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山看着钟益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中怒火中烧,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愤然离去,心中暗自决定要另寻良师,绝不让自己的孩子继续受这样的影响。
刚踏出校门,夏君山的手机便急促响起,是南俪那略显焦急的声音:“你是不是私下找过钟益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商量?难道你真想让欢欢陷入困境吗?”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与不解。
“我已经承受了太多压力,你能不能别在这时候再给我添乱了?”夏君山试图解释,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
“欢欢的成绩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现在放弃,她的未来怎么办?”南俪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无助与坚决。
夏君山深吸一口气,耐心地将颜鹏的观点转述给南俪,希望能得到她的理解。然而,南俪听后非但没有丝毫悔意,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颜鹏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子悠成绩优异,他自然可以轻松谈论。但他怎么不说田雨岚以前那些极端的做法呢?我看他就是嫉妒欢欢的进步。”南俪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颜鹏的不满与误解。
夏君山听后,虽然内心并不认同南俪的看法,但也知道此刻争执无益,只能默默选择了妥协。
他深知,南俪此刻正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求不得”之苦所困扰,那是一种对成功的渴望与对失败的恐惧交织的复杂情感。
如果颜鹏能在此刻倾听,他或许能理解南俪内心的挣扎。
人生百态,苦乐交织,而南俪,正深陷于对欢欢未来的深切忧虑与对成功之路的盲目追求之中,这份痛苦与执着,让人不禁为之唏嘘。
事态的发展并未停歇。米桃在深思南俪的话语后,逐渐意识到两家之间难以逾越的经济鸿沟,意识到强行融入对方的世界或许只会徒增困扰,因此在校园内与夏欢欢的关系悄然疏远。
而夏欢欢,在父母的严厉教导下,心中不免对米桃生出几分怨气,见对方并未主动示好,便也赌气般宣布了友情的决裂。
两家大人虽心急如焚,但鉴于孩子们之间并未爆发激烈的冲突,只能按捺住内心的焦虑,避免过度干涉。
米桃的母亲更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辞去南俪家的钟点工工作,这一举动背后,是米桃那句“他们家境优渥,我们本非同道中人”的深刻触动。
随着春节的脚步日益临近,夏欢欢的生活被学校和钟益的培训班填满,她的身影日益消瘦,精神状态也显得疲惫不堪。
这一切,都被细心的张老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终是忍不住,拨通了夏君山的电话,语气中满是对欢欢现状的担忧:“欢欢在学校显得异常疲惫,我担心是校外培训时间过长所致。这样下去,她在学校难以集中精神,校外培训也难以达到预期效果,对孩子的成长极为不利。”
张老师进一步表达了对钟益教学方式的不满:“我认为钟益的做法有些过分,先是以树立榜样之名施加压力,如今又转而通过延长学习时间追求成绩,这无疑是在透支孩子的精力。我建议你与欢欢妈妈深入沟通,共同寻找更合适的教育方式。”
夏君山听后,虽深感张老师所言在理,但考虑到南俪的固执态度,他只能暂时安抚张老师的情绪,承诺会妥善处理此事。
踏入家门,发现欢欢和超超又一次踏着夜色归来,夏君山的心不禁揪紧。
他想起张老师的忧虑,便试探性地提议:“春节将至,不如咱们去奶奶家过吧,那里环境清幽,正好让孩子们彻底放松一下。”
“真的吗?我们好久没见奶奶了!”“还有还有,超超也很想奶奶呢!”两个孩子一听,立刻欢呼雀跃起来。
然而,南俪却面露难色:“你这主意变得也太快了,他们的假期课程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夏君山温柔地劝道:“一年到头都在学习,假期就该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童年的乐趣嘛。”
“话虽如此,但你可别忘了,学霸的寒假可不是用来休息的。”南俪边说边将钟益精心制定的假期计划表展示给夏君山看。
夏君山接过计划表,细看之下,不禁咋舌:“这…这简直是全年无休啊,除了除夕和初一,其他时间都得埋头苦读,这也太苛刻了。”
南俪闻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之前不是说好要一致对外的吗?现在你又开始打退堂鼓了?欢欢成绩起伏不定,你这个当爸爸的也有责任。”
夏君山倍感无奈:“我哪有?我只是觉得孩子的身心健康同样重要,不能一味追求成绩而忽视了他们的感受。”
“别人都行,为什么欢欢就不行?”南俪的声音逐渐升高,“现在大家都在为进翰林努力,欢欢已经落后很多了,再不追赶就真的来不及了。”
夏君山也急了:“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节奏,我们作为父母,应该引导他们找到自己的路,而不是盲目跟风。你这样急功近利,只会让欢欢更加痛苦。”
南俪的情绪彻底爆发:“是我在逼孩子吗?要不是你无能,我用得着这么操心吗?父母没本事,孩子就得更加努力,这就是现实!”
夏君山的手微微颤抖,他痛心疾首地说:“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