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嵘这一走足足走了六天。
向晚的小店基本都收拾好了,只差一个门头还没有做好,穆司扬说交给他来,向晚便也不管了。
反正现在的门头广告牌也没多少花样,既然穆司扬说他可以,倒不如让他试试,而且从他帮忙装饰店里的布置来看,他是能t自己想要的那个点的。
因为第二天要去市里进货,向晚便没有在回家摘梨来卖,早早的关了店门买了菜和酒准备自己小小的庆祝一下。
收音机搬到院子里放着当下流行的歌曲,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忙活着晚饭。
院子里她用砖头垒了一个简易的灶,炖上一锅红烧排骨,天才刚擦黑锅里已经咕嘟咕嘟的泛起细密的泡,往外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向晚将底火撤掉,用砂锅自带的温度去慢慢收汁,又凉拌了两个菜摆好便去了卫生间洗头洗澡。
有时候她都佩服自己的适应能力,从一个便捷先进的时代突然来到这什么都不方便的年代,她以为自己一定会崩溃,没想到她不但没有崩溃,还适应的挺好。
洗了澡出来外面已经彻底黑下来,天边最后一丝光亮也隐秘到黑沉的夜色中,杏树下暖黄色的灯光让院子里多了一丝温馨。
擦了擦头发,向晚刚把砂锅端到桌上院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啊?”
警惕的问了一句并没有人回应,向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抑或是小孩子捣蛋也没在意,刚转身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她听的很清楚,那敲门声坚实有力。
“你到底是谁啊?”
说话的时候向晚已经摸向了水井边的一根长棍子。
那棍子是她特地从老家找的老水杉木,让向胜给修成了棒球棍的模样。
结实趁手,一棍子下去绝对能把人给砸晕,她一直放在顺手的地方就是防着再发生那天晚上的情况。
门外还是没有人应答,只是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一下向晚也火了,紧了紧手里的棍子正要发飙,外面突然终于响起了一道沙哑的声音。
“晚晚,是我!”
短短的几个字像是定身咒一般将向晚定住,愣了几秒才猛然反应过来,慌忙扔掉手里的棍子急急打开院门。
院门一开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前,昏暗中向晚看不清他的脸庞,却分明的听到他略显急促的喘息声。
喘息声伴着肥皂的香味朝向晚袭来,向晚只觉得眼一花人已经扑进一个坚实的胸膛中。
闻着熟悉的气味,向晚惊慌的一颗心终于慢慢平复下来,微微轻颤的手也终于圈上那明显消瘦的腰身上。
“晚晚!”
将人紧紧的拥在怀中,江盛嵘埋在她的头发中满足的叫了一声向晚的名字。
天知道他这一个星期有多想她,下午回来的路上他都恨不得自己能生出一双翅膀飞回来见她。
终于到了单位交了差,他赶紧就想过来找他,不想正好在外面遇到下班的穆司扬。
穆司扬猜也能猜到他肯定是要去找向晚,忙拦住他让他赶紧先回家洗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把他那好像流浪汉一样的胡子给刮了。
从穆司扬那他还得到一个让他振奋不已的消息:向晚也喜欢他。
这个消息对于江盛嵘来说就像是一阵兴奋剂一般打在他的心上。
收拾好自己他也顾不得回他父母那边便直接往小院这边赶过来。
此刻人在怀中江盛嵘才觉得那颗虚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心底。
“晚晚,我想你了,特别特别想!”
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也不想等李荣军回来以后再如何,此时此地此刻他就要将自己的想念告诉向晚。
向晚没有回答,只是伏在他怀中的脑袋又靠的紧了点。
他想她,她又何尝不想。
之前天天见也没觉得怎么样,如今一个星期没见向晚才恍然发觉自己早已将江盛嵘放在了心底。
如今他终于回来了,向晚的心底莫名被满足给充盈。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江盛嵘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附在耳边故意问道:“你想我没有?”
“……”
向晚不回答,她若是说想她甚至都能猜想后面会发生什么。
“你,你先放开我,院门还没关呢!”
反脚左右一勾,院门砰一声关上。
江盛嵘拥的更紧了,继续逼问:“告诉我,想我没有?”
“盛嵘,我们……”
后面的话还没想好便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江盛嵘颤抖着吻上向晚,堵住她所有的话,也将自己的思念化进这个吻中。
“晚晚,我等不了了,一天都等不了了,我不在乎那个李荣军什么时候回来,也不在乎你什么时候才能跟她掰扯清楚,我现在就想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喜欢的控制不住我的理智,晚晚,不要再拒绝我了好不好?”
短暂的吻之后,江盛嵘放开向晚,用沙哑且颤抖的声音勇敢的说到。
仰头看着眼前满脸疲惫的脸,向晚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心里满是心疼。
“怎么瘦了这么多,你这几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