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刚说完,就看见李氏送大夫出来的身影。
李氏和大夫都恭敬的向陌连晟行了一礼。
“见过晟王爷。”
简单打了招呼后,李氏就求大夫能想办法治她女儿。
她双眸红肿,泪眼花花,十分难过。
大夫一脸愁容道:“外伤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手臂骨折老夫无能为力。”
“脸颊上的皮肉都已擦掉,肯定是会留疤的,你们可以找其他大夫过来看看,……告辞了。”
夏氏一听,脑袋一阵眩晕。
身子都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丫鬟立马伸手扶住,才稳住了身形。
“以后该怎么嫁人啊……?”
“王爷,让你看笑话了,当初老妇也是不同意她嫁进晟王府的,她根本配不上王……”
陌连晟没有继续听她说下去。
眸色一凝,转身就往府外而去。
“风影,派人去寻,守住四个城门口。”
该死的女人,跟个窜天猴似的,四处招惹是非!
此刻祠堂里面。
穆芸晚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四个会武功的大汉看着。
她并不知道陌连晟来找过她,心里在担忧喜儿的安危。
不一会儿,门口外面就传来怒吼声。
“规矩点儿,再挣扎就吃鞭子!”
回头一看,喜儿就被两个人家丁押着扔进了祠堂地
上。
后面还跟着一脸阴沉的夏氏。
“你这个扫把星,知不知道若涵被你害得有多惨?”
穆芸晚皱了皱眉,“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她起杀心将我骗去枯井,又怎能自己掉下去?”
要不是喜儿被拿来威胁,她怎么可能让他们绑上?
现在倒好,即使把她绑上,喜儿也没被放过。
说话间,她十分淡定的站了起来,绳子也被她扯掉扔在地上。
夏氏震惊的瞪大了眸子,“你……你是怎么弄开的?”
“不中用的狗奴才,连绑人都不会!”
下人被吼得不敢抬头。
心里也疑惑,明明绑得挺结实的,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解开?
穆芸晚嘴角轻笑着,抛了抛手里锋利的匕首。
“手里有这东西,绑得再紧又如何?”
看着她手里亮晃晃的匕首,夏氏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不管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手里的匕首怎么来的。
绑住她时,手上分明空空如也。
穆芸晚走到了喜儿面前,将她嘴里的布拿掉,割开了绑住的绳子。
“你们不许走,一百棍不能少!”夏氏一招手,门口立刻被堵住。
穆芸晚:“放心,我不会逃跑的,被冤枉的滋味儿不太好,所以我准备去京兆府一趟。”
“京兆知府大人刚正不阿,
查案一流,肯定能还我清白。”
拉着喜儿就毫不犹豫的往门口而去。
拦门的下人是想拦着,但又有些害怕她。
之前哗啦啦打倒二十来个家丁时,都看在眼里。
夏氏:“……”满头黑线。
要去京兆府报案,那就更不能让她出去了。
这是存心让侯府成为笑柄。
“不许去,你是嫌侯府的脸还没被你丢尽吗?”
穆芸晚:“你不能还我清白,自然得自己想办法,凭什么不去?”
眸色凌厉的瞪向拦门的下人,“让开!”
下人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但还是不敢挪动半分。
穆芸晚伸手一把将人推开,大步走出了祠堂。
“站住!”夏氏厉吼出声,“你难道要气死我这老婆子才甘心?”
此刻她心里有些打鼓:难道这件事真是若涵所设计?不然也不会提报案之事。
穆芸晚没有回头,顿下脚步反问道:“祖母,若有人要害你,却自食恶果。”
“别人却怪罪是你的错,你心里不委屈吗?”
“祖母不分黑白,京兆衙门会分,让京兆府出面是最合合适不过。”
夏氏眼看她又要抬脚就走,自知拦不住。
只能无奈妥协道:“行,只要不报案,你自己能找出证据,我就信你!”
穆芸晚闻言,眸光看向了边上
神色有些躲闪的小厮。
他就是之前跑到晚庭院,说祖父掉进枯井的那个。
穆芸晚面露浅笑,看上去十分温柔。
可配上手里灵活转动的匕首,就感觉是笑里藏刀。
“你说说吧,如实说就好,我一向是讲理之人。”
说着慢慢靠近。
小厮感觉脚有千斤重,顶不住压力。
沉默了几息后,“扑通”跪在了地上,“是五……五小姐让奴才通知的四小姐……”
接下来紧张的将一些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夏氏越听,脸色变得越阴沉。
小厮说完后,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直接瘫坐在地上起不来。
“祖母,听见了吧?如若不信,可以再找后院其他做事的问问,看说的和他说的能不能对上。”
后院做事的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