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莺歌帷帐旖,烛火熄影沁伊思。
“兰儿。”
俯侧在耳畔,轻声呢喃的呼唤着她。
指尖缓缓划过她的脸颊,眸中的深情略带一丝丝别样的情愫。
怀中的人儿颤颤巍巍地抖动着睫毛,徐徐睁眼。
一睁开,便见那双寒眸中柔情的眼。叶漪兰那朦胧的眼,渐渐合上,慵懒道:“皇上今日不去上朝?”
“今日,想陪陪你。”
见她又浅易的睡去,不安分的手解开衣带,轻轻撩拨开她的衣裳。
察觉到异样的她,倏然睁眼,见自己的衣裳微微敞开着,顿时起身系上衣带,质问道:“皇上,这又要如何?”
在他正要撩开时,才觉悟昨晚他并未给她穿上肚兜。正要收手时,她便惊醒。
见她将蜷缩着身子,邪意一笑。转身拾起地上的肚兜,递给她,冷言道:“穿上。”
胆怯地接过,倒是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娇嗔道:“转过去。”
嘴角偷抹着一丝的笑意,背对着她坐在床沿,不动声色地坐着。
“奴婢给皇上请安。”
彩凤一进去,便见皇上的衣裳是敞开着,心慌地跪在地上请安着。
见况,叶漪兰还是第一次见彩凤如此慌慌张张的模样。
冷漠道:“下去。”
彩凤放下手中的洗盆,踉踉跄跄地退下。
冷眸地侧身看向她,带着几分严肃的吩咐道:“今日,由你伺候朕。”
看着他这一身,便知晓方才彩凤在慌些什么。
“皇上,便是这样让人伺候的?”
听闻,慕容灏宸看了一眼自身,一把将她搂过,呢喃道:“你是连韩渊的醋都吃?”
“臣妾没那意思。”
见她如此娇嗔的模样,简直是爱不释手。深情地在额间吻了许久:“朕倒是喜欢见你吃醋的模样。”
“臣妾替皇上更衣。”将他推开,拾起地上被他随地乱扔的衣裳。拿在手上端详
了许久,不曾有替他更衣的用意。
“怎么不愿意?”
叶漪兰不曾理他,将衣裳挂于衣架中,细微地将褶皱的部分整理了一番。
“看来往日的更衣,都由你来。”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他眼中,这是她一贯的手法。
每当她与自己的身体的触碰,那抹淡香的体香萦绕在周身。
抓着她的手如此冰凉,又见她仅仅一身单衣,体贴地拾起地上的衣裳披于她身。
“眼下快过冬了,下床也不知穿件衣裳披在身上。”
“病倒了,臣妾就不必伺候皇上了。”
宠溺地捏着她的鼻子,洋装地警告着她:“你敢?”
那一下,脑海中又微微浮现一丝画面,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任何画面中的任何一人。
慕容灏宸见她不语,眸中又是如此暗无失色,浅浅笑着:“怎么了?如此失神?”
“没什么。”
嘴角的笑意是如此牵强,但她又不想如此敷衍。
他不禁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方才那番动作幼时他经常喜欢捏着她的鼻尖。
不知为何,每次玩弄她,仿佛瞬间回到了幼时,岂会如今日这般。
望着镜中的她,不禁想起日后,有感而发:“兰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可会在我身边支持我?”
“皇上为何这么说?”
她不懂,他的话每次都隐约藏了几分,猜不透亦不懂。
“昨晚皇上说了有些胡话,今早又说胡话了。”
胡话?
也许是你不懂,才觉得是胡话。
这些天,他一直再想,慕容灏隶该不该让他回来,这一切,不过在等一个契机罢了。
他喜欢为她梳头,或许是想与她白头偕老。
淡漠中仅有丝微的期许:“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无论发生何事,臣妾是皇上的妃子,自然站在皇上身边。”透过镜子,看到他眸中的低沉,从未见到过他如此模样。倒是令
人心疼,虽不知他到底为何这般,心亦不由自主地疼着。
“只是妃子,而不是妻子?”
兰儿,我只愿你是我妻,而不是妃。
蠕动地唇,欲言又止着。
若他不是君,她宁愿放下心中的不安。
若是说出此话,他便要开始说胡话。
“皇上可有心事?”
“此话怎讲?”
“皇上心事重重的,有些话皇上又不说明,臣妾听得心慌。”
听闻,手中的动作变得缓慢,迟钝了许久才将簪子镶嵌在发髻中。嘴角洋气似笑非笑的意味:“你若真正懂我,便不会问此话。”
懂?
似乎,在她心情低沉时,从未听见过她询问过自己什么。
他懂自己,可是真真懂到骨髓中。
他的懂,又为何意?
一纸繁华,几度盛世传佳话。
知否,知秋,可曾许我以白头。
一纸落寞,对月独酌清落目。
知否,知秋,岁月奈何倾杯空。
一纸衷肠,生死相依难思量。
知否,知秋,情书三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