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每一次送茶进来,都能见到皇上彻夜秉读。
后宫中的娘娘,只召见宸昭仪一人,怕是招人眼。按理,这一月以来,宸昭仪侍寝的机会可是诸多娘娘所羡慕的,理应该怀孕了。
想必是皇上,此刻并不想要孩子。
轻声放下茶,劝谏道:“皇上,不召见宫中娘娘侍寝,恐怕……”
登基以来,除了去夏慕灵寝宫以后,其余的都是在叶漪兰身边。
他对其她女子根本毫无兴趣,她们不过是自己皇权的巩固罢了。
他一直低头翻阅奏折,似没听见韩渊的话一般。
“奴才有句话该不该说。”
慕容灏宸有些厌烦,发出阵阵沙哑般的冷声:“说。”
“这一次娘娘遭人陷害,也跟皇上有关。”
韩渊偷偷看了一眼,却见皇上抬眸目视着自己。眼中迸发出一丝的冷意。
或许是自己的这番话,恼怒了皇上,打嘴道:“奴才多嘴了。”
放下手中的笔,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继续说下去。”
“皇上该雨露均沾,不该将几位娘娘冷落。何况,皇上需要子嗣。”
话毕后,赶紧跪地,不敢抬头看一眼。
韩渊的那番话,不禁让他凝思了一番。
他说的并无道理,一直以来他不接受其她妃子侍寝,便是想要知道自己对她的心,反而这番做法倒是害了她。
若继续追查下毒之人,亦无豪丝绪。
“听闻冯嫔入宫后,与皇后走得极为近。”
一说到冯婷虞,他确实在这些妃子中,都不曾见过她的容颜。他却又不想召见人侍寝,头隐隐作痛着。
“那皇上的意思是,今晚想召见冯嫔?”
撑着脑袋,挥手示意着。
此刻,他必须做了断。
望着窗外,夜色微凉,暖不住人心。
她,从未告诉过自己她到底在担忧什么
?
她,已是自己妃子,又如何好担忧?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是她的期许,亦他所执念。
是他违背了她的期许,断了自己的执念。
或许,这便是她的担忧。
或许,又是另一种担忧……
聚散有时,生死荣枯。
朝朝暮暮情艰堪,独影断言人殊途。
云中歌尽桃花泛,月影星辰人归途。
幽幽岁月寄流年,孤影单只人何途。
紫菱见娘娘一人在院中荡着秋千解闷,抬眸凝望,今晚的夜色倒是布满了许多星辰之光,点缀在空中。
亲手准备了一件外套,走到身后细心地披上。
叶漪兰示意她与自己同坐,这番恩典想必任何宫中的奴婢都未有这番待遇。
“若不是娘娘,奴婢与彩凤岂会在寒韶宫来照顾娘娘。”
昨晚,皇上将娘娘带走时,本以为在宸兰殿中,却不知在寒韶宫。
不过,此处倒是好地方。倒是远离那些宫斗之地,周围静谧能听到鸟儿之音。
“习惯了你们在身边,倒也宽慰。能与你们说说,好比有些话诉不出。”
在园林中,见他心情极佳,便提出了这番要求,而他当时并未一口答应。
每一次,他总会给自己惊喜。
其实这些,她都不需要。
有了她们二人,心安了好多。
“对了,我这一离开沁兰殿便是不知宫中发生何事?你可知?”
“宫中对娘娘的流言蜚语倒是被皇上压下去了,说是皇上之前受伤娘娘不知,两性相克。”
听闻,为了这件事,他竟然将自己隐瞒许久的事道出,他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成了泡影。
若不是自己大意,他又岂会……
紫菱见娘娘不语,在月色的照耀下,满脸是如此的低落。一起凝望天空,微笑地感受月下的宁静,安抚着她:“不过娘娘
无需去担心。皇上将娘娘安排此处,只是替娘娘静心罢了。不觉得,此处很符合娘娘的气质、宁静。”
向四处张望了一番,夜色下寒韶宫多了几分凉意。静谧地有些阴森感,或许这里太冷清了才会有这番感触。
今夜,到让她无法安睡。
偷偷起身,一人离开寒韶宫。
她根本不识路,亦不知通往何处。随着感知,一股脑的走着。
“你把我带到这儿做什么?还一股酸臭味儿。”
“今早我路过这儿,闻到一股酸臭味儿就想晚上过来偷偷看看。”
听到前面人的声音,下意识地躲在丛林中,从缝隙中静静地观看外面风情况。
看着她们二人站在一口井的周围,倒是不知里面有何物?
手持掌灯,两人壮胆地照耀着。
“啊——”
一声尖叫,不禁让叶漪兰全身紧绷起来,凝眸地张望着她们二人惊慌失措的模样。
“快走,若教人发现,我们都逃脱不了嫌疑。”丢下掌灯,落荒而逃。
听那人的话,倒是好奇这井中有何物,让她们如此害怕。
脚步沉重地走向前去,一股酸臭味萦绕在周围,捂着鼻子,拾起遗落的掌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