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容扭曲,双眼赤红,眼中都是对食物的渴望和迫切,如果不是陆朝抓着她,她早扑上去把富豪吃了!
富豪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自己妻子现在的模样,吓得往后一滚,一边还在拼命摇头否认。
“不,她认得我!”
她认得他的!
陆朝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把女人塞进了葫芦。
“住手,住手!”
富豪爬了过来,再次抱住陆朝的腿,阻止她收走他的妻子。
陆朝一脚踹开了他,混乱间,他高高的衣领变得凌乱,露出了脖子。
脖子上,一条黑线攀延到了耳垂的位置。
原来他是用自己维持着张府假象。
陆朝大步走进黑气尽头的那个房间。
“砰!”
她一脚踹开了门。
房间门口设了香案供奉,香案只有一个牌位,上面写着——吾妻!
香案之后,女人静静躺在中间,在她周围点满了一盏盏油灯,一共是四十九盏。
陆朝一抬手,油灯全部熄灭。
“轰隆~”
张府上空,沉闷震动荡开,垂下的黑云缓缓往上空升去。
头上的黑云离开了张府,张府聚集的尸气疯狂涌出,一群捉妖人相视一看,集体冲进了张府。
街上,镇上的人飞快冲回了家,将早上收起的符咒重新贴了出来。
他们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害怕这一切,却装聋作哑,粉饰着太平。
要说他们跟这些事没关系,没人会相信。
油灯熄灭,张府内外的邪气快速退散。
黑气冲出了长廊。
守在长廊外的祝关山想要阻止,被黑气撞倒在地。
根本挡不住。
陆朝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空中飞走的黑气,她知道它们是去那片树林,找那群孩子了。
房间灯油熄灭,富豪呆坐在门口,一脸绝望,他的头发看上去又白了不少。
陆朝蹲下,伸出手,“给钱。”
镇上以后不会再出怪事。
富豪看着陆朝伸过来的手,疯癫大笑了起来。
院子外面的人看到天上黑云意识到不对,着急推开门跑进来。
“老爷,老爷。”进来的是张府的管家。
“给她钱,把所有钱都给她!”
“不要了,我都不要了。”
“哈哈哈哈,孩子。”
……
富豪疯了。
管家看到陆朝手上的牌子,知道她是捉妖师。
家中上空的黑云不见了。
是因为这个姑娘?
“快去。”富豪推着管家,让他去拿钱。
“好好好。”管家点头,跑去拿钱。
陆朝冷眼看着富豪的发癫。
“你还发疯?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懦弱导致?”陆朝的声音很冷。
富豪倒下,双手捧着头,一边疯癫一边大哭,悲痛欲绝。
陆朝漠然移开目光,站了起来。
“你和你的妻子好不容易求来的孩子,你不好好照顾刚刚生产的妻子,疼爱刚刚出生的孩子,反而听你父母的话,将孩子亲手溺死,现在又在哭给谁看?”
男人疯癫的表情僵住,他看着陆朝的表情变得惊恐。
“你是谁!?”
“你为什么会知道?”
男人指着陆朝,地上滚了几圈,疯狂逃离。
“你是孩子!”
“你回来了!”
“不,不是我做的,是他们逼我的!”
男人疯癫滚到院子里,说着胡话。
陆朝却知道,这不是胡话,是这座宅子发生的事。
她看到了。
在那个女人伸手牵过她,她看到了女人是怎么爱上这个男人,为了嫁给他,她不顾父母劝告,带着雄厚的嫁妆远嫁到这个镇子。
最初的美好,在结婚后没多久就变成了噩梦。
女人迟迟无法怀孕,只顾听从父母之言的丈夫也将一切怪在她的身上,说她无法为张家传宗接代。
他们用尽各种方法,将女人折磨的不成人样,终于有了他们第一个孩子。
怀孕那段时间算是她过的最好的时候,虽然依旧每天喝药,但至少不用伺候他们三个人,伺候的不好还挨骂挨打,动不动站规矩。
十月怀胎,满心期盼,当女儿降临的那一刻,整个张家再次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这个男人的父母不知道从哪来听信偏方,说只要孩子的父亲亲手将女儿溺死,就能为他们家带来一个孩子。
一个能继承他们张家的男孩!
管家拿着钱跑回来,看到自家老爷更疯癫了,赶紧跑了过来,把银票递给了陆朝。
一共是一千两。
“希望姑娘离开后再也不要提起张家。”
另外五百两,是封口费。
陆朝拿过了钱,大步离开。
富豪眼睛始终在陆朝身上,瑟瑟发抖。
“别怪我,是他们逼我的,我没有错,不是我的错!”
陆朝听着后面那声声懦弱之言,大步离开。
来到长廊,祝关山如约定的那样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