那位是我
们大人的贵客,平时深居院中从不出来,谁都没见过他的真容。”
“连我们大人每次都是隔着屏风和他说话,每天都需要给他上供两张‘肉票’过去。”
可最近城里的百姓都听到风声不敢出门,乞丐已经被他们抓的差不多,“肉票”是越来越难弄。
谢绾宁悠悠地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一劳永逸解决所有邪术的产物,那就必须解决源头。”
否则就像这衙役说的,他们有无数个“种子”,只要播撒出去,会有更多的人遇害。
问衙役要过他们大人府里的地形图后,萧景衡便召来暗卫,“今晚便进行暗杀行动。”
这是他们的心头大患,必须在他们离开之前解决此人。
“不行,还是我去,这次面对的可不是寻常对手,若是他用出邪术,纵然功夫再强都无济于事。”
谢绾宁方才听这衙役交代的,现在那府里肯定已经全是傀儡,并且那些和村里的低级傀儡可不同。
先前那些流落出去的,都是炼制失败的,能力不值一提尚且给他们造成那么大的麻烦。
萧景衡早已经想好办法,“绾宁,此事需得拜托你,给他们护身的符篆,只要不受邪术侵扰便无事。”
他知道谢
绾宁可能不会轻易答应,从前的所有事情,只要是可以自己做的,她都会亲力亲为。
可他更不会眼睁睁看着谢绾宁去涉险,那边明显是虎狼窝,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说服谢绾宁。
萧景衡还有很多理由,不过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谢绾宁便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这几道是可以对抗傀儡的符篆,需得时刻贴在胸前,如此任何傀儡便都无法奈何他们。”
萧景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竟然还没开始劝说就答应,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会以为眼前之人不是谢绾宁。
“还有什么问题嘛?”
萧景衡将方才要说的话咽下去,“没有,玄麒卫的功夫你知道,明早天亮之前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天色逐渐变暗,今天的事对流放犯们的冲击实在太大,他们草草解决过晚饭后便回房间休息。
门窗全都被堵的严严实实,生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突然出现。
谢绾宁没有睡在原本为她准备的房间,而是走到马车旁边,“我要在这里随时注意周边情况。”
流放犯们看谢绾宁在外面,顿时心里安定下来,只有有她在,那便什么都不用担心。
夜半三更,两声特殊的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