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晟,是你告诉她的?”
陌连晟摇头,“臣弟未向她提半个字,她会医术,能看出来也不奇怪。”
陌缙云闻言,眸色变得悠远。
十分疑惑的低喃道:“她的医术究竟是谁教的?”
这个问题,陌连晟也很好奇。
也派人将她调查过,禀没有任何发现。
“或许曾经是藏拙吧,现在的她跟曾经完全不一样。”
“皇兄,臣弟知道你对她的偏见也深。”
“但从她嫁入晟王府后,都是受害的那一个,她未主动招惹过谁。”
陌缙云闻言,轻笑了一下。
视线微眯着落在他身上,“你又在借机为她说情。”
“若真的如你所说,太妃为何如此厌恶她?”
“是不是受害者,一切看证据。”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话题都是有关穆芸晚的。
聊到后面,陌连晟还有些伤感。
“她现在反倒厌恶我,温柔的话很假,对我的笑也假。”
“我与她住得不远,可总感觉距离还很远。”
陌缙云听后,不禁斜了他一眼。
后宫里面的勾心斗角见多了,这种情况,一般就是欲擒故纵的戏码。
无奈的长叹一声,道:“你接触的女子太少了。”
“朕可不会相信穆芸晚是个简单
的女人,你等着瞧好了,朕自有办法让她现出原型。”
陌连晟:“!”
有些震惊。
“皇兄还是不要插手臣弟的家务事……”才好。
后面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
房门就被打开。
御医从里面走了出来。
陌缙云也走了过去,故意无视他刚刚说的话。
“情况如何?”
御医躬身回应,“回皇上,太妃未伤及要害,安心休养段时日就能痊愈。”
御医的话,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两人一前一后都进了房间。
贤太妃看了一眼陌连晟后,赌气般别开脸。
随后一脸慈祥的看向陌缙云。
“真是麻烦皇上了,您日理万机,还劳烦您跑了一趟。”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让皇上看笑话了。”
陌缙云像一位晚辈一样谦虚有礼。
语气温润道:“朕也算是您半个儿子,来看看自然是应该的。”
“你也放心,回不回皇宫居住您自己说了算,连晟再逼的话,朕就罚他。”
“当然,要是您想回皇宫居住,朕随时欢迎。”
一听这温暖的话,贤太妃看向陌连晟的眼神更加的哀怨。
“还是皇上最关心哀家这把老骨头。”
“哀家有时候也想太后,有时间也会回宫陪陪她。
”
闲聊当中,将陌连晟当成了空气。
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母子关系。
这其实就是想故意隔应。
最终陌连晟还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两人的话。
“皇兄,您的奏折还没有批完吧?”
“要是耽搁了,又有老臣着急,国家大事更重要。”
说话间还不忘伸手拉他的手臂。
不等他开口,就拉着往外走。
陌缙云:“呵,朕还是第一次被人赶走。”
陌连晟还是将他送到了府门口。
看着他不悦的上马车,看着他气愤的拉下帘子。
在一堵墙后,有一个脑袋探出来。
漆黑水灵的瞳孔转了转,见只有皇上离开后。
有些失望的撇嘴道:
“老妖婆没有跟着去皇宫,看来以死相逼这招又起效了。”
喜儿的脑袋也探了出来,十分惋惜道:
“最可惜的是,老妖婆竟然没有死,簪子怎么就不插深一点儿?”
穆芸晚垂眸看了一眼下方的脑袋。
没好气的弹了她一个脑崩,“因为她不是傻子,知道插得太深会真要命。”
心里不禁替陌连晟叹息:摊上这么一个不省心的生母,也是够倒霉的。
要她不是陌连晟的生母就好了。
这时,头顶传来声音,“那你是喜欢插
得深,还是插得浅?”
穆芸晚下意识的回应,“当然是喜欢浅点呀,不然会死人……”的。
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
震惊的仰头看去,正好对上陌连晟似笑非笑的眸子。
这话感觉有些奇奇怪怪。
陌连晟凑近了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本王倒是觉得你喜欢深一点,毕竟你回更……”
后面的话一出,穆芸晚的脸颊瞬间一红。
红如烙铁,直接红到了脖子和耳根。
反应过来后,十分抓狂的推开他。
“你流氓!”
“喜儿,我们走。”
四处一看,哪里还有喜儿的身影?
陌连晟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抬脚就要跟上去。
穆芸晚停下脚步,回头微眯着眸子。
指着他的脚,咬牙切齿的警告,“不许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