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家族的灵堂也是设立在教堂中央,只不过中央摆放的一个骨灰盒。
他照着流程走了一遍,顿时也伤感起来:你看,这就是追求爱情与自由的结局?
萨勒月垂眸鞠躬,上前献花,同欧文他们再次乘坐星舰回到波特家族。欧文整夜未未睡,已经熬不住,他靠在伊桑的肩膀上立马睡着了。或许是因为主星风云将起,萨勒月作为安格斯的伴侣,也会不免牵涉其中,所以难免喜忧参半。
萨勒月才进去教堂,里面的虫已经开始收拾,准备送进火化炉,下午就可以进入墓地。萨勒月上前帮忙,随手捡起地面掉落的悼亡词篇,安格斯已经在他起身那一刻捉住他的手腕,“萨勒月,你先回卧室休息,下午3点的时候到墓地就可以。”
“好。”萨勒月也有些困倦。
安格斯又补充一句,“到时候我来接你。”
安格斯一个眼神示意,便有两只雌虫跟随萨勒月,乘坐豪车到楼下,这才看见门口守着许多雌虫,上了楼,门口也有两只雌虫冲他礼貌点头。
萨勒月推门进去,进房间洗漱,然后拉开窗帘,低头看了一下楼下,只是略微思索,便有了猜测。
安格斯这么着急下葬,难道是怕雌父的葬礼沾满鲜血吗?
萨勒月喝了一杯牛奶,便躺在大床上,目光对上床头柜上的结婚照,上面两虫假笑很明显,他侧开目光,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萨勒月……”
“萨勒月……”
“萨勒月……”
萨勒月被安格斯拍醒时,尚算迷迷糊糊,他先是歉疚,“抱歉,我……”后才是说,“我睡了多久?”
他明明设了闹钟,怎么会没听到?
安格斯揉了揉他额头,“已经打过针了,饮料机子里有加有安眠药,所以你才会睡到现在。他们大概是想让你错过这次葬礼,或者耽误一些时间。”
萨勒月晃了晃头,“我头晕,你扶着我。”
安格斯拿过外套,脸色上不知喜怒,“如果你被劫持了,我会很麻烦。”
萨勒月穿上外套,双手搭在安格斯肩膀上,被他抱起尚且还有些困倦,但还是下意识做了回应,“你也可以选择牺牲我,不过伴侣成本还是挺高的,我不建议。”
“别贫嘴。”安格斯顺手扶住他的腰部,皱了皱眉,大概是觉得麻烦,直接抱起了他,一路快步上了星舰。
他一进去,欧文已经换了一件黑色外套,脸色惨白的靠在伊桑怀里,身子还有些发抖,看来他的经历也不是很愉快。
萨勒月目光清醒了几分,安格斯自觉把他揽在怀里,“你还可以睡半小时。”
萨勒月倒头就睡。
安格斯见他睡在膝盖上,目光柔和了些,伊桑和欧文都坐在 他身后,“欧文,这段时间你不能独自一虫,就算进厕所也必须有雌虫陪同,知道吗?”
欧文木讷的点头,似乎还有些恐惧。
萨勒月迷糊之中皱眉,因为安格斯身上居然有血腥味。到达墓园时,他们才走下星舰,墓地很大,这是波特家族的私有财产,葬在这里的多数都是一些家族杰出的长辈和家属。
波特家族的子弟死后只有两个去处,帝国的烈士陵园,和 家族的私有墓地。
墓地笼罩在一片宁静与庄重之中。这里,墓碑整齐地排列着,仿佛是沉睡者的卫士。每一块墓碑都承载着一段生命的故事,静默地诉说着曾经的存在。
墓地的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它们像是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卫士,为亡者提供着永恒的庇佑。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给整个墓地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在这里,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丝凉意。地上的青草如茵,像是大地的绒毯,产生一种柔软而安详的感觉。
偶尔有一只鸟儿飞过,打破这片寂静,却又很快消失在远方,仿佛也不忍惊扰安息的灵魂。
墓地是一个让虫思考生命和死亡的地方,它提醒着珍惜当下,珍惜身边的一切。
波特公爵这场葬礼是简办,在追求不要质量的同时还追求速度。这是萨勒月给出的中肯评价。
走了一波流程后,最后一位姗姗来迟的是格雷西,他胸口也佩戴者白花,伊桑走过去问,“都处理好了吗?”
“嗯。”
因为格雷西坐着轮椅,所以他只是点头3次,然后推着轮椅上前献花,萨勒月就在他身侧,目光在轮椅转回时对上,“萨勒月殿下,好久不见,你手上的伤痊愈了吗?”
“嗯,恢复得很快,谢谢你的关心。”萨勒月很客套。
当然,格雷西其实也不是这么不知趣的虫,更何况谁会在墓地这种地方展开追求?所以他们保持距离,萨勒月回到星舰的小单间立马坐回大床。
他主动解释,“我们只见过两次。”
所以我和他没关系。
安格斯拉过椅子坐下,“我知道,他和我说过,他想要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挺合适,反正我这边是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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