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咋听没毛病,可仔细一想却是漏洞百出。
如果徐修齐没被邵芬勒死,在地窖里又醒了过来,他第一时间肯定是要离开地窖保命才对。
退一万步说,就算徐修暨当时已经在地窖,还和徐修齐起了冲突,那么徐修齐也不应该在遇上楮宏的时候还继续追打他,又不知死活的折返了地窖。
这不是上杆子找死么?
见于小鱼一动不动盯着自己,楮宏越发心虚了起来。
“小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真是三公子打死的大公子。”
“既然你亲眼看见徐修暨打死了徐修齐,你后来为什么不说?还有徐修齐的尸体为什么会在你院内,你还一把火给毁尸灭迹了?”
楮宏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
“大公子死后,三公子许诺小民诸多好处,他当时还给了小民一千银票,让小民替他藏尸。小民思来想去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地方,只能把大公子暂且背了回去扔在了院内的枯井里,可后来随着天气变热,尸臭再也掩饰不住,小民这才放火烧尸的。”
顿了顿楮宏又补充道。
“三公子自来都想掌控徐家,他视大公子为眼中钉不足为奇,不让小民声张他也只是为了把事情顺势栽赃在少夫
人的头上。毕竟事发第二日,大家都知道少夫人不见了,这种事完全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三公子怎么可能不善加利用?”
“哼,你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
叶十三不置可否的轻哼出声。
他冲着于小鱼摇了摇头。
“此人话语漏洞百出,不足为信。”
卫可难得赞成一次他的意见。
“叶十三说的没错,楮宏这话说不过去。就算徐修暨想要徐家家业,也没必要杀了徐修齐,毕竟徐修齐一直待他不薄,徐玉山又那么精明,他绝不会无故打草惊蛇。楮宏,我看你是想松松骨才说真话吧?”
小萝莉对着楮宏捏了捏拳头,一连串的咔吧声响了起来。
于小鱼冷眼看着楮宏。
“你以为真假参半的话我们就会信?我相信徐修齐是被人打死的,也相信凶手用的是石头,但那个凶手就是你自己吧?至于你说的徐修暨……他当时也很有可能在场,只是你把他威胁收买你的事本末倒置了吧?”
“小民……”
“你也别小民小民的了,楮宏你胆大包天,图的何尝不是整个徐家?你敢对徐家下夜神咒,就说明你没把徐修齐放在眼里,还会受徐修暨的胁迫?徐家是王城大富,徐玉山和
徐修暨暗中站队,你伺机想将徐家拿捏在手里,也是索丹授意吧?只可惜你们棋差一着,羊肉没吃上还惹了一身羊膻味。”
于小鱼说的意味深长。
这次楮宏真惊了。
他定定看着于小鱼,如同没见过她一般。
卫可轻笑出声。
“怎么,狗咬狗一嘴毛的滋味不好受?索丹背后的人是谁,咱们都不用问都能猜出来。二殿下所图甚多,他不信弘王,弘王未必就真信得过他!人家弘王只是哄骗点徐家财物,你们倒好,竟准备把人一锅端了,啧啧啧……真是贪心!”
卫可嘴里啧啧有声。
案件到了这里,基本已是水落石出。
说直白点,其实受害人徐修齐就是个大冤种,他完全是躺枪躺死的。
表面上弘王于河和二皇子于明旭是一条船上的人,可实际上各有私心,他们想闹事势必就得有财力支撑,可钱从哪里来?
不是暗骗就是明抢!
而暗中投靠了于河的徐家便是最好的冤大头!
叶十三也终于把事情想清楚了,他不由连连摇头。
“难怪干爹说他们成不了事,原来是因为这个。可就算是楮宏杀了徐修齐,难道背后牵扯的人咱们就不过问了么?楮宏这人手段狠辣,死
不足惜,徐家有恩于他他却恩将仇报,徐修齐死的真不值。”
“你查徐修暨和扶六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于小鱼话语一转,问起了另一桩事。
叶十三掩饰的笑笑。
“你不是都猜到了?其实之前我就查出了端倪,只是干爹不让我告诉你,他说你本事大自己能查出来。”
“呵,他还真看得起我。”
于小鱼轻嗤出声。
随即她将目光望向了地上的楮宏。
“怎么,还不肯说真话?还是准备编另一套说辞?我劝你真不用费心了,且不说徐修齐的死,单是你对徐家下咒的事你就逃不出死罪,反正都是被人推出来顶锅的,你干干脆脆的认了大家都省事,至于你家里那点事么……”
于小鱼沉吟几秒却没说下去。
楮宏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却被卫可又一脚踹在了膝盖上。
“好好跪着!”
楮宏吃痛,哪里还敢乱动?
“郡主既然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就请郡主高抬贵手,她们都是无辜之人,何必一起牵连进来?”
“呵,确实是无辜之人。不过这些无辜之人吃着人血馒头就不虚么?你在意你的家人,难道旁人就没有家人了,还是你把他们一锅都端了,让他们一家子老
老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