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怎么会告诉你这些?”
毫无怀疑之心,手中一直拿着酒杯,不安地思虑一直徘徊在四周。
“圣上有意立他,又将殿下的表妹赐予他。”
‘果不其然。把表妹嫁与他,父皇你还是想立他为储君。’
见他不语,询问着:“你想当皇帝吗?”
世上最令人记窥的,便是那张龙椅。也是最令人向往的皇权,至高无上的荣耀。
叶漪兰这一问,他心中怎么会不想。掩盖内心的焦灼:“就算想当,也不是父皇说了算。”
“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便是我的皇后。”
紧紧握住她的手,真挚的眼眸凝视她。
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对权利的欲望。
她不该被大哥的话,扰乱了思绪。
这一下午的相处时间,总觉得远远不够。
从未见过叶漪兰喜悦的笑颜,在郊外两人敞开心扉。
在那一刻,慕容灏隶便紧紧地抓住了她。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路相随的飞羽,将他们之间的谈话一五一十地禀报。
“少爷,小姐的事要不要……”
“不必。此事,我自有打算。”
这棋一旦落子,可谓步步为营。
霜花满径春闺梦,笔墨红染朱砂泪。
合卺散落酒香溢,郎负妾意心凄凉。
梦归红烛冷帐寒,深闺相思比夜长。
独自一人坐在床榻前,双莹的泪珠滴落手心。
方才醉酒而来的慕容灏宸,眼意中蕴藏一把利刃。
透着红盖头可以看到他的手一点一点地靠近,他却停住了。
便手一挥,落在地上。
见他醉意,上前扶住:“殿下,不如让霁儿替殿下更衣。”
刚要伸手,他便走向桌前,指尖划过他的衣袖,伫立在原地。
“这合卺酒,本殿下喝了。早点休歇吧。”
踉跄的身子,
打翻了她的酒杯。
她看在眼里,望着离去的背影,今早如此风光的嫁入,今晚确是如此凄凉度过漫漫—长夜。
拾起酒杯,替自己斟酒。
含恨的泪珠,内心的绝望。仿佛他就在眼前:“殿下,这杯合卺酒霁儿喝下了。从此,便是你的人了。”
站在自己院落的桥上,抬头仰望星空。
他从来不喝酒,方才洋装醉酒不过是迷惑众人。故意在自己身上撒了酒水,谁会在意他是否喝酒真正的酒。
在赐婚的那一日,长孙婉月心知肚明。他不想娶,但也得娶。
何尝不明,她是一颗棋子。能为他人所用,也能为自己所得。
“主子。”
这些人都是他秘密培养的影卫,他的势力不及慕容灏隶,他只能独自培养自己的一方势力。
影卫在他耳边窃窃私语,根本不知说了些什么。
“好生照看,不然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属下明白。”
往日的他儒雅,虽冷傲,今晚却一身的威严。
翌日
昨晚想了许久的长孙莞霁,她不能日如颓废下去。
为了了解他的行踪,问询府中的下人。个个都不知,每日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何时出的没人能知道。
只是每日晌午,殿下都会在幽兰阁中沐浴。闲来无事,便会在那里休憩,没有殿下的指令连身边的婢女都不能进入。
除了这些,殿下的饮食起居只有跟随侍寝婢女才知道。不过,她们是精心培养过的人,是不会轻易告诉任何人。
如此周到精致,怎么能知晓他所做的事情。
他们之前一直在调查慕容灏宸的行踪,都都毫无头绪。
原本想安插一个枕边人,也是无济于事。
他的寝殿中种了一棵兰花树,殊不知叶家之女也喜爱兰花。
如此应景,难不成两人真有瓜
葛。
从窗外而望,一身白衣站在窗前拿起笔墨在纸中渲染。
“你怎么来了?”
站在里屋的他,余光早已看到长孙莞霁。
闻声,端着醒酒汤走了进去。
看到他迅速将桌前的纸收起,冷冷地望着自己。
“妾身给殿下准备了醒酒汤,特意送来。”
“这种事情,让下人来做就好了。”
走到她身侧,端起醒酒汤放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极为端详的读者。对于那碗醒酒汤,没有任何饮下的意愿。
“还有事吗?没事就出去。”他厌恶在看书诗,有人在一旁看着。
当长孙莞霁一进来时,他的院落没有任何的伺候的人,全都在外侯着。
难怪,没有人会知晓他在做什么。
极其不愿离开的她,瞥了一眼方才他收起的纸。
‘到底什么秘密,不得见人?’
待她走后,将醒酒汤倒于盆栽中。
他清醒的很,不需要此物。
“殿下惹王妃难过了?”素影瞧了一眼,不禁问到。
“殿下从未喜欢过任何女人,怎么会对叶漪兰上心。就连院中还种着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