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宁拿出符篆布阵,双手飞速结印,将二皇子围困其中。
只见符纸上用朱砂笔画出的红色符文突然化作无形,钻入二皇子的体内。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在萧景衡和二皇子对峙的时候,谢绾宁便发现他们的命格相冲,形成此消彼长之势。
按照二皇子原本的命格走向,他本该是庸碌的寻常人,可如今却身份尊贵。
他过的滋润生活,那萧景衡自然便处处倒霉不如意。
并且谢绾宁还察觉到他身上有玄门术法的痕迹,意在窃取萧景衡的气运为自己所用。
看来是有人利用二皇子的命格来刻意打压萧景衡,难怪他不仅设计构陷萧景衡,还想置他于死地。
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二皇子已经被她设下锁魂缚,从此再没有办法窃取萧景衡的气运。
二皇子在符阵中时,感觉要呼吸不过来,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你在对我做什么?”
他红着眼冲过来,要扼住谢绾宁的脖颈质问,却被萧景衡挡下来,“请自重,远离我夫人。”
这时,谢绾宁找到房间中开启密道的机关,“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脱身,毕竟现在没捷径可走。”
“你什么意思?”
二皇子冲过去的瞬间,便看见眼前崩塌的断壁残垣,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要毁密道当然要毁的彻底,这密道按照五行八卦所设,坏处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萧景衡丝毫没有意外的模样,还好心提醒二皇子,“没有密道,只好辛苦您趁夜深赶路。”
盛国历来有律法,皇子没有召令不得私自出京城,若是被发现等同欺君之罪。
这是为防止皇子结交将军,调取军队逼宫篡位,难怪他要幕僚遮遮掩掩的造出假身份行事。
“……算你们狠。”二皇子捏紧拳头,临走之前用眼神狠狠地剜着他们俩人。
谢绾宁倒是挺理解他,这次二皇子差点赔的裤衩都不剩,没被气死都算他心态好。
看二皇子都被逼的落荒而逃,傅司马立刻跪地表忠心,“侯爷,我今后唯您马首是瞻。”
“你先将解药给长乐族送去再说。”萧景衡敷衍地将人打发走,他当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这些证据全部都会被送到荣王的手里,至于留到什么时候用,他心中自会衡量。
需得选个可以将人钉死的好时机,绝不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天色将亮,差不多快要到流放队伍整装出发的
时候,谢绾宁便索性留下来没走。
郑光睁开眼看到谢绾宁时还愣了愣,“姐,你去找大夫,这么快便回来啦?”
“嗯,我夫君没什么大事,只是吃的东西有些过敏。”
听到这话时,旁边的萧焕山眼底明显闪过失望,他真希望萧景衡可以突发重病死在外面。
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觊觎板车和物资的人不在少数,可却没有人敢行动。
虽说守着的人只有萧老夫人和萧景垣这两个草包,可那些东西是官差点名不许任何人动的。
到出发的时候,萧景衡终于可以不坐板车,和谢绾宁并肩前行着,他感觉自己已经无碍。
“行,正好等会儿我想去买点东西。”谢绾宁想着如今正值开春时节,可以多囤点种子。
她每天都要花玄晶租着那座家园,总得物尽其用不是嘛?种植各种作物回点血很有必要。
到集市之后,谢绾宁将各大商行逛个遍,将收购来的各种农作物种子放进空间。
有的商行还卖各种瓜果蔬菜的幼苗,谢绾宁照单全收,金子花的如流水都不心疼。
经过努力压榨——不是,督促萌玄给她提炼黄金,她空间里说有金山都不为过。
花不完,根本
花不完。
“记得有空的时候帮我种种菜啊!你看你,最近都胖不少,知不知道有句话这么说——”
谢绾宁勾了勾唇,用意念和萌玄沟通,“勤劳的灵物身上会闪闪发光,加油啊!”
“真的嘛?我爱亮闪闪的羽毛。”
事实证明这波洗脑非常成功,等晚间休息吃饭的时候,谢绾宁发现种子已经差不多播撒好。
不错,很快她便可以自给自足,再不用发愁每天吃什么,过上滋润的小生活。
有人如意便有人失意,二皇子狼狈地连夜准备逃回京城。
他向来过惯养尊处优的生活,哪里受过这种苦,没几天便折腾的不成人形。
并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些天他接连遇见许多倒霉事,好像撞邪似的。
好好的坐在马车里,前面的马突然发癫,将他整个人给甩出去,“哎呦!”
二皇子摔的眼冒金星,好不容易回神,看见面前站着个身穿黑袍的人。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抱住那人大腿,“快救我!”
想到这些天的遭遇,二皇子眼底闪过怨毒的光,“我还要将萧景衡全家挫骨扬灰!”
“放心,他的死期就在眼前……”
诡异的话音落,数道黑影从他身
边窜出,融进静谧的夜空中,再不见半点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