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木可有思?
虔诚夙愿求来世路,几阙人间寥寥情难诉。
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将心中的诗句一一写着。
踏入门槛,弹去身上的雪花落在了她的身上。见她如此认真的模样,不禁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默念着她所写的诗。
谁留念?
可有思?
情难诉?
嘴角扬起讥讽的笑意,揽着腰枝贴近着她的身子,亲昵着:“怎么如此伤感?”
他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背后,着实让她吓了一番。
“只是随意写着玩的,不必看。”
其实,此诗已将她此时此刻的感想一一写进。
她也不知,为谁留念、为谁思、为谁诉。
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念想罢了。
慕容灏宸拿过她手中紧握的笔,在她的诗句下面,写道:
心弦弦,花漫漫。
一花一树,一贪图。
一念桃花因果渡。
眉目间,亦有他思。
叶漪兰默念着此诗,他竟然能与自己的诗相呼应。
自从去年,与慕容灏隶对诗后,便无任何人与自己对诗。
此刻,他竟然懂自己的诗。
一念桃花因果渡。
此句,是她最爱的一句。
见她早已深思自己的诗句中,这诗事赠与她的。
眉目间,亦有他思。
这是,他一直想要与她说的话。
“兰儿,望你看见我对你的思念。”
耳畔,传来他的情语。
思念?
他们常常相见,何来相思。
若真有一日他们二人假若分离,她定会相思。
此时此刻,过于太早了。
浅浅笑着,回避着他那番话:“今日,皇上怎有兴趣与臣
妾对诗?”
听她,依旧生分的称呼着。
脸上并未不悦,宠溺般的深情未曾离去,呢喃地提醒着她:“忘了,我们之间的称呼了?”
“四郎。”此话一出,倒是极为的羞涩。“可是,臣妾还是……”
他打断她的下句,知道她地想法。紧紧将她搂在怀中,一刻都不松开:“多在我面前喊喊,就习惯了。”
忍俊不禁地偷抹着笑意,心中依然放心不下一事,毫无顾忌地问着:“臣妾想知道,四郎打算怎么安顿北漠公主。”
听那人不语,从怀中抬眸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眸,是如此的平静。
“四郎,若是没想好,便由臣妾来替四郎想。”
寒眸的他,一把将她腾空抱起,看着面前人儿,倒是不知她们女人的心思。
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地说道着:“谁告诉我,不许提及有关寒莘一事?”
她确实说过,可偏偏就不愿他提起。
他每次说道的便是关于和亲一事,一说,便要去反驳他。
他们二人,又会因此事吵起。
在慕容灏宸放下自己的那一刻,不愿松开怀抱着他的脖子,在他面前俏皮着:“只要不关于和亲一事,何事都好说道。”
见她这番,倒是托起她的身子,重重地压着她,俯身道:“明日我便派人在景苑殿中安排人手过去,若是她们三人,倒会另人感到极为的冷清。”
“可她还小不是。”
她虽然不同意哥哥与她成亲,并不是厌恶她,只是觉得一个心智尚未健全的女子,又岂能做叶家的媳妇。
还小?
慕容灏宸浅浅笑着,看着身下的人儿,宠溺的般的眸子看着她:“怎么,昨日一见,对她的态度倒是转变了不少。”
转身躺在身旁,闭上眸子,细语着:“你想说什么,我听着便是,不与你争。”
这还是第一次,他道出这番话。
他们之间,除了意见不和而吵,其余的倒是……
侧身看着他闭上眸子休憩着,往他身子边挪移了一下,心中一直有个疑虑,问道:“若有人逼迫四郎娶不爱的女人,会如何?”
听闻,慕容灏宸紧蹙着眉宇,并未想要睁眼。随口
说道:“大不了再娶。”
听他如此轻描淡写,心中极度忧伤。
原来,在你心中并未竟是这般。
再娶?
确实,你已是皇帝,已然再娶。
浅浅的笑意,略带一丝不悦,轻笑着:“你们男子可以再娶,女子却不能二嫁。”
抬起手,紧紧揽着她的腰枝,唇游走在秀发间,亲昵着。
今日的她,所有的想法他知道是合意。
她心中一直怒意,当初的自己。
“有手段的人,定会使你二嫁。”
听闻,使她对他有一丝的疑虑:“那四郎可有手段?”
睁眼,看着那副娇容,岂会拥卑劣的手段得到。
那道圣旨,对他对自己的不信任,对自己没有多大的把握,才会出此下策:“对你,从来不需要靠手段。”
手段?
何为手段?
当初的事情,算是他的手段?
慕容灏宸,我已开始信你,若有天真相大白,望你没有任何手段对我。
“兰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