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衡的脸色深沉如墨,眼神冰冷的可以杀人,毫不留情地将王村长给踹出去,“滚!”
“若是再敢被我听见谁想害我夫人,那便休怪我不客气,反正我手里已有数不清的人命,不在乎再多几条。”
只有最无能的男人,才会听信旁人的话,将和自己朝夕相伴的女人轻易送出去。
萧景衡说这话的时候,特地用内力扩散到周围,保证每个人都能听见,现场瞬间噤若寒蝉。
毕竟他真的在战场拼杀过,话音里面的肃杀之意不是开玩笑。
更不是那些只会耍阴谋诡计的人可比拟的,说的就是那专门招摇撞骗的所谓苏天师。
王村长被踹中胸口,佝偻地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众人见状都不自觉后退两步远离他。
只有谢绾宁走到他身边,挽着萧景衡的胳膊道:“夫君,其实我觉得……天师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胡闹。”萧景衡方才的神色还冷的吓人,这会儿看着谢绾宁时便柔和下来。
“我不允许任何人将你带走,哪怕神明也不行。”
谢绾宁微微抬头,恰好撞进萧景衡深邃的眸光里,那里面的感情浓到快要化成实质。
她的呼吸瞬间一滞,感觉萧景衡好像
不是在配合她演戏,而是发自内心说的这番话。
可她……终有一天是会离开的。
不敢再看那样情深的眼眸,谢绾宁脱离状态看向周围注视着他们的人,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侍奉江神全都选的是女子,你们有问过人家神仙的意思?”
其他人听到这话后都愣了愣,仔细想的话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可自古以来不都是这规矩?
那些方才还“道德高尚”,将自己妻子送出去的男人,听到这话后顿时绷不住,连忙跳出来反驳。
“你这不是废话嘛!自古以来,山神、河神那些娶妻,不都是娶的女子,谁会想娶硬邦邦的男子。”
谢绾宁微微抬眼扫视过那些说话的男人,丝毫不意外他们会跳脚,这不是触碰到他们的利益嘛!
“自古以来的事情就是对的?那你们的格局是真的小,其实这事情,我们在这里争论毫无意义。”
说着,谢绾宁拿出自己卜卦用的龟甲和铜钱,“恰好我通晓点玄术,那就来问问江神呗!”
“我觉得我姐……咳咳!谢姑娘说的对,她的本事你们是知道的,就让她来给算算。”郑光出来神助攻。
祭台上的苏天师听到这话后,并没有半点的慌张,他的眼神略过下面的男人,“你们觉得呢?”
“是选择相信我,还是选择相信这满口谎言,诡计多端的女人?她这种出来诈骗的江湖术士,我见的实在太多。”
男人们纷纷点头附和苏天师的话,“没错,连男人祭神这种荒唐话都能说的出来,不是骗子是什么?”
“啧啧!又蠢又坏是专门为你这种人量身定做的形容词吧?在办祭祀江神的典仪之前,先处理好你背后的家伙。”
这些村民和在场的流放犯们都是外行人,自然看不清楚苏天师背后隐隐透出来的黑气。
那些都是被他害死,不愿离去想找他索命的恶鬼,身为天师还被邪祟缠身,简直是丢他们同道的脸。
要不是他周身有玄门法宝护体,估计早就被撕成碎片,现在她终于明白那些幡旗有什么用。
召阴幡旗是用来吸引他身上恶鬼的注意力,让他们不要缠绕在周身。
不得不说,苏天师这一石二鸟之计是真的打的好算盘。
既可以完成上面交代的除掉她的任务,还可以利用召阴幡旗将恶鬼引到选中的少女之身。
到时候将人沉入江中,他的所有罪孽
都会被隐藏。
“你……”苏天师的神情明显有些慌张,想不通他已经有那等宝物遮掩,为什么还会被发现?
不等他想清楚,谢绾宁就已经出手,祭出几道符篆,直冲他背后那些被压制的恶鬼而去。
“既然说我是行骗的江湖术士,那你应该很快可以破解我的阵法吧?”谢绾宁站在下面准备看好戏。
那符阵是唤醒苏天师身后被镇压的恶鬼,使他们暂时获得可以和苏天师对抗的本事。
果然,那些恶鬼从被镇压时那种萎靡不振的状态,逐渐变得活跃起来,对苏天师张牙舞爪。
好在为顾忌没见过世面的村民,谢绾宁并没有让那些恶鬼显形,只有她和苏天师能看见。
“走、你们走开!”苏天师举起桃木剑朝那些恶鬼斩去,恨不得将他们给劈的魂飞魄散才好。
可那些恶鬼现在被谢绾宁的符篆加持过,根本就不惧怕桃木剑,桀笑着朝他扑过去,吸取掠夺他的生息。
苏天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突然得什么绝症,看起来命不久矣。
他这挥舞桃木剑怒斩空气的模样,落在村民的眼里简直和疯子没有任何区别,都有些不忍直视。
“这难道
是,被恶鬼缠身?我之前可是亲眼见过,只有十恶不赦的人才会如此。”郑光适时发声。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