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片白雾慕小小昂着小脸看着面前金碧辉煌的大殿,咧着小嘴笑了。
月老殿!
只要她给爸爸和许姨姨系个红线,那爸爸和许姨姨不就都有好姻缘了!
她迈开小短腿就跑殿中,宽宏的大殿内数不清的名牌悬浮空中,每个名牌或多或少的垂着几缕红线,千丝万缕的红线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团乱麻。
这也太乱了!
月老做事可够随性!
就不怕给人家红线系错了!
慕小小伸出小胖手,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就见金光一闪,一个古朴的檀木名牌便飞到她肉嘟嘟的小手中。
是慕军的名牌,牌子下只有一条红线。
另一只小手轻扯红线,又一个名牌飞了过来,是司念的。
慕小小伸手抓住名牌,摇着小脑袋小嘴一瞥忍不信吐槽:“啧啧啧,这么多红线,还乱糟糟的,真是个花心的女人!”
去!辣眼睛!
小家伙胖手一挥,司念的名牌甩飞之时,许胜利的名牌也落入手中。
食指与拇指轻轻捻动间许胜利和慕军的名牌下各自显现出一条泛光的红线。
小家伙捏着两条红线,笨拙地打了个死结。
一个结会不会不太结实?
片刻后两条红线被打了数十个歪歪扭扭的绳结。
“完活!”
就是小孩子的手不太灵活打的绳结丑了点。
不过丑不丑的不重要,结实好用就好。
慕小小拍着小胖手笑的眉眼弯弯,大有深藏功与名的豪迈之感。
与此同时,嘴上说着对自己姻缘不抱希望的许胜利,也做起了少女怀春的梦。
梦里她穿着红色嫁衣,一个头顶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丫头,笑眯眯的把一个男人的手递到她的手中。
许胜利羞红着脸抬头一看,“怎么是你!”
她惊呼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原来是一场梦!
她这是怎么了?
竟梦到自己嫁给了慕军。
那怎么可能?
许胜利扶额沉思,别说慕军已经名草有主,他俩是军人肯定不会做越矩的事。
她更敢对天发誓不论是她还是慕军,两人之间就是战友纯哥们,从来没有过男女之间的那种情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肯定被小小那个小家伙闹腾的!
对,一定是这样!
这天,慕军刚从大队部回来,刚把闺女抱起来喂奶,司念就带着她姐司琴进屋了。
司琴在家里排行老四,比司念大五岁,三十出头的年纪,留着齐耳短发,模样虽不如司念那么出众但也算端正。
一进屋司琴就自来熟地拉着王莲芝道:“哎哟,这是婶子吧,可算见着您了,这些年可没少吃您给寄的山货。”
王莲芝还没回地神,司琴又奔着慕军去了,瞅着他怀里的慕小小就是一顿夸:“哎哟,这就是念念生的老三吧,瞧这小丫头俊的!跟我们念念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大军,你可得谢谢我们念念,我们念念给你生俩大胖小子,又生这么俊个小丫头,我都听念念说了,你宝贝这丫头宝贝得紧呢!”
不得不说这丫头片子长得是真好看,白白胖胖的跟个福娃似的。
她们兄弟姐妹生的几个闺女都没这个好看。
“姐,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慕军抱着闺女站起身,被突然出现的大姨姐整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司琴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笑着回道:“我这不听说你跟念念闹别扭了嘛,正好厂里没啥事,就请了几天假过来帮你说说她!”
“她要是还不改,我就不认她这个妹妹!”
司琴狠剜了司念一眼,她那气恼的样子,倒让慕军心里暖了片刻。
司家也就这个大姐对他还算和善。
“是司念不想跟我过了。”慕军神情暗淡,不自觉嘟哝一句。
“她说不过就不过了!”司琴一把拽过司念,在她腰上拧了一把,“当小孩子过家家呢!她要敢不跟你过,看我不把她腿打断!”
转过头,司琴语重心长地道:“大军,这事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是念念的错,都怪我爸妈打小把她宠坏了,不过她对你肯定是真心的,当年中意她的人那么多,她不就瞧中你了嘛!”
“她毛病是多,但这么些年你常年不在家,她一个人守在家里心里也苦不是的?夫妻俩就得互相体谅!”
“你说那个陈建仁,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那小子打小就喜欢我们念念,念念要能瞧上他还不一早就跟他了,还用等到现在?”
“你放心,她要是真敢胡来,我头一个不答应!”
慕军被这番话说的心里舒服不少。
慕小小吨吨吨喝完最后一口奶,吧咂吧咂嘴,
【骗人!便宜妈跳田埂撞肚子就是她教的!】
【给爸爸下的药也是她买的!】
【陈建仁被打成猪头她还给寄了五块钱呢!】
【哼!欺负我不会说话,我要会说话,非把你从我家骂出去!】
慕军抱着闺女的手一僵,震惊的瞪大了眼,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