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主子身边就出什么样的奴才。瞧瞧!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这主仆二人倒是如出一辙,不给她们颁一个奖真是可惜了她们一身的好才华好演技啊。
老夫人冷哼一声,看着刘氏的脸色,带着歉意的开口:“钥儿啊,让你看笑话了,这丫头也是,怎么可以出言顶撞你母亲呢?”
刘氏名为刘钥,刘钥的父亲与老夫人交行不错,所以唤她为钥儿。
她开口呵责坐在一旁被李嬷嬷查看伤口的楚笑容,她心里淡笑一声,老祖宗这句话,莫不是要保大夫人。可是论演戏,恐怕这儿还没人敌的过她。
眨巴了下眼睛,楚笑容酝酿了会儿情绪,那原本就水灵的眸子便立刻有了点泪花。
她站起来“嘭”的一声跪在地上,给老夫人磕了个头。哭着说道:“老夫人,容儿没有出言顶撞母亲。原本今日一早容儿是在南苑看书的,可母亲身边的严嬷嬷突然来了容儿的院子,趾高气昂的让我来前院,说是母亲找我。身边的侍婢文儿不满严嬷嬷的态度,便出声提醒了几句,可严嬷嬷不但不听,还出言不逊,说容儿只是个下贱胚子。”说着,她啜泣了一声,又哽咽道:“容儿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庶出,所以一直兢兢业业,即使是入宫让我选妃,容儿没有半句不是,怕让母亲看见我不高兴,可容儿今日是实在忍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出手教训了严嬷嬷。可容儿没想到母亲竟要为了这件事传家法。”她抬起袖子擦擦莫须有的眼泪,这不抬不要紧,一抬,宽松的袖子都划到了手肘处,露出了手腕上大大小小的淤青。
她像是很害怕一般看了一眼大夫人,然后连忙将自己手上的淤青掩藏起来。可刚刚她那一哭,大家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自然是都瞧见了她手腕上的伤。
楚笑容在心里偷笑,当初楚向天给她的药她的确擦了,伤也好了,可好的都是新伤,这淤青来源已久,想要那么快的消除是没可能的,这才几日时间,自然是消不掉的。刚巧她今日穿了那件宽松袖子的罗裙,现在看来,这袖子倒是帮了她大忙。
刘氏在一旁默默听完楚笑容的话,亲自去把跪着的楚笑容扶了起来,挽起了她的袖子,看到她手上那些淤青,心疼的不得了。“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
老夫人在上座已经是气到不行,看着大夫人的脸越发的愤怒。她重重一拍桌子,吓得身旁的大夫人一个激灵。
大夫人的心里已经恨透了楚笑容,想要解释却无济于事,只好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容儿你瞧你这傻孩子,母亲怎么会不喜欢见你?”
“老夫人,这件事情妾身的确不知情,否则一定不会冤枉了这孩子的。”说罢,她看了眼对面跪着的严嬷嬷,只得咬咬牙:“严嬷嬷,你对太子妃出言不逊,我罚你去杂院干一个月粗活,这个月的俸银扣掉!”
严嬷嬷知道自家夫人这是在救场,连忙磕头谢罪,起来站在了一边儿的小角落里去。
老夫人依然冷着脸,想起了楚笑容的话,带着疑惑的开口:“丫头,你说你住在南苑?”
听到老夫人这个问题,大夫人魂都快吓出来了,当初她好一通孝顺媳妇贤惠妻的样子才换来了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老夫人是最讨厌看到家宅内斗,她怎么就把南苑这个事给忘了?
“老夫人,容儿说南苑清净,所以想搬到南苑那边去,我已经派人去修理了,准备新漆给南苑重新整修,好让容儿住的舒服点。”
老夫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些表面上的事?她斜了眼大夫人,不再开口,而是转而跟刘氏讨论了起来。
楚笑容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乖乖的在刘氏身旁,替刘氏锤着肩膀。那些姨娘见人家老夫人也没正眼看过自己,便纷纷行礼告退。
大夫人既然在老祖宗面前发了话要整修南苑,便一定不会出尔反尔,老祖宗的威严,她多多少少要顾忌一点。
这一场戏,演的很好嘛。只是这肩膀牺牲了下,虽说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血也已经凝固,可轻轻一动手,还是火辣辣的疼。
这一边楚满红三姐妹也行了礼退了出来,三夫人忍着悲痛
也退下了,这个孩子,当真是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吗?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一辈子都被她们欺负算了,为什么要她承担她的苦。
“这个贱丫头!凭什么她就可以单独住在南苑!母亲竟然还要给她翻修院子!”楚香香边走边跺脚,试图把心里的不甘全都发泄出来。她不笨,自然是看得出来今日大夫人答应翻修是碍于老祖宗的威严,可她心里就是不甘!
人啊,就是这么犯贱,楚香香如今正在气头上,完全忘了那南苑不过是个败落的最破烂的院子。
楚满红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没有开口说话。她总觉得,今日这一切,像是楚笑容安排计划好的一般,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大可能。
“你这丫头!张口闭口贱丫头的!若是让老夫人知道了一定要罚你去守佛堂!”
楚满红看着身后抱怨的楚香香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个妹妹,若不是对自己还有些用处,她才不会出言提醒。
看了一旁楚倩儿安安静静的模样,楚满红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对着楚香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