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叶雅漾那里拿了见血封喉的毒药,馥樱却一直没有机会给秦若兮下毒。
秦若兮的饮食都是素音亲手做的,当然最近安子仪承包了秦若兮的饮食,这样馥樱公主就更加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虽然一直没有机会,馥樱公主却一直没有放弃。
她时刻盯着秦若兮的院落,只等一个下毒的机会。
上次从将军府回去之后,叶文里连续两日闭门不出,府中众人都道是他在将军府受了气,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被安子仪吓成这样的。
安子仪那是真的在谈笑间就能要了自己性命的人啊!
幸好,自己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两日没有上朝,朝中自然会传出些风言风语,众人都以为叶文里是思女心切太过悲伤,便也能理解他为何不上朝了。
许久不曾在朝堂上发声的东方越,见到叶文里两日没来上朝,也动起了小心思。
他思索着安家失势,可以趁此机会和叶文里套近乎,让叶文里的女儿叶雅漾在皇上面前吹吹枕边风,早日把东方恪从边关召回来。
如此想着,这日下朝之后东方越便提着礼品来了叶府。
平日里东方家和叶家少有往来,今日听说东方越带了礼品专程来看望自己,叶文里便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会客。
两个老狐狸一见面,彼此笑得比对方真诚三分。
“东方大人光临寒舍,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叶文里笑得一脸褶子。
“听闻叶大人从将军府回来之后便卧床不起,我们同朝为官,我理应早日来看你。”
东方越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的话中
故意提到了将军府,这让叶文里又想起了安子仪。
想起安子仪,叶文里便不得不想起安子仪放在房间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他瞬时觉得自己方才好了一些的头疼病又开始犯了。
见叶文里脸色变化,东方越在心中暗想,看来他猜的果然没错,叶文里的病就是安子仪气出来的。
“叶大人不必过于伤心,你家叶七茜小姐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实在让人忧心啊。这安子仪也真是的,你把女儿交给他,他却不能好好对待。”
他这样说,叶文里就明白了。
东方越此行是要激起自己和安子仪之间的恩怨。
自己去见过安子仪,即便是没有了实权,安子仪也有一百种方法让自己悄无声息的身首异处。
这个老家伙是想激起自己对安子
仪的愤怒,然后让自己去送死啊?
他真当自己傻呢?
如此想着,叶文里便把话题转移到了东方墨雪身上。
“话说你家墨雪上次也是在将军府不明不白的便去了,安子仪可有给你个说法?”
说法?
自然是没有的!
那时候的安子仪还是护国大将军,权势滔天,东方越只能咽下那口气。
如今被叶文里重新提起,东方越不但想起了东方墨雪还想到了东方仇和东方恪,一时悲从心来。
“为了七茜的事儿,安子仪曾抬出一大箱的金银珠宝给我,让我节哀顺变。”
叶文里继续笑着说道。
这在东方越理解,就是安子仪手中没了实权,不敢跟叶文里硬碰硬,只能用金钱收买叶文里。
以前安子仪有权有势,自己怕他。
现在安
子仪无权无势,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再听叶文里这样说,东方越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将军府落井下石了。
“叶大人你好好休息,老夫还有事要办便先离开了。”
见到东方越匆忙离开的背影,叶文里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的笑。
老狐狸,想借刀杀人?
还嫩了点!
安子仪的恐怖自己已经见识过了,也该让东方府里那老头子见识一下了。
叶文里脑海里联想到东方越一张老脸吓得变形的模样,瞬时心情大好,头也不那么疼了。
这边东方越的轿撵停在将军府门口,见了门口几人,他态度傲慢。
“你们将军可在府中?”
东方越倒不是真的要问安子仪是否在府中,不过是想让别人看见他来了将军府,要给安子仪一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