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面相觑。
啊这,小姐是把别人家的茅厕给炸了吗?
“呕……”两个人刚想问问自家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等她们开口,两个人齐齐弯腰,被熏得差点吐出来。
这也怨不得她们,实在是这股冲鼻的味道,直击人的天灵盖。
“呕……呕……”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干呕的厉害,眼泪汪汪的,根本直不起腰来。
“这是怎么了?”突然沈鹤亭的声音,在她们两个人身后响起。
两个人面色大变,立刻强撑着直起身子给沈鹤亭行礼,“见过侯爷!”
浅月和青玉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完了。
侯爷该不会以为,小姐把自己关在房里,偷偷玩屎吧!
清幽的月色下,沈鹤亭一身白色常服,一副芝兰玉树的模样,他眉头紧锁,目不转睛盯着紧闭的房门。
萧战跟在他身后。
“呕呕……”他被这股味道熏得干呕个不停,眼里流淌着泪光,艰难道:“侯爷,该不是有人在房里炒屎吧!”
妈的,妈的,是谁?
竟然想用这种阴毒的法子,把他们都给送走……
沈鹤亭也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砰!
就在那时,紧闭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一股更加浓郁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所有人都战略性后退。
紧接着一个淡青色的身影从里面跑来出来,苏蒹葭用衣袖遮着口鼻,闭着眼就往外面冲。
真是失策了!
她也没看路,不曾想一头扎进一个怀抱里。
沈鹤亭被她撞了个满怀,他垂眼看着怀里的人,眉头拧的更深了,她这是在干什么?
老实说他的怀里一点都不舒服,硬到硌得慌。
“侯,侯爷!”撞得苏蒹葭的鼻子又酸又涩,她杏眼满是泪光,抬头的那一瞬间,简直比天上的星子还要夺目。
沈鹤亭微微一怔。
“侯爷,你听我,狡辩……”苏蒹葭被那股味道熏得脑子都慢了半拍,等话脱口而出,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莹白的小脸一僵。
沈鹤亭好整以暇看着她,“好,我听你狡辩。”
他声音带着宠溺。
萧战抬眸看了一眼,原来是夫人搞得呀!那没事了!
“不,不是,你听我解释。”苏蒹葭急忙开口,“我想着给侯爷研制解药,这才弄了间药房,刚才,刚才只是一时失手而已。”
沈鹤亭眼神幽幽的。
屎能解他身上的毒吗?
还是说她准备另辟蹊径。
萧战:“……”
啊啊啊!
夫人竟然准备让侯爷吃屎!
那侯爷吃,还是不吃呢?
“真是辛苦夫人了。”好半晌沈鹤亭才吐出一句话来,其实他心里是抗拒的。
在吃那种腐烂的屎,和毒发身亡间,他其实挺喜欢后者的……
苏蒹葭有些心虚,她连连摆手,“不辛苦,不辛苦的……”
“好了,没事了,你们都退下吧!”沈鹤亭挥手遣退萧战他们。
“夫人是准备接着研究还是?”他挑眉往药房里面看了一眼,太辣眼睛了,什么也没瞧见。
“侯爷先歇息吧!不用管我!”她等味道散散,还得回去接着弄。
沈鹤亭点头,然后从她面前走过,进了房间。
他第一时间合上房门。
然后。
“呕……”他眼里也淌着泪,用手死死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否则这像什么话!
最重要的是她还在外面站着,她若是听到了,得有多心寒。
他们在外面尚且被熏成这样,那她在房中,岂不是更难受。
想到这里,他当即决定,等她真研究好了,他还是勉为其难试一试吧!
反正终归都是个死!
不能伤了她的心。
毕竟她也是为了他好!
等到那股味道散的差不多了,苏蒹葭又一头扎进去。
沈鹤亭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默认了她的存在后,她不在,他反而睡不着。
只要一想到,她为了他还在不辞辛苦的研究解药,他的心里就好似有一团火一样,又暖又满,再装不下别的东西。
一直忙活到后半夜,苏蒹葭总算做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轻手轻脚回到房中,见沈鹤亭已经睡着了,抬手小心翼翼搭在他手腕上。
他的脉象平稳,她也没有想到,鬼医十三针竟然有如此奇效,能压制他体内的毒,可能压制多久,一切都是未知的。
她还是得尽快研制出解药才行。
忙了大半夜,她倒头就睡。
在她睡着后,沈鹤亭悄无声息睁开眼,他嘴角上扬,用目光细细的描绘着她的模样。
从前,他不相信缘分。
如今,他倒是有些相信了……
苏蒹葭睁开眼的时候,榻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浅月和青玉进来伺候她洗漱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