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云疑惑不解,急切地询问,“夫人,我们不是来取证据,给那狗贼定罪的嘛?”
他做梦都盼着这天,如果不去书房的话,薛中高总不会将证据主动送到他们手里。
“证据不在书房。”谢绾宁啧啧感叹着小孩子还是太嫩,“忘记我教你的道理?”
蓝桥云的悟性不错,被这么提点立刻想起来,“您的意思是……灯下黑?”
可恶,那狗贼竟然如此老奸巨猾!好在遇见可以揭穿他阴谋的人,否则还不知道会如何。
蓝桥云望着谢绾宁的目光渐渐变得敬仰,更加坚定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拜她为师。
知州府邸的地图谢绾宁早就了然于心,和进自己家后院并没有区别。
若是她自己来的话,可能早就开始行动,奈何身后跟着个不会功夫的蓝桥云。
“实在抱歉,我今天可能是来拖后腿的。”蓝桥云低着头不敢看谢绾宁的脸色。
在谢绾宁身手利落地解决巡守小厮时,他只能被暗卫大哥拎在手里到处飞。
谢绾宁递给他两张符篆,“时间紧急,要悲春伤秋等回去的,先去帮我布阵。”
他们现在身处知州府邸的书房对角,这里看起来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花
园。
可谢绾宁在看到那舆图的时候便已经认出来,这里的布置才是整个府邸最复杂的。
没有人会费尽心思布置没用的地方,重要的东西不放在这里,简直天理难容。
“好、好的!”蓝桥云很感动谢绾宁没有嫌弃他。
干活认真又卖力,像打过鸡血似的,很快便将符篆贴到相应的位置。
这时候突然有悦耳的风铃响声传出,侧方阴影处走出个拿着桃木剑的方士。
“夫人小心,他便是那狗贼的走狗,曲、陵、天!”蓝桥云看着他的眼底尽是恨意。
在说起他的名字时,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曲陵天戏谑地看向蓝桥云,语气十分不屑地说:“哦?我当是谁敢触动我的阵法,原来……”
“原来是那可怜鬼的可怜虫儿子,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你父亲的骨灰已毁,魂飞魄散再无转世?”
说着,他的目光移到谢绾宁身上,眼神有瞬间的慌乱,不过很快否定心里的答案。
曲陵天将谢绾宁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新奇,你这是终于想通,要带美人来讨好大人?”
“你受死!”蓝桥云的眼眶通红,被彻底踩中痛脚彻底激怒,拿出符
篆点燃攻向他。
曲陵天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广袖轻轻一挥,便令他的符篆彻底失效。
这时周围的符篆终于开始起效,将曲陵天团团围住,他依旧没有当回事。
“还来?你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曲陵天如法炮制,那些符篆竟然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次他举起手中的桃木剑,用出全部的功力斩击出去,凌厉的风刃都没能打破禁锢。
曲陵天开始惊慌起来,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没有人能布出控住他的阵法。
不对!有的,只不过那人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今天就偏不相信这邪,从袖中取出形状奇怪的罐子,用笔在里面沾取“颜料”画符。
“破!”那诡异的符篆有着超乎寻常的强大力量,将禁锢曲陵天的符篆震开。
他像个胜利者似的炫耀,“不过如此,我这就将你们拿住,献给大人立功。”
谢绾宁丝毫不慌神,冷冷勾起唇角,同情且讽刺地说:“你要不要照照镜子再说这话?”
“……”
曲陵天不用照镜子,不过片刻功夫,他感觉鼻孔里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出。
甚至嘴里都蔓延着血腥
味,终于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来。
蓝桥云在旁边看的愣住,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他都没看见谢绾宁出手。
“没想到换个地方,你还是改不掉弄这些歪门邪道的习性。”谢绾宁实在懒得和这种人废话。
递给蓝桥云个布兜,“你去将他脚边的东西捡过来,装在这里面,千万别直接接触。”
听到谢绾宁说的话,曲陵天的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又惊又怒地吼道:“你到底是谁?!”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嘛?曲陵,我应该完成师父交代的清理门户任务。”
谢绾宁并不意外他没有认出自己,毕竟现在换了个身体呢!
还有便是从前她的穿衣风格都中性化,不去特意了解都不知道她是女的。
这人原名叫曲陵,要算起来还是她的师弟,可他心浮气躁,想走捷径修炼。
被师父发现责罚之际叛逃出去,从此便下落不明,谁能想到他竟然会穿越到这里。
几张符篆瞬间封住曲陵天的全身经络,“人血做符该得到怎样的报应,应该不用我来教你吧?”
很快,曲陵天身上的各处动脉被割破,血液缓缓流出他的身体,将整片地面染红。
他
现在已经废掉,以后再无法兴风作浪,谢绾宁打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