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把她养得这么水润,才不容许她随意糟蹋。
没等她回应,他就亲上了她的红唇以示惩罚。
“以后不乖乖吃饭,可就不是一个吻这么简单了。”裴煜又咬了下她的红唇,怕她疼,所以没咬破尝到那股让他神魂颠倒的甜腻血腥味儿。
苏沐卿被他攻克得心脏乱跳个不停,垂着眸子紧咬唇角。
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感觉说什么,都显得有些矫情。
他惯会说些好听的来引她悸动。
可是,他身上属于别人的香水味儿,好像稍微有些明显了。
她闻着,莫名觉得臭。
逐渐的,心脏归于平静,再没泛一丝水花。
将她哄去厨房后,裴煜就支身进了客卧,照例洗澡去了。
苏沐卿看着他的背影,手指掐了掐指尖,突然恍然大悟。
他可能不是因为洁癖去洗澡,而是刚尽兴完,想要冲去身上的黏糊。
一刹那的冰冷毫无预兆地从头顶蹿到脚底。
不过只一瞬,她就缓回了神,接过陈姨递来的筷子。
依旧是她怎么也吃不腻的虾丸。
但今天吃着,总觉得有些酸。
是因为天气太热了,闷的么?奇怪。
某种想法一旦萌生,就怎么也散不去了,甚至起了连锁反应。
被刚洗完澡的裴煜搂住,她脸色煞白一瞬,忽觉反胃。
她咽了咽口水,身体僵直,待裴煜探身去舀汤,她这才不动声色地朝一旁挪了些。
直到四分之三臀都悬空了,她这才停下。
裴煜没察觉到她的动作,顺势又拖住她的腰将她带了回来,“喝点汤。”
苏沐卿捏着筷子的手逐渐收紧,脸色难看地盯着裴煜举起来的勺子。
他也是这么照顾别人的吧。
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稔。
就连哄人的话,都能够随随便便脱口而出。
片刻,她才动唇,含住勺子,将滚烫的汤咽进肚子里。
“不好喝?”见她面色不太对,裴煜就着她用过的勺子喝了口汤,温温热热,是她平时喜欢的那个味道。
难道是喝腻了?
“我吃饱了,先上楼休息了。”苏沐卿睫毛微垂,掩下眸底的异样,飞速逃离了厨房。
裴煜微愣,垂眸看了眼她碟子里几乎没碰的虾丸,随后才转身,目光追随着苏沐卿有些凌乱的脚步。
他捏了捏太阳穴,心头陡生起些躁意。
看来是真腻了。
现在腻虾丸,以后怕不是该腻他了。
啧,他不会让这种可能出现的。
今天又是没得到老婆爱意的一天。
裴煜感觉自己快蔫了。
他一直这么舔着,追老婆的进度线怎么还退后了。
愁。
愁得要死。
+++
“嘶…”
一不注意没控制住力度,裴煜松嘴,心尖儿猛颤了两下。
紧张之余他都想好了,要是被老婆发现了,那他就索性不装了。
他要光明正大地将她锁起来,让她视线里面只有他裴煜,让她永远也和他离不了婚。
但希望终是随着再次寂静下来的房间破灭了。
裴煜轻吐了口气,舔了舔被他咬出来的牙印,眸底闪过些遗憾。
苏沐卿是当真的娇。
第二天起来时脸上还带着那道红色的牙印。
裴煜蹙眉,跪在床头用那润肤膏小心翼翼地给她抹了好几层,但一点儿效也没有。
眼看着就要把人给弄醒了,他眉眼间的躁意越来越甚,片刻他直接下床将浴室里的镜子给砸得稀碎。
毁了镜子,老婆就发现不了了。
看着支离破碎的镜子,裴煜勾唇,收拾好残局后神清气爽地踏出了房间门。
“裴总。”闻筵在楼下等着,见他出来垂头喊了一声。
今天裴总晚出来半个小时。
看来待会儿的会议得往后推迟了。
“嗯。”裴煜应了声,拉开车门上了车。
到了中午,闻筵才发现自己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裴总今天的效率高得可怕,平日里骂人的话都从两句缩减成了半句,谈合同时也不像往常一样打最擅长的心理战术,而是开门见山,长话短说,最长不超过半小时。
以至于不到三点,裴总就下班了。
“闻助理也早点回家陪老婆吧。”裴煜理了理领子,扫了眼站在办公室外的闻筵。
母胎单身的闻筵:…#$
市内最大的金店。
裴煜刚进店就被到了Vip室。
店主见着他来,急急忙忙地打电话给了经理。
裴煜扫了他一眼,因为心情好,所以没计较,“我来拿链子。”
他一周前就让人打了。
听人说女人都喜欢金子,所以他陆陆续续给老婆送着订制的金链子。
从一开始的项链戒指,到现在的脚环手链,包括以后的脖环腰环。
从小到大,他都规划好了。
这次的金锁环和大链条他本来预计着下个月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