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勒月假笑,“这种事情我怎么卷进去了,权谋争斗这种事,我最厌恶了。”
安格斯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脸色忽然凝重起来,萨勒月心虚,避开目光,安格斯则侧身接近,双手忽然扣在他的手腕上,目光从脖颈那里往下瞧,萨勒月只觉得一个暴击,他这睡袍实际上什么也遮不住。
安格斯眸色有异,“谁伤了你?”
“啊?”萨勒月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安格斯则是伸手,一边说“不许动!”一边又冷着脸去解雄性衣带。萨勒月平静的随他推倒解开睡袍察看,中途甚至被翻了个身,后面才被裹进被窝里。
安格斯脸色难看,“肩膀,后背,腹部,腰部,还有大腿、甚至脚踝上都有淤青。是谁伤了你?告诉我。”
萨勒月摇头,“是我训练受伤的。”
“训练,什么训练?你又不是军雌?”
安格斯卷腿坐在床上,萨勒月裹着被子,一手扣着安格斯手腕,盘坐在床头微微枕在安格斯手上,他平静的问,
“那么,安格斯,你能24小时都保护我吗?”
安格斯倏忽间沉默,纠结一会儿则把另外一只手放到萨勒月的后脑,抚摸着他柔顺的头发,
“萨勒月,你还疼吗?上药没有?”
萨勒月习以为常,“没事,我不疼。”
修复液和治疗舱效果很好,睡个晚上就能痊愈个八九,只不过是外面看着恐怖罢了。刚开始萨勒月训练的时候确实是疼得眼泪横飞,如今却觉得矫情。
安格斯眼睛在他脸上游离,见他不似说谎,不知想到了什么,“我花钱给你请个护卫怎么样?这样出去就比较安全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萨勒月摇头拒绝,“这太花钱了。”
安格斯一下笑出声,僵硬的表情终于有些生 气 ,“你换个好点理由行不行?”
一是怕被监视,二是许多事情都要避开安格斯,这样实在太影响他的生活了。不过这可不能和安格斯说,“不自在,我喜欢自由。再者说,你又请不到雄性护卫,你就不怕高薪聘请一个情敌吗?”
“情敌倒无所谓,如果是别有心思的坏虫,那倒是麻烦大了,你心软又死板愚笨,最是容易中圈套。”
心软他倒是承认,只是不知死板这个词来形容,安格斯究竟是从哪个出发点?
安格斯看透他的心思,嗤笑着去敲他的脑袋,“你如果喜欢钱,完全可以从追求你的雌性手里摸索,没必要出去辛苦工作。虽然说一天4-5个小时不算长,但是精神上难免会受到一些不好的冲击。你是雄性,要充分利用你的优势。”
安格斯不会去想,他给的钱怎么可能不够花,萨勒月又不是那种天天买奢侈品的败家虫,否则当初也不会选择他。
萨勒月感觉对方就像一个长辈对晚辈的训导,敲脑袋又是一种比较亲密的行为,他不堪退让,于是伸手也去敲对方头颅,
“是你太迂腐了,雄性难道不能自己养活自己吗?”
“谁都像你一样出去工作,那这社会不就乱套了吗?雌性又怎么展现自己的优势?”安格斯扣住他的手腕,然后放进被窝里。
“生活,生存,自保,这是三件事。”
和聪明虫说话,就是要把重心放在重点上。
“好,我收回愚笨这个形容词。”安格斯躺下,已经伸手去揽萨勒月的腰,“我们什么时候进行深入交流?”
萨勒月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困倦的脑袋顿时清醒,“你方才问什么?”
“我说,我们什么时候深入交流?”
安格斯真是坦率的可怕,都不稍微掩饰,连害羞也不装一下。
萨勒月虽然意外,但也不反感,只不过是一个合法炮友罢了。他唇角浮动,“我随时都可以,你呢?”
安格斯语气平静,“这几天还不着急,我就是在战场上被攻击了精神海,而且发情期太难熬,我仔细想了想,我又不是单身雌虫,我没必要忍耐。”
萨勒月“嗯”了一声。
安格斯问,“你喜欢什么姿势?”
萨勒月开始闭目养神,“我不挑,都可以。”
安格斯又说,“我要在上面,我要当主导的哪个?”
萨勒月听完这句笑出了声,安格斯肯定什么经验都没有,难道不知道这种姿势才是最折磨他的吗?
“你笑什么?”安格斯不悦,“你在嘲笑我?”
“没有,我只是很意外,我们居然如此心平气和、完全没有一点色心讨论床事,这真是一件合理又怪异的事件。”萨勒月转身将安格斯抱在怀里。
“你以为只有我们这样吗?因利益而结合伴侣多到数不清,甚至有的连说话都不愿意。”安格斯侧头贴着他的额头,“你刚才是在嘲笑我没有经验吗?”
“没有,我只是很意外,没想到你这么洁身自好,虫族这么开放的社会,没想到你还属于保守派。”
安格斯讥笑,“你以为我是他们啊?稍微示好就能发展露水情缘啊?当然,我并不是介意这个,只是我要求比较高,你说这种合眼缘的,能起兴趣的,又遇不到,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雄性又没有这个意思。你知道的,邀请是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