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许三奎微微点头,一旁的许劭杰难以置信地追问:“什么?恳请他当主宰?”
许三奎沉吟良久,仿佛沉浸在遥远的回忆中,缓缓说道:“在幻纪59年至61年间,全国遭遇大旱,粮食锐减,我们齐鲁之地受创最重,那段悲惨的岁月难以言表,即便是历经数十年,那三年的艰难仍刻骨铭心。当时由民众自发组建的商会,别说盈利,维持生存都是挑战,更别提那时尚无开放政策,任何物资都需要上层批准,经商之路举步维艰。在商会风雨飘摇之际,大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宋老。”
“宋老原名宋汉义,其家族自清王朝起便从事纺织贸易,历经几代积淀,实力强大,根本无需像我们这些小商贩般依赖商会取暖。在大家再三恳求下,宋老才接手这个棘手的摊子,并运用手中资源为我们的商人们开辟生路,说到底,他拯救的不仅是商会,更是整个齐鲁之地的商户。”
“直至幻纪78年开放改革,商业逐渐繁荣,宋老主动卸任商会主宰之位,由邱为民接任,而到了88年,我才坐上了这个位置。”
许劭杰听罢,皱眉问道:“父亲?宋家不过是经营纺织,怎会有如此影响力?更何况历经这么多年动荡,宋家根基何以稳固如斯?”
“这个问题问得好。”潘四开口解释:“虽说我与宋家交情不深,但深知他们家族自清以来,除了商业,还有族人担当重要职务。宋老的胞弟,曾是战乱年代的高级将领,如今虽已故去,但他的小儿子却是某神秘部队的指挥官。”
“传闻他小儿子已有八年未归家,或许已经牺牲,但即便如此,每年仍有众多特殊部门的人员拜访宋老家,就连上将级别的将领,也要对他恭敬三分。”
听到这里,许劭杰额头渗出冷汗,回想刚才自己的冲动,此刻后背一片冰凉,那几记耳光算是挨得值了。
“现在明白为何我和你父亲会畏惧了吧?宋老一个电话,我们几个恐怕连消失的方式都会不明不白。今日宋老已给了我们足够的面子。”潘四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旁边的银月骑士钱一兴附和道:“真不知这靳舟望究竟有何奇遇,竟能结识古龙贤者,且贤者还亲自出面庇护他。”
“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一点确凿无疑,在古龙贤者陨落之前,我们这些人最好收敛些。许会长您们,也需运用商业魔法解决问题,尤其是邵杰,切莫涉足黑暗巫术,否则无人能挽救我们。”法师潘四解释道。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赞同,而隐身于暗处的卫东,脸色愈发阴沉。
虽然古龙贤者这次并未对他下手,但之前的警告已深深烙印在他心中,尤其是听到这些人的交谈,他更加恐惧。若真被这般巨擘盯上,别说欺诈,就是想要逃脱都难如登天。
卫东的心情错综复杂,思量着下一步的行动,冷汗沿着他的面颊滑落。
“卫教授,您还好吗?”察觉到异常的许劭杰低语询问。
“还好,只是被靳舟望气的。他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如此大的损害,竟连一句歉意都没说。”卫东咬紧牙关回应。
“别担心,等那位老者逝去,新仇旧恨一并清算。我敢保证,靳舟望无法撼动齐州的魔法阵。”许劭杰眼神锐利,决心要将靳舟望踩在脚下。
茶馆门前,尚未发言的精灵丁正先开了口:“古龙贤者身体欠安,本不愿再被打扰,但你这年轻人行事太过激进,你以为这里是蛮荒之地吗?”
“十分抱歉。”靳舟望并未辩解,轻声回答。
“丁兄,你不明白,这就是我欣赏他的原因。”古龙贤者笑容满面,看向靳舟望:“小伙子,不必对我如此拘谨,将来宋家还得倚仗你呢。”
“古龙贤者,您这么说才是真正的客气。”靳舟望回应。
“唉,咳咳,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想法是否与我契合,但我真的力不从心了。”古龙贤者深吸一口气:“小伙子,道路已为你铺好,剩下的全凭你自己了,你应该懂得我的意思。”
“古龙贤者,我明白了。”靳舟望点头。
“好吧,有缘再见!”古龙贤者说完,便由丁正搀扶上车,靳舟望几次欲言又止,终究未能开口,他知道,不能再打扰对方了。
“小子,姜姐,我也告辞了,有事电话联络。”陈天刚果断离开,没多说什么,甚至未等两人回应就驱车离去。
“上我的马车。”姜篱启动了一辆魔力驱动的轿车,她的侍卫则乘坐另一辆,十几分钟后,她在路边停下了车。
“怎么了?”靳舟望看着姜篱,疑惑地问。
“你知道吗,今天你差点丧命?孤身一人闯入人家的法术茶会,真当这里是你的私人领地?就算我也不敢如此放肆。”姜篱面对靳舟望,怒意尽显,几句话下来,她就像严厉的大姐训斥弟弟:“我原先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看来也是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
“姜姐姐,此番茶宴之上,我确实中了圈套,没料到卫东会对郑嘉遇下手,然而虽未预见详情,我已预备好面对牢狱之灾,即便你们未曾降临,他们也无法羁绊住我。”靳舟望镇定自若地说。
“无法羁绊你?你就继续吹嘘吧!”姜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