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牵着苏沫的手走出电影院,苏沫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苏霖,心中有些惶恐。
苏霖被暴打一顿,按照他的个性,一定不会轻易罢休,会不会给江予带来麻烦?
“别怕。”江予察觉到苏沫的担忧,捏了捏她的手,沉声道,“以后有我在,谁欺负你就告诉我,我为你出头。”
苏沫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的话犹如阳光洒在她的心头,一股温暖而甜蜜的情感席卷了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脑海中回荡着苏霖的那些话,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江予,心中犹豫着是否要告诉他。
他知道了以后,会不会嫌弃自己?
江予拉着她的手来到地下停车场,打开副驾驶的门,示意她上车。
苏沫扫了一眼副驾驶的位置,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眼底透着一丝坚决,开口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如果两人要在一起,那些事情她就不应该瞒着他,这对他不公平。
就算他知道以后嫌弃她,那她也认了。
现在让他知道那些事,总好过两人在一起了,他知道要好的多。
江予看着她脸上越来越红肿的巴掌印,直接将她按进副驾驶,关上车门。
随后,他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袋冰块,坐进驾驶位,将那袋冰块轻轻放在她的脸上,神情凝重:“你说,我听。”
苏沫感受着冰块带来的凉意,心中的紧张消散了不少,“我不是苏家的亲生女儿。”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呼吸也变得沉重了几分。
江予无所谓地笑了笑:“不是就不是呗,就算你是苏家的女儿,也没有我家有钱,以后我养着你就好。”
这小孩儿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样,他还以为要说什么呢。
苏沫听着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紧张起来,“我想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
那件事埋藏在她心里很多年了,除了苏家人知道以外,她谁都没有告诉过,连江甜也没说过。
她害怕把那些事情说出来以后,那些看见那些人用同情或者嫌弃的目光看着她。
苏沫深吸了一口气,把脸上的冰袋拿下来,看着江予的双眼,内心的焦虑和希望交杂在一起,将她慢慢困住。
“我亲生父母都是科研人员,记得有天晚上,他们把我叫起来跟我说,以后你就是苏家的亲生女儿,不能跟别人说他们的名字和自己的真实名字,长大了也不要主动去找他们,如果有机会,他们会自己来找我。
说完这些话,他们就把我送到苏家后就走了,现在他们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我也不敢去查。
刚进苏家的时候,苏父苏母都对我很好,我慢慢的流把我父母的话记在心里了。
我在苏家第三年的时候,苏家生意开始逐渐衰落,苏父跟苏母也突然性情大变,对我也不像以前那样好了,稍不顺心就对我非打即骂。
我想过逃走,可我没地方去。所以我就忍着,一直这样忍着。
我努力的讨好着身边的所有人,以此想换来他们对我的夸奖和能够好过一点。
到了我十五岁那年,苏霖十九岁,他在外面跟朋友喝了酒回来,冲进我房间就扒我衣服,企图强…了我。
我疯了一样的大声尖叫,祈求苏父苏母或者是苏家的任何一个人,能救我于水火之中。
就在苏霖快把我裤子……脱了的时候,还是没有一个人来帮我,所以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刀刺进了苏霖的肚子,才保住了我的清白。
因为我被他们打怕了,所以我养成了在枕头底下放一把刀的习惯,我想着如果哪天我受不了了,就捅他们一刀,我就自杀。
如果没有他们对我的那些毒打,我应该也不会有在枕头底下放刀的习惯,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他们对吧?
我大声尖叫的那几分钟,那些人就跟死了一样,谁都没有来帮我。可当我把刀刺进苏霖肚子的那一刻,他的一声尖叫所有人都赶来了。
他们怪我小小年纪心狠手辣,没一个人在乎我的死活,苏霖被送进了医院,情况稳定下来后,他们还特意赶回来打我一顿。
后来苏霖就不敢这样对我了,因为我走到哪儿,那把刀就在哪儿。
经历了那件事情,我想离开苏家,哪怕出去乞讨要饭,我都不想在那个房子里多待一秒。
我偶然间听苏家的老佣人说,我爸妈出事儿可能跟他们有关,所以我想留在那儿,把证据找到。”
说完这些话,苏沫已经泣不成声,微卷的眼睫和发梢都沾着泪珠,胸前的衣襟被打湿了大片,眼神空洞无光,整个人破碎又凄凉。
江予伸出手,轻轻碰上了她的脸颊,指腹缓缓擦拭着她眼角处晶莹的泪水。尽管他的动作看起来十分淡定轻缓,可是指尖的轻微的抖动,还是泄露出了他的慌措。
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在他的心里翻滚着,径直冲到了他的咽喉处,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江予,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要你同情我。”苏沫微微仰起的双眸,泛着点点湿意,“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不想瞒着你这些,如果你嫌弃我,你就直接说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