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长城就是打麻将啊!”
听着向晚的解释,向朝朝忍不住鄙夷的撇撇嘴。
“古里古怪,打麻将就打麻将,还盖长城,真会给自己贴金,不思进取,自甘堕落。”
她最看不惯那些打麻将的人,一天正事不干,全耗在麻将场上。
有的人饭都吃不上了还要拿钱去打麻将。
“小丫头片子,打个麻将就自甘堕落了?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几百几千万的生意就靠着这一场场麻将给打出来呢。”
她原先也是不喜欢打麻将的,但没办法,有时候想拿下这个单子你就得陪着玩。
客户喜欢打麻将那就陪着打麻将,客户喜欢打台球那就陪着打台球,客户喜欢喝酒那就陪着往死喝。
总归没有什么钱是轻轻松松就能赚到的。
可向朝朝哪懂这些,嘴撇的更厉害了。
“进城几天真把自己当城里人了,还几百几千万,你以为清明节烧纸呢,清明节烧纸也没人敢烧这么多的!”
“……”
向晚闭嘴,跟这个小丫头是没法讲通了,除非告诉她录取通通知书已经还给向胜了,不然姐俩就永远别想恢复到原先的感情。
带着向朝朝在县城里转悠了一圈,最终向晚决定将摊子摆在县棉纺厂的大门外。
棉纺厂不但有好几百号工人,最关键的是跟棉纺厂斜对面的就是电影院。
虽说不是天天都放,但隔一天总要放一次的。
棉纺厂的工人加前来看电影的人一晚上卖个两三块块钱完全没问题。
要是还能再带点别的卖卖,这生意只怕能更好。
不过眼下要卖梨,向晚也没精力去搞那么多,就先搞点知了卖卖。
看好了地方向晚也没急着回去,而是又找了一个铁匠铺定制了一个小推车。
原本她是想小打小闹就别花那么多钱了,可实地考察一番之后她觉得这个生意能干。
给铁皮铺的老板一张图纸,又仔仔细细的跟老板说好了款式交了定金这才带着向朝朝往家里去。
“不就炸个知了吗?你干嘛定那么大的车,一辆车要十块钱,卖一个月的知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挣出来!”
听到向晚和铁皮铺老板谈价格的时候向朝朝心疼的都想放弃这买卖了。
一分钱没见进账,先出去十块钱,这万一亏本了不得心疼死。
“难道你想就卖一个月的知了就算了,知了卖完了咱们还可以卖别的,我也没有工作,总要考虑一下长远打算!”
“那你婆家能同意没你出去做生意吗?”
“我是嫁给他们家又不是卖给他们家,她们凭什么干涉我的事!”
“……”
向朝朝没再说话,心底的怪异感越来越强烈,她姐真的不像她姐了。
虽说因为她拿走了录取通知书自己很恨她,可就像向晚说的,为什么嫁给李荣军,她心里清清楚楚。
她大姐都是为了她,为了她能有钱继续上学,为了这个家能过的更好,所以才受下这么多委屈嫁给了李荣军。
这样一个处处都为旁人考虑的人怎么会说的出这种话呢。
这根本不是她的性格。
姐俩各自想着心思谁也没跟谁说话,等到了家向胜已经将两车梨都下好了。
“大姐,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今天三奶过来找我,问我能不能帮她们家把几棵梨也卖了,不论斤算,直接一棵树一棵树算,我没敢一口答应,想问问你怎么说。”
“哪个三奶啊?”向晚接收记忆,但很多事情不详细的提一下她也想不起来,这乡下人不是二妈就是三奶,一个村好像半个村的人都有亲戚似的。
向胜指了指斜对面几棵梨树,道:“那家的,她们就老两口在家,三爹腿脚不好,卖不了梨,去年都是批发出去的,可是批发出去也得自己摘下来背过去,三奶和三爹搞不了,就想整棵树都卖给我们,一棵树十块钱,最后卖多卖少都是咱们的!”
顺着向胜手指的方向,向晚这才注意到那边,就说来几天也没见着那边梨田有人,大部分人都搭了小舍,那家却没有。
“她家一棵树估摸能有多少梨?”
“我去看了,有多有少,她家总共七棵树,我估摸两千斤肯定有。有两棵黄梨长的很不错,一棵树估计就能有四五百斤,个顶个的大。
而且她家还有一颗秋月梨,那梨卖的可贵了,也都按着十块钱一棵给我们算,我觉得能要。”
梨园的品种好几样,每个品种成熟的时期又不一样。
青梨是成熟最早的,向晚家只有五棵树,按着她和向胜这个销量来算,不等别的品种成熟她家的青梨就要卖的差不多了。
再收点别人家的卖卖也行。
遂点头道:“既然你看好了那就收下,明天晚上再下梨就先去三奶家下,回头你们看梨的时候也顺带着看一下,别让人给偷了!”
“好,那我明天回来跟三奶说一下。对了大姐,我听爸妈说你要开小店?”
提起这个向晚嘿嘿一笑。
“不是我要开小店,是咱家要开小店,这两天你看着有空的时候把小舍旁边清理一下,等货柜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