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们死啦?”刘丽吓得瘫倒在地,恰好此时有阵冷风吹过,她抱着头尖叫起来,“不要找我索命啊!”
谢绾宁在旁边看着她表演,等时机差不多后开口问,“现在供出是谁指使的你,他们就不会找你。”
刘丽的精神已经崩溃,额头的符篆飘动,眼前仿佛真的出现鬼影,“我……我不知道。”
“那人没有露脸,只说可以帮我、帮我报娘的仇,他还给我好多钱,我……我不要,给你都给你!”
说着,她开始疯狂撕扯自己的衣领,将缝在里面的银票拿出来扔掉,那数量看起来还不少。
“是裕丰钱庄的,还是连号银票。”谢绾宁将那些银票捡起来整理好,侧头过去和萧景衡共同查看。
但凡是有点消息渠道的人家,基本都知道这裕丰钱庄背后最大的东家是当朝二皇子。
多少贵人和商贾都以拥有裕丰钱庄的银票为荣,那可是他们攀附到大树的证据。
这银票可不是谁都可以取来用的,二皇子这是想一石二鸟。
刘丽估计还以为自己遇见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既可以为她娘报仇,还能白赚这许多钱。
殊不知,只要她敢将银票拿出来花,那就是她
的死期。
毕竟流放犯怎么可能拥有这样象征身份的银票呢?到时候随便安个盗窃的名头,彻底来个死无对证。
“谢妹子,你看这事情怎么处理?”郑明的眉头紧皱着,他在京城混过,知道里面的水多深。
没想到针对萧家的会是二皇子,他只是押送流放犯的小官差,在那样的贵人面前或许连蝼蚁都不算。
谢绾宁明白他所顾虑的事情,将手里的银票收进袖中,抬眸笑着说:“那自然是按照律法秉公处理。”
“刘家父女为报私仇,联系人牙子拐卖我家祖母和二弟,萧焕山父子从旁协助视为从犯。”
郑明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正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否则要是追查下去,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好,从即刻起主犯刘家父女带重枷和镣铐以儆效尤,其余从犯严加看管寸步不得离。”
谢绾宁觉得这惩罚还不错,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被官差严管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赶路这么久,谢绾宁早已经精疲力尽,打了个哈欠道:“郑大哥,那我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你。”
有陈强时刻盯着,她也不好太过招摇,否则被拿捏把柄处处受钳制的滋味可不
好受。
甚至这还没怎么着,他就要找茬,“等等!你方才拿的那是赃物,必须交出来充公。”
陈强的眼神里写满贪婪,那女人做的事证据确凿,他不好再光明正大的包庇。
可白花花的银票绝不能便宜这些低贱的流放犯,这么想着他还鄙夷地看向郑明。
没想到京城来的官差就这副窝囊德行,这要是放在他管理的队伍里,恐怕那些流放犯早已经主动将东西拿出来孝敬他。
“陈强,这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自己那边的人。”郑明担心谢绾宁吃亏,摆了摆手对她说:“你先走。”
谢绾宁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只偷留两张银票作为证据,剩下的主动拿出来。
“没事,这些银票本就应该孝敬大人。”有些人天生就喜欢作死,她怎么能不成全呢?
陈强满意地数着手里的银票,还故意郑明面前秀,“哼!算你识相,不然给你好看。”
说罢,他抬头看向谢绾宁,恰好看见微风拂动她的发丝,露出绝美的侧颜,简直肤如凝脂,出尘绝艳。
再看那刘丽瘫在地上狼狈的模样,便觉得是什么货色,要是能将这女人弄到手里……
“咳咳!我看缴获赃款也有这位姑娘的
功劳,银票可以奖励给你,想拿来就来我房间里。”
陈强摸着下巴,眼底闪过淫邪的光,他用这办法暗示过不少女人,从没有被拒绝过。
那些流放犯为讨到口吃的活下来,都会像狗似的趴在他身边摇尾乞怜。
陈强毫不避讳地打量着谢绾宁,没想到被突然出现的男人给挡住视线。
“滚开!”他面色沉下来,显然极其不爽,流放犯而已竟敢挑衅他的权威?
扬起手里的鞭子就要抽下去,却在对上萧景衡的眼神时,动作猛地停顿。
萧景衡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他,真正经历过沙场拼杀的人,气场不知道比陈强这种外强中干的强多少。
只用眼神便可以将他逼退,“大人,不该看的地方别看,不该动的人别动,不该拿的东西别拿。”
这是萧景衡给出的警告,亦是忠告,至于这人能听进去多少,那就不关他的事。
今晚他们没有在收容所的大通铺休息,特殊情况郑明直接给申请到侧边的小房间。
“你查的事情有没有眉目?”谢绾宁还惦记着暗卫叛变的事情。
现在已经有证据指向,动萧家祖孙俩的人是二皇子,那么支开萧景衡的必定是他的人。
连玄麒卫
都能渗透,看来从前还是将他想的太过简单,以后要加倍提防。
萧景衡已经将柔软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