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时半刻查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毒,但他这应该是一种热毒,所以将他放在这个天然的冰洞中疗伤是最好的,而你恰巧是水系修行者,你的灵力也刚好能治愈他体内的热毒。”
“那师伯是在妖族被人下了毒吗?”穆行云问道。
舟自行又摇了摇头,“这一段日子只顾着帮他疗伤,根本没来得及调查,他这毒很是奇怪,虽然中毒很深大,但似乎却不致命,每每命悬一线之时,又总能起死回生。”
还有这么迂回仁慈的毒?
穆行云越想越不对劲,“这么拖着不是个办法,得找个专门的大夫来给师伯瞧瞧。”
舟自行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你看看外头的情况,守山结界突然消失,山门中师兄弟又莫名其妙中了毒,这时候冒然找个人来给他治病,再打草惊蛇了,岂不是害了他。”
穆行云一想,立刻会意,说道:“你是觉得现在的山门中有奸细?”
舟自行点点头,“瞧这架势,估计还不止一个呢,上尧一直远离红尘,这么多年虽然被不少人惦记,却从没有真的出过事,唯独这一次,这也实在是太巧了,不是有人里应外合,破了上尧的护山结界,又在山门中下毒,放倒了所有人,还能是什么?”
“确实如此,但是舟师伯的这毒也不能一直拖着啊,时间久了就更麻烦了,不如叫横师伯来看看,她颇通医术,现下又刚好在落霞谷内。”
“不行,不行。”舟自行立刻制止穆行云说下去,“旁的事找她可以,这件事不行。”
“为何不行,都是同门师兄妹的,她的关系说不定更好呢。”
舟自行叹了口气,“那是你不清楚他们年轻的时候的事情,我这傻哥哥办了件蠢事,惹到了师姐,横师姐心气极高,也因为这件事才离开了云境,自己在西南创立了凌绝宫,依我对她的了解,这几十年过去了,她对此事依旧极为在意,若叫她来解毒,我怕毒没解成,反倒被她直接了解了舟自横的性命。”
这么严重!?
穆行云苦恼,“我就说师父看横师伯的眼神不对,看来我的感觉是准确的。”
山门内有奸细,不能乱找大夫,舟师伯与横师伯又有旧仇,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么放任舟自横在这冰洞中自生自灭吧。
“实在不行,就我再出趟远门,找我相知的一个大夫过来,只不过他是在百越州,路程有些远,来来回回怕是需要三日,这三日就只能劳烦小幸运你帮我看着了,我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了。”舟自行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定,突然正色道。
“三日!?那如果这三日内,舟师伯突然毒发了,怎么办,我也不是大夫啊。”
“你是水系修行者,你的灵力对他体内的热毒有一定的压制作用,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先这么试试,大不了我这几日不吃不喝拼命的赶路,尽快回来。”
穆行云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别去了,何必这么麻烦呢,咱们都不是大夫,多耽误一天,对舟师伯而言都是有极大的危险,我去给你找个大夫就是了,你在这里守好了。”
说着,穆行云站起身就往外走。
她兴冲冲的回到落霞谷内,真的走到那人房门口时,又不自觉得退了几步,白天才刚刚拒绝人家,晚上就求上门了,自己这也太没有骨气和底线了吧。
正当她满脸踌躇之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楚少珩披着长发,着一身黑色的睡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你再不进来,天就亮了。”
穆行云一怔,“我把你吵醒了?”
楚少珩歪歪头,示意她进屋。
“这么晚来找我,难道是想通了?”
穆行云骤然一紧张,她就知道来找楚少珩,少不得要被问这个问题。
“这么晚确实不该打扰你,但我现下确实也是没有办法了,谷中也没有可以商议之人,我只能找你了。”
想起她之前说过,自己是最可靠的人了,楚少珩不由得有点窃喜,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端着水杯倚靠在床边,幽幽的看着她。
行动间他胸口前的光景若隐若现,惹得穆行云脸一红,赶紧低下了头。
“有事求我直说就是了,干嘛在门口磨蹭半天。”
“额,哈,是我,那不是担心打扰你休息嘛,没想到你耳朵这么灵,不用我敲门就知道我在门外了。”
楚少珩不说话,晃晃手中的茶杯,缓缓饮下,一副万事胸有成竹的样子。
“就是,我需要一个大夫,要厉害一点的,会解毒的。”穆行云说道。
楚少珩一怔,没想到她说的是这种事,立刻放下茶杯,坐到她的对面,抓起她的手腕,“你中毒了?脉象上没有显示啊。”
“当然不是我了。”穆行云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不出意外,手又被楚少珩攥的紧紧的,现在她有求于他,只好无奈的作罢,任由他握着。
“是别人?很急?”他连忙问道。
穆行云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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