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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逾越(2 / 3)

一个天马行空,怎么看也不像同类。

季景西不知不觉便冷了视线里的温度,死死锁住眼前人的墨黑眼瞳,烦躁之意如燎原火,瞬间便烧遍了心里每个角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多怪,纠结里含着嫌弃,不耐里也有心疼,复杂得犹如书本上最艰涩的字句。

“你老这么端着不嫌累?”他想都不想便开口。

结果话刚落地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一抖,险些踩落千丈。

杨缱怔住,微微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只是一瞬,便又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答,“劳烦挂念,不累。”

说着便转身离去。

“欸!”季景西往前跨了一步拉住她,眼底蓦地浮现出一抹惊慌,“我不是那个意思……”

骤然被人攥住,杨缱惊得险些跳起来,还没来得及甩开,两人的伞便先撞到了一起。下一秒,季景西如碰到烙铁般猛地松手,两人急忙分开躲避伞面上簌簌落下的雨水,眨眼便拉开了比先前更大的距离。

杨缱动作更快,躲开了雨水后便站定蹙眉瞪他,季景西则慢了两步,对上少女不满的视线,尴尬地咳了一声,摸着鼻子别开视线,“红叶亭马上到了……”

“小王爷太逾越了!”杨缱想都不想便开口。

“哦。”季景西一反常态地乖乖认错。

“杨四平日什么模样,还轮不到您评头论足。”

“哦……”

一声比一声没底气,季景西悄悄抬眼,见对方似乎还要说些什么,顿时身体快过脑子,一下凑到她伞下,仿佛习惯了一般低低讨饶,“好了好了我知错了,是我说错话,我失礼,别训了,以后改还不行?你弟弟还在呢,这又不是在凤凰山……”

“……”

脱口而出的“凤凰山”,令两人均怔了一下,季景西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出人意料地闭了嘴,而杨缱则有那么一瞬失神,视线落在眼前人精致的过分的眉眼上,记忆忽然倒退,走马灯般闪过了无数画面。

在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里,也有那么一个红衣少年,远不及眼前人的衣着得体,他不停地犯错,不停地抱怨,一身狼狈,神情不堪,被训了之后又乖乖凑过来认错,不甘不愿地放低身段,却又知错能改越来越好。

她蓦地抿紧唇,敛眸不再开口。

两人都有那么点不自在,默默拉开距离,安静又尴尬地变成两尊沉默的雕塑。

一旁从头目睹到尾的白露和晚一步赶来的杨绪南都惊得瞪大眼睛,心中无数此起彼伏的尖叫险些让他们也跟着惊呼出声——

这人是谁!!

景小王爷居然会认错?

居然还跟他家小姐/四姐求饶??

“那个……”杨绪南顶着一脸的崩溃,直觉这一幕不能多看,“还赏不赏字了?”

季景西倏然看过来,眼底一闪而过激赏之意,看得杨绪南头皮发麻。

他清了清嗓,语调再次恢复成平日里的懒散,“赏呗,就是不知杨四小姐还愿不愿作脸?”

……阴阳怪气!

杨缱面无表情,“谁敢不给景小王爷脸。”

“你不就敢吗?”季景西朝杨绪南勾了勾手,接着将伞塞过去,“你撑着,本小王累了。”

杨绪南抽唇角。

好气哦,但还是得给他撑伞。

“杨四不敢当。”她硬邦邦地答话。

“说你敢你就敢,心里清楚就行了驳什么。”季景西气笑,“非要跟爷在这里掰扯清楚是不是?要不要本小王跟你算个旧账,说说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

三年前的事,除了两个当事人谁都不清楚,事后两人像是约好了一般闭口不言,谁问都不答,无论是燕王还是杨霖都不清楚这两人具体遭遇了什么,唯有从只言片语的描述中判断出他们能完好回来,都是托了杨缱的福。

换句话说,杨家四小姐对季景西有救命之恩。

也正是因此,皇帝和太后对杨缱印象好极,二话不说赏了一个有封地的县君名头,绝对的贵女里头一份。

这是他们三年来头一次提起旧事,杨缱不想多说,季景西也没想真跟她叙那些不怎么愉快的旧,话头提起又落下,谁也不再开口。

杨绪南的好奇心发酵到了顶端,涨得整个人都不太好,憋了半晌还是没忍住,趁着杨缱落后几步,悄悄扯了季景西的袖摆,“小王爷,当年我姐姐……”

“小孩子边去,问什么问。”季景西抬手赏了他一个不轻不重的爆栗。

“可是小五好想知道啊!”杨绪南急的发狂,“我姐连大哥都不说!”

“那你以为爷就会告诉你?”季景西好笑地瞥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来问爷?怎的不去问你姐姐?”

“那得她愿意说啊!”

“我也不愿。”

“……”

小少年被打击得不行,季景西看着好笑,抬手揉他的头,“行了,小小年纪哪操那么多心,不告诉你,你还打算再泼爷一身药汁?”

杨绪南捋着自己被揉乱的发,撅着小嘴委屈极了,“哪能啊。事虽过去了,但想起就后怕,卡在心里可难受了……一消失就是二十日,谁知你们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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