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平平无奇的一天,要沈君然回想可能有点奇怪的就是他早上多吃了一个鸡蛋。
这个鸡蛋导致他一个上午都不太舒服。
沈君然在花店后面的土培地铲土,一下就撑不住了。
跑去后门口吐了。
人之常情的事情,也没什么。
偏偏他倒霉遇见了个赌徒。
孙虎,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在混沌的人生中迷失了方向。
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像是从未被认真打理过,肆意地张扬着他的不羁。
消瘦的脸庞上,一双眼睛时常闪烁着贪婪的光。
身着松垮的 t 恤和破旧的牛仔裤,走路时晃晃荡荡,仿佛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摇摆不定。
他是这一片有名的赌徒,整日穿梭在昏暗的赌场与喧嚣的街头。
郊区地偏僻,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在这里可以说是肆无忌惮。
孙虎人如其名,长得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
起初他只是酒厂的保安,不说老实本分,也算是个正常人。
后来被骗着上了赌桌,从此就坠入深渊,一发不可收拾。
将之前的积蓄输完了不说,还欠下了一大笔高利贷。
有钱了就去赌总想着自己可以赢回来,没钱就来这片店收保护费继续赌。
他人狠下手也重,众人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要钱一般就给点。
但他胃口越来越大,一开始只要几百到几千,现在更是要求每个店每周给他上供一万。
在郊区开店的大多数都是中老年人,有能力有钱的咱就去了市里。
报警也没用,他还算有脑子,闹事也不打人就砸东西。
每次警察来关他几天就把他放出来。
等他出来更是变本加厉得闹腾,时间一久众人也就不敢报警了。
沈君然才在这里新开花店没多久,店员都还没有招到,就他一个人。
之前也是运气好,一次都没遇到过。
这次倒是背时的遇上了。
孙虎今天照常过来收保护费,有些怕事的听他来就把店给关了。
这让他无故损失了一笔不小的钱财。
他也听说了这边新开花店的老板是个有钱的。
这不正好嘛,填上他的空缺,有了这笔钱,他又可以好好的潇洒几天了。
有钱人家的少爷最好对付了,都是些不学无术的绣花枕头,吓吓就老实了。
孙虎想的是从花店后门进,先偷偷拿点再问店老板要,这样他可能得更多。
还没走到店里,就看见一个男人躲在后门口吐。
“真踏马恶心。”
孙虎嫌弃极了,对着旁边地上吐口痰,打算越过他直接进去。
“等下,你干嘛?”
沈君然刚吐完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进花店。
“卖花的话请从正门进。”
他以为对方走错了,好心提醒一下。
孙虎就跟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甩也不甩他,直直就要进去。
沈君然连忙上前拉他一下,孙虎反应大极了。
恶狠狠甩开他手,沈君然刚吐完本就没力,直接让他甩了个踉跄。
孙虎才不在意他怎样,继续往花店里面走。
沈君然见他说不听,只能再次拦着他。
“出去,后门不是客人可以进的地方。”
孙虎阴狠一笑,“谁他妈告诉你老子是客人了。”
上下扫视他一眼继续说:“你就是新来的老板吧,老子告诉你,这片都得听我的,在这里开店的人每家店都得上交保护费!”
“你这店开的还挺大,得算双倍,一周两万块钱,快点拿来。”
沈君然都被这人不要脸的话整无语了。
“就你这样还收保护费,你收你马呢?”
沈君然也不是个脾气好的,当场就和他骂起来。
“没事干就去当垃圾,在这边逛都臭了空气。”
孙虎这段时间来享受了一把黑大哥的感觉,哪能允许沈君然忤逆他。
一把抓住沈君然衣领就要给他一拳。
沈君然也不是傻的让他打,甩开他手,趁机踹他一脚。
孙虎被踹的来了气,挥舞着拳头,毫无章法却又充满力量。
沈君然本就身体不适,此时更是力不从心。
他挥出的拳头绵软无力,动作也略显迟缓。
孙虎抓住机会,猛扑上来,一拳拳砸向沈君然。
沈君然努力抵挡,却还是节节败退,脸上露出痛苦与不甘。
泥人也有几分气,更何况是沈君然。
防守不管用那就只能拼了,闪躲开孙虎挥来的一拳,手握紧恶狠狠打在他眼眶。
孙虎吃痛,沈君然不给他反击的机会,又使劲往他身体打起痛的地方招呼。
孙虎被打的后退,手在挣扎中摸住什么,是沈君然拿来修漏水的钢管。
孙虎拿起钢管就往沈君然脑袋上打,沈君然抬手抱住脑袋。
手臂传来剧痛,感觉是骨裂了。
孙虎一脚踹翻沈君然,用钢管在他身上乱打。
“你这小杂种还跟我比划,老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