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去。
讲学辨经,与皇帝说史,那都是对待老皇帝的。
而现在的陛下,年富力强,思维敏捷,还有自己的主张,一般唤翰林过来,就是有事。
谢云玠知道是什么事。
不过就是那日在大殿上他多了一句嘴。
殿内的牛油蜡燃着,照得满室明亮。
天还没亮,皇帝精神却很好,见到谢云玠,道:“谢卿此去临邑,收获如何?”
谢云玠行完礼,将一路上就一点点写好的折子敬上,开口对临邑学政见闻侃侃而谈。
宋旎欢在谢檀身侧,看着新晋的探花郎,他的衣冠十分整洁,腰牌、玉佩垂顺,衣摆一丝皱褶都没有。
察觉到宋旎欢的目光,谢云玠也没有抬头,眼睛微垂看着地面,神情和语调也没有任何变化。
姿态恭谨,很守规矩。
谢檀眼底深沉的神色舒缓了一些。
谢云玠在陈郡谢府,应是并没有见过宋旎欢。那日在朝堂上谏言,大抵也是年轻人直言而已。
一番问询,谢云玠离开时向皇帝和皇帝身侧的明德夫人都行了礼,明德夫人颔首受了这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