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宁收完厨房的东西,正打算撤退的时候,突然看见角落中有块地板的颜色非常不和谐。
走过去蹲下身敲了敲,发现里面竟然是中空的,当即拿出工具将地板给撬开,这下面竟然有条密道。
寻宝仪发出激烈的动静,说明这里面有不少的财宝,这怎么能放过呢?谢绾宁立刻走下去。
和叶家镶满夜明珠的密道不同,这里的密道黑黢黢的,连个照明的烛火都没有。
像是为掩饰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似的,事实证明也恰恰如此。
谢绾宁在里面的密室中发现很多箱白银,重点不在县令有这么多钱财,而是这些白银的纹样。
盛国的官用白银底部通常都会镌刻象征祥瑞的祥云纹,而这密室里面的白银,刻的则是鞑国的雄鹰纹。
放着白银的密室旁边还堆放着大量粮草,这些装粮草的袋子上倒是都有祥云纹,看起来还都是军需。
这两样东西放在这里,傻子都能看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谢绾宁的神色瞬间变得冷若冰霜。
想不到,这县令芝麻大小的官,竟然还做起这通敌叛国的买卖,他贪墨军需粮草卖给敌国为自己牟利。
真该死啊!
谢绾宁咬了咬后槽牙,
挥手将那些赃银和粮草收进空间里,等有机会再还给守卫边疆的战士。
当然,她没有将东西全部拿走,还留着些给县令当罪证。
这条地道显然还没有到头,谢绾宁索性顺着路线往前走,看看他们是在什么地方交易的。
等谢绾宁走完全程,重见天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县城外。
出口在不起眼的草堆里,周围有人高的杂草做掩护,难怪县令做这样的生意还能不被发现。
谢绾宁打量着周围的布局,发现这里的环境极其适合布风水迷阵,若是那些奸细再来,定然是有来无回。
布好阵之后,谢绾宁才想起来萧景衡和钱婆子还在县衙旁边等她,连忙往县城里面赶去。
好在这路程不算太远,大约两刻钟的时间,谢绾宁便来到钱婆子的牛车旁边,却没有看见有人。
嗯?不是说好在这里等她的嘛!
况且车还在这里,他们也不存在先离开的情况。
谢绾宁正准备站在原地等等,就听见前面传来惨叫声和求饶声,那方向赫然就是县衙。
“啊这……”谢绾宁走过去的时候,发现那县令正趴在地上蠕动,萧景衡正高高在上睥睨着他。
冷沉的声音极具压迫
感,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滞,“我不想再重复,我夫人到底在哪里?”
“这……这、这下官真的不知道,求侯爷饶过我,侯夫人真的不在下官的府里。”
县令简直快要抓狂,这武安侯疯的莫名其妙。
方才那女人明明是和他同时离开的,现在找不到人,过来折腾他是怎么回事?
他真是倒八辈子血霉才会遇见那两尊瘟神,可他又不敢在萧景衡的面前放肆。
看着萧景衡那攥紧暴起青筋的拳头,县令吓得身子忍不住抽了抽,试探性问道:“不然下官差人去找?”
不仅县令被萧景衡这架势给吓到,连旁边的钱婆子夫妻俩也不敢吭声,搞不懂这小伙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明明之前在条头村的时候,还老实憨厚的跟在谢姑娘身边,还以为他是个温和的男人嘞!
突然,钱婆子看见从巷子那边走来的谢绾宁,连忙高声招呼萧景衡,“小伙儿,你夫人不是在这里嘛?”
萧景衡闻言后立刻转身,冰冷的神色立刻柔和下来,关心地打量着谢绾宁,“你没事吧?”
“放心,没掉茅坑里,不信你闻闻看不臭的。”谢绾宁和他开着玩笑。
这也是在间接告诉县令
和钱婆子,她方才消失那么长时间都去的哪里,至于信不信就不是她的事。
钱婆子,“……这小伙儿是会变脸嘛?”
既然人已经回来,还连个油皮都没破,他们便准备启程回条头村,再不回去天亮都到不了。
走的时候他们脸上都各自带着笑容,寒风中只剩下县令欲哭无泪,连个管他的人都没有。
好在府里很快有人出来接他,县令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
“快、你快来扶我。”
小厮的表情极其慌张,架着县令的胳膊往里走,害得县令险些摔倒,“你给我慢点,想谋杀本大人是不是?”
“大人慢不得啊,大事不好啦!”小厮恨不得将县令扛起来跑,“私库里的东西突然间不翼而飞。”
“什么?!”县令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倒腾着他的两条小短腿,跑的活像个圆滚滚的煤气罐。
私库的锁没有被动过,在用钥匙开锁的时候,他还在心里默念这不可能,根本没有人能够进来。
随后大门被推开,看见里面空荡荡的连个灰尘都没有,县令当场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
“你猜他明天得知自己被抄家,会不会气得吐血?
”
与此同时,谢绾宁坐在牛车上和萧景衡聊天,她已经将县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