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了。
见她沉思地站在原地,玩趣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遮掩不住地笑着:“可是想在些什么?”
听闻,茫然地抬眸凝视着他,浅眸微微一笑着。
梦回楼台烟雨,看尽满地风霜。
她习惯了站在窗户边,伸手便可触碰兰花飘落的花瓣,缓缓地落在手心。可是,还未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是梦成空。
望着手中的字条,从进入沁兰殿时,一直握在手中不曾打开。回头凝望熟睡的人,不禁垂眸而下,在心中无数遍的问着自己,“该不该,去打开。该不该……”
望着幽静地院子,闪过今日出宫的场景,一路他都一直紧紧抓着自己手不肯松开,却说,“我怕你,再次离开我的视线。”
那番心安的话,令她今日过得一直都很充实。那一刻,她从来不曾体会过开心是如何。
原以为这一切,都很美好,不曾想一会到宫中,彩凤便
偷偷将字条放入自己的手中,她都不记得上一次那封信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如今他的信再次出现,不知里面的内容会如何?她在犹豫,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已经放下过去,而他再一次出现消息,怎能不令她过于慌乱。
而如此,她已然逃不了了。
望着手中的字条,眼眸不停地随意看着,焦虑不安的心一直在悸动着。
此去经年,山水落款处缘灭。
将朝暮烧尽天明,暗月抛香,夜过回头君别离。
我在原地等,潇潇空空忆往昔。
我依然寻梦,梦中悲欢成空殇。
他的诗句中,一直能隐藏的着些什么。可她知道,他依然在原地默默地等着,可他却不知自己早已放下。
一切成空,心之往。
将字条紧紧握在手中,望着烛火摇曳的灯芯,燃烧的火焰将这字条完完全全地化为灰烬。
叶漪兰正看着地上的火星一点点地燃尽,倏然一个声音传来,令她心慌地上前将地上的残余的火星的光点踩灭,嘴角微微扬起地笑意,掩盖住她内心的慌乱。
“你站在那儿做什么?”见身旁的人儿不在,他比谁都担忧。一掀开帘子,便见她站在那儿。起身走到她身后,将窗关上,从身后轻柔地抱住她,轻声呢喃道。“这么晚了,还看风景,是不是今日的看得还不够?”
“不是。”丝毫未曾多想的她,直接道出口。他一抱住自己那一刻,她的心又再次跳动地极其的厉害。她在缓缓地克制着此刻的情绪,浅浅地深呼吸,生怕被他所察觉,浅笑道。“那你呢,可有真正的入睡?”
“我向来只是浅意的睡意。”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宠溺地眸光一直温柔地看向她。“不过,到了你这儿我才能安然入睡。今晚,只见你不在身边,便清醒了过来。”
起初,听到他浅意的睡意,不禁令她着实吓了一番。生怕,方才的一举一动被他瞧见。不过,他从未深入地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一直以来,都
是自己对他的所有事物充满了疑问,而去问他一一解答。反而这样的他,不深入地过问,是不是不在乎?
“你从来不深入地问我在做什么,可是不在乎?”
终究,叶漪兰还是问了出口。
“不问,那是对彼此的信任。并非,不在乎。”
他岂是不在乎,在乎她的人一直都是自己。只是,在乎的方式不一定要问。他选择这样做,只是让她无任何的负担之忧。
信任?在他的意识中,这便是信任。而自己,却成了不信任他的人。
“我信任你,亦在乎你。并非,对你的不在乎,只是……”
反而想要解释的她,倒是他的开口,令她不禁没有任何想要说下去的话。在他面前,总有一些话都说不出口。仿佛,冥冥之中他都知道。
“我知道。”看着她弱不禁风的身子,倒是令他担忧她的身子。“今日出宫走了那么多路,也该累了,怎还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可知,你若再不把身子调养好,怕是怀不上。”
听闻,叶漪兰不禁脸一度的泛起红润,羞赧地低语道:“萧太医,怎么全都告诉了你。”
若不是那一次,他不会不知道,她的身子竟然如此弱。他渴望想与她拥有属于他们二人的孩子,可他又不愿她如此受苦。在过几年,亦不知多久,他一定会要他们的孩子。
搂着她的芊芊细腰,嘴中戏谑地开口着:“我是皇上,谁敢不听。”
“臣妾,这便去休息。”
听闻,叶漪兰本想推开他,反而被他瞬间抱入怀中。
“朕倒是,喜欢抱着爱妃入睡。”
看着他的双眸静若止水,令人不禁想要多看一眼那迷人的双眸。那双令人沦陷的双眸,总会带着一丝的阴翳,他总能给人一种疏远的距离。可最近,她已感受不到他的疏远,倒是她越来越不舍他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安然地靠在他怀中依偎着,那番感觉很舒心。就如他所说,抱着自己才能安然入睡,那是彼此都需要彼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