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并没有直接审问,他先是让虫上了咖啡,示意他们先休息一下,这一耗就是20分钟,他自始至终都非常有自信和礼貌,一直盯着显示屏,似乎是要等萨勒月露出马甲。
他要玩心理战。
萨勒月则是心里安抚自己不需要紧张,侧头对上安格斯的已经合上的双眸,一瞬间心跳加快。
安格斯总是傲慢的性格,冷淡的神情,此刻居然透露着温柔。
“萨勒月殿下!”
萨勒月转头,正身对上凯撒,“你请说。”
凯撒·史密斯正色,他拿出一沓文件扔在桌上,完全无视一旁的安格斯,“萨勒月殿下,据我所知,你曾经去探视过索亚公爵两次?”
“是的。”萨勒月点头。
“据我所知,最近的一次是是两天前,正是索亚家族罪虫出事的前一天晚上。”
“是的。”
凯撒把文件递过去,“据我所知,你在探视过程中曾经用枪破坏了监控是不是?”
“是的。”
“你为什么破坏监控?是因为有些不能为虫所知的事需要隐藏是不是?”
萨勒月微笑,“是的,但我表示遗憾。”
凯撒抬手示意,“请您解释一下。”
“我试图对他们进行报复,当然,我是个冷静的性子,后面通过我的克制,我没有选择拳打脚踢,我只是运用了言语交流,总之,我只能说,我们相处非常不愉快。”
有一种说谎的方式是说真话,例如安格斯再厉害也没有与波特成为对手的机会,波特非常厉害。当然,这可不是谎话,因为波特早就战死沙场,所以安格斯自然没有机会。掩饰=换个说话方式。
对方瞳孔转动向下,只是略微思考,“那么请问,索亚公爵他们出事,是否和你有直接关系?”
“当然有。”
凯撒抬眸,唇角浮着笑意,目光却转向平静的安格斯,他坐在一旁,似乎因为公务繁忙有些困倦,已经用拳头撑着下颚合上眼皮,哪怕听到这句,也只是皱眉。
萨勒月对上凯撒视线,“索亚家族与我有血缘关系,阿伊洛斯也是他们养子,从血缘关系上论,我们是一家。如果你要问我有没有关系,我当然不能否认,而且我作为受害者家属,我有必要上诉申请帝国必须找到凶手绳之于法,这必须给死者一个安宁。”
凯撒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目光诧异也只是片刻,很快便咄咄逼近,“萨勒月殿下,受害者出事前与你见过面,按照 推测,您也是嫌疑犯。”
萨勒月发出冷笑,“所以,你要审问我?难道这样就能否定我是受害者家属的身份吗?”
凯撒露出平易温和的笑容,“受害者家属也是嫌疑犯,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往往只有接触受害者越多越近才能成为凶手。”
“凯撒中将,请问你有依据吗?难道你如此咄咄相逼,凭借的只是猜测吗?”萨勒月用手撑着下颚注视着他,凯撒视角从稳定数据的显示屏转到雄性的身上,对那双惊心动魄的蓝宝石双眼一怔,当即起身拉开座椅后退一步。
方才,靠得也太近了。他在主星见过这么多只雄性,还是第一次与这样一只兼具温柔貌美、知性从容、美丽而危险的雄性靠得这样近,这已经超过与异性保持在0.5米的安全距离了。
凯撒心里暗骂一声:可恶,对方居然用美色扰乱自己心神,若不是自己经验丰富,险些被他思绪勾着走。
“不,我凭借的是我多年的办案经验。”凯撒说到这句,语气有些微微恼火。
被对方打上‘色诱’标签的萨勒月并不知道对方的心理活动,他不过只是靠得近些想了解对方的态度。
萨勒月微笑,“看来是办案经验还不够,凯撒中将,我觉得你不够成熟,我想我需要换一位更加成熟的审讯官,我用我受害者家属的身份申请,我觉得你并不能审讯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凯撒听到后面一句,只是低头看了看手腕的金表,他说,“殿下,时间还长着呢!”
安格斯听到这句,已经睁开眼眸,他神色冷淡,食指弯曲敲打桌子,“我的时间不多,凯撒,你有什么尽快问,我不会给你太多时间。”
凯撒冷脸,“安格斯上将,你是要违背军令吗?”
“不,我只是没空陪你浪费时间,当然,你应该清楚,我的时间很宝贵,而且,我们不是同一个部门,所以你也不用试图用自己的资历或者塞穆尔元帅侄子身份试图压制我。”安格斯说到这话的时候,傲慢不加掩饰。
任是谁与他对上,都会产生一种身份压迫无力感和屈辱。
萨勒月目光如炬,言语顺着杆子往上爬,“凯撒中将,你快问,安格斯的时间不多了。”
凯撒不想退让,“可是,萨勒月殿下,你的时间还很多,你不需要出征。”
安格斯眼光瞥了他一眼,端的是傲慢,“我不放心他单独接受你的审问。”
凯撒脸色难看,却不甘示弱,“难道上将是怕我询问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信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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