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半球接近北纬六十度的城市,斯德哥尔摩似乎应该与西伯利亚一样冷,但实际上受北大西洋暖流以及西风带带来的暖湿气流影响,往年斯德哥尔摩的冬季气温一般在-7c到2c之间,还是比较舒适的。
不过今年受到了“小冰河时期”的影响,北大西洋暖流几近断绝,使得斯德哥尔摩沿岸的海面全是厚厚的浮冰,气温更是直线暴跌,在12月2日时录得了-425c的超低温,轻易便击穿了有气温记录以来2004年录得的最低温度-259c。
连日的超强暴风雪使得斯德哥尔摩的航班出现大面积延误和取销,斯德哥尔摩市内公共交通也一度停运。幸而斯德哥尔摩早有准备,衣物粮食清水都不缺,少部分民居因为电线杆被积雪压断而造成的断电也得到最快的恢复。
鉴于严峻的天气形势,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奖委员会曾讨论过是否延迟颁奖典礼,但与欧洲气象中心进行联系后,确定12月5日起的一周内都不会有风雪,而12月13日起又会迎来风雪交加、继续降温的恶劣天气。
考虑到天气因素以及纪念诺贝尔先生的传统,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奖委员会最终还是决定诺贝尔奖的颁奖典礼如期在斯德哥尔摩大酒店的音乐厅举办。
不过为了确保安全,本届的颁奖典礼邀请的嘉宾人数减了一半,而且从机场到斯德哥尔摩大酒店的道路一直都安排了铲雪车进行铲雪除冰。
起码秦克从机场坐车前往斯德哥尔摩市中心的路上,只是感觉户外温度特别低、整座城市都被皑皑冰雪覆盖外,却没经历什么麻烦,连车子打滑的情况也几乎没遇到过。
当然,这也与卫锋安排的专业保姆车底盘低、换上了宽大的雪地车轮有关,司机开车的时速也从不超过五十公里,可谓是稳如狗。
这次为了避免麻烦,也考虑到安全问题,秦克事先就通知过斯德哥尔摩这边,不必安排任何的接机仪式与采访活动,一切都等到了酒店入住后再说,所以整个行程倒也清静,斯德哥尔摩这边只是派出了皇家警备队的车队全程护送。
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逝的有些陌生又依稀有些记忆的景色,秦克心里颇为感慨。上次拿完两个诺奖离开斯德哥尔摩时,他还真没想过自己和宁青筠会这么快就再次重新踏在这里的土地,而且是因为第三次拿到了诺奖。
秦克不由看了眼虚空中的“学神拯救世界系统”的界面,自己的人生与命运还真是因为这个系统而完全改变了,不过有权利就有义务,拯救世界的主线任务,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必须都完成的。
汽车在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中,低调地驶入斯德哥尔摩市中心。
秦克一家依然没入住斯德哥尔摩大酒店,而是住回以前由夏国人控股的五星级酒店。
全程的服务依然无微不至,保姆车都是直接开进有暖气的室内车库才停下,同行的老人孩子都没什么机会感受到外面只有-393c的超寒冷空气。
安顿好随行的外公和两个小宝宝后,秦克和宁青筠带着秦小壳去出席瑞典皇家科学院举办的接风宴——至于老爸秦扬辉和老妈沈秋宜,自认为英语不熟,都选择留下来照料老人孩子。
这次接风宴的规模可不小——因为有秦克的嘱咐在先,瑞典皇家科学院没安排隆重的接机仪式,便改为了在接风宴上花功夫。
接风宴就在秦克他们入住的五星级大酒店举办,使秦克他们下楼就能入席,不必冒着寒风出门,而且宴会采用自助餐的形式,夏国经典菜式与瑞典经典菜式各占一半,可谓是极为贴心。
出席宴会的嘉宾,几乎全是秦克的熟人以及各界名流,比如瑞典皇家科学院院长戈兰·汉森老先生、《数学学报》总编的罗夫尚·奥利弗老先生、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院士、斯德哥尔摩大学校长、斯德哥尔摩的市长和议长、卡罗琳斯卡医学院的院长、皇家工学院和斯德哥尔摩经济学院的院长等等,连王室都派来了王子及公主殿下作为欢迎的代表。
这也是仅有秦克与宁青筠能享受到的特殊待遇,其余诺贝尔奖得主,也只会在颁奖典礼后享受晚宴接待的待遇——不过别的诺贝尔奖得主,有安排接机仪式就是了。
用瑞典皇家科学院戈兰·汉森院长的话来说,这次接风宴,是专门欢迎我国的两位院士“回家”,并感谢你们为瑞典提前防御“小冰河时期”超冷低温的提醒作用——秦克和宁青筠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外籍院士,汉森院长硬要套上“回家”这么温馨的字眼,也不是不可以。
其实今晚的宴会除了秦克和宁青筠外,还有一名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爱德华·威滕也携夫人基娅拉出席了,不过他不是作为接风宴的主角,而是以陪同嘉宾的身份参加晚宴的。
爱德华·威滕在上个月的迈阿密市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已与秦克、宁青筠见过面了,不过这次见面,老先生依然给了秦克一个大大的热情的拥抱,毕竟这次他不是以数学家的身份出现在斯德哥尔摩,而是以物理学家的身份——还要是即将捧回诺贝尔奖的物理学家身份——这怎么能让他不激动不满怀感慨?
如果没有秦克邀请他到夏国进行共同研究,他是很难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