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卓不知道的是,陆建宁特意让人在县衙的附近开了个流动茶摊,就是为了让沈如卓能顺利买到新鲜的茶。
果然沈如卓在连续几天没能到茶楼喝茶后,想到了茶摊。
县令大人怎么会知道他被一个女人早就埋了这一手,只为了日后的伏线千里、大鱼收网。
陆家的流动茶摊,确实给姜家茶楼带来了致命的冲击,这还是第一次,姜燕燕被打退了。
要知道,自从姜燕燕这个人出现在北三县,她不管作什么生意,都是横空出世万分惊艳,吸引绝大部分的目光,
这一次,她开的茶楼上来就送黄金,原本应该和之前一样,顺风顺水的抢夺走市场。
可是,居然都没能红火几天。
“哼,我们姜娘子还有自创的独家配方,哪里是那些俗子可以比得上的。”姜燕燕身旁的小丫鬟不服气,“等着吧,我们娘子的杀招还没来呢!”
姜家茶楼出了新品——苏打气泡紫苏水。
“姜娘子,请问什么是苏打气泡……额,紫苏水?”这紫苏水大家勉强知道,前面的苏打气泡是什么?
姜燕燕微笑:“大家尝一尝便知道了。”
姜燕燕先搞了一波新品预促,一百份很快就分发给老客喝完了,当那新品饮料入口,人人大为惊艳。
“我的天,这是什么滋味?”
“仿佛我嘴里有气在跑……但是好甜!”
“真奇妙!”
这种反应是预料之中的,小丫鬟得意地看着众人的夸赞,还得是她家的掌柜娘子,那个什么陆家,算什么。
“姜大掌柜,你这新品什么时候发售啊?”
姜燕燕说道:“因为制作工序繁琐,所以每日限量一百份,先到先得,当然,老客一定是优先的。”
“好啊姜娘子!我们明日一定准时来!”
姜燕燕满意地看着茶楼内的热闹喧天,这份饮料的价位并不便宜,一壶抵得上其他三壶的价钱,等于她的营业额轻轻松松就翻了三倍。北三县的百姓少说也有几万人,只要能把这部分客户留住,她的茶楼根本不愁生意。
这波她最多和陆建宁平分秋色,大家各出了招数,算是平手。
陆建宁打了个喷嚏,“小喜,把窗户关上。”
半天,却没有人应声,直到小欢一脚一脚地走进来,“小姐,小喜出去还没回来呢。”
小欢赶紧把窗子都关上了,看到外面似乎变天了,像要下雨的样子。
陆建宁这才想了起来,看着一无所知的小欢,脸上还是带着嘻嘻的笑意。“小姐,看样子要降温,奴婢给您披件衣裳?”
陆建宁望着她:“好。”
小欢很快拿来了一件丝绒小肩,穿在了陆建宁的身上:“小姐,您在看什么呀?”
陆建宁在看的东西,是前朝商业巨贾留下来的“商经”,这份商经写的甚是晦涩复杂,许多东西还用了异域文字,似乎故意为了防止有人偷看。但是若真的不想给人看,又何必留下着作,所以此人也是很矛盾了。
陆建宁能看得懂七七八八,里面撰述的故事真的很传奇,有些简直离奇。
比如里面讲了一个放牛的农民,有人租了他的牛车专门运载池盐,时间长了农民融会贯通把这条路给私下记住并画了下来,然后取而代之,杀了那个租车的人,自己成为了贩卖池盐的头号贩子,赚到了富可敌国的财富。一跃从农民成为了半方诸侯。
陆建宁读到这个故事时候,简直头皮麻了,先不说个中的每个环节,是不是真的能这么凑巧,那个最开始租牛车运载池盐的人,难道就真这么傻,不知道给自己留一手?怎么会被一个农民所杀取而代之呢?
最古怪的是,记录这篇文的人,到底是谁?整个故事中,只有那个农民活着,知情者都死了,所以最后,是谁留下了这个故事?
陆建宁把这本书合了起来,算了,她现在应该思考一些更务实的东西,不该再看这种编造的志怪故事。
赶走了那个半夜潜入的采花贼之后,阖府戒严,于是施芥又开始出门逛园子了。
他偏偏又不安分,哪里去不好,居然往三夫人的院子去了。
三夫人。陆家的三房,老太太的第三女,陆建宁和施芥大婚的那一天,只有这位三夫人未曾露面。
据说是常年病弱,从不见人。
甚至陆宅里的下人仆婢,也根本不敢往她的院子里靠近。据说院外十丈之内都是禁地。谁要是路过的动静大了点,都要被发卖出去。
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例子。
柱子本来还在打呵欠,一看施芥快要踏足禁区了,顿时心肝脾肺肾都激灵起来了。
“姑爷!快留步!”柱子一把扯住施芥的袖子,“打住,再往前走就该倒霉了。”
施芥偏偏还不信邪:“我瞧着前面院子的风景特别好,你让我去看看……”
柱子手里的衣袖直接滑了出去,前面那位爷已经飘飘然踏入了十丈禁区。只见柱子那张小脸都吓白了。
他可不想被发卖出去,不想啊!
“不行啊!不行!”柱子拼命想把施芥往回拖,趁着还没人发现,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