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谁说话?你怎就知道她不是自愿的?她若与你父亲我一样,是贪慕权势之人呢?”
谢云霁倏地笑了,孤傲又自赏,“她绝不会。”
“我知这明德夫人是谁,你当云京里其他的勋贵们不知吗?大家都知道,为何大家都不说?”谢之桓沉声问,“你可知得罪了皇帝,重则满门倾覆,轻则终生庸碌??”
“这世上,有远比仕途更重要的东西。”谢云霁道。
说完,转身。
“逆子!你给我站住!”谢之桓道,目光冷了起来,也不怕儿子伤心了,“我劝你好好打听打听,在金銮殿上,你那发妻是如何亲口说和你的夫妻情义早已义绝的!”
谢云霁果然站住了,微微转身,却并未回头。
“她要与我义绝,也是我对不住她在先。”
“夺妻之恨,不可不报。”谢云霁平静道,“我日后所行之事,皆是为了正谢氏门风,还大昭一个朗朗乾坤。”
谢之桓怒道:“小子狂妄!新朝已定,你还能做什么!?”
儿子已而立之年,反倒没有了前几年的沉稳,谢之桓只觉得额角突突地跳。
谢云霁却再不回头,袍袖带风,迈出了上房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