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从屋里走出来的男人,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不会是出现了幻觉吧!
因为眼前这一身黑衣黑裤的男人,不是别人,赫然便是已经领兵出征的赵清浔啊!
这哪是什么奸夫啊,这分明就是他们侯爷啊!!
逐月看到出来的人是赵清浔时,也着实是松了口大气。
没想到今晚侯爷偷偷回来了,还好是侯爷,否则今日夫人可真的说不清楚了。
难怪夫人刚刚这般淡定呢,原来屋里的人根本就是侯爷啊!
还别说,宁言初可不知道赵清浔去而复返,她只是刚刚在看到映在窗户上的人影时,认出是赵清浔的影子罢了。
成亲这么多年,前世她可是见了太多太多他这样的身影,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既然知道是赵清浔,她自然就没什么好慌的了。
谢晚凝在看到赵清浔时,满脸的不可置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是浔哥哥?
这不可能!
浔哥哥明明已经领兵出征了,不可能回来的?
震惊的又何止她一个,裴氏也是瞪了好几眼之后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从宁言初房里出来的根本不是宁言初的姘头,而是她的儿子,赵清浔!
“浔儿……”裴氏不可置信地朝赵清浔喊了一声,就要让旁边的婆子扶着她下坐椅。
谢晚凝见状一把拉住裴氏,小声道:“老夫人,浔哥哥领兵出征,此刻正在去北地的路上,怎么可能返回京都。此人怕不是有假?”
谢晚凝这么一说,裴氏顿时被吓到了,立刻警惕地盯着赵清浔看。
谢晚凝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人是赵清浔,今儿她一定要把宁言初偷人这事给她坐实了:“晚凝听闻西域有种易容术,可以变幻容貌,这人怕不是担心宁姐姐跟他偷情的事情暴露,所以才临时易容成浔哥哥的模样吧!”
谢晚凝此话一出,别说是裴氏对赵清浔警惕起来,就连周围的那些侍卫也都抓紧了手中的武器,对赵清浔警惕起来。
倒是逐月没有动,他看着眼前异常熟悉的主子,并不觉得他是易容的。
一来,他和踏日自小跟着侯爷,对侯爷自然比一般人要熟悉,眼前之人分明就是那个他熟悉的侯爷,做不了假。
二来,他之前一直给侯爷传信,尤其是提了夫人病重和那黑铜人被夫人刺伤的事情。依照侯爷对夫人的重视,他未必没有赶回来的可能。
赵清浔是真没想到谢晚凝为了冤枉言儿,连易容术都能想的出来,当即冷叱道:“西域的易容术?我都未曾听说过,谢姑娘懂得可真多呢!”
赵清浔一开口,所有人都认出了他的声音。
其实刚刚他已经开过口,只是刚才太过突然,大家都没仔细听,这会儿扎扎实实再次听到了侯爷的声音,便都认出是侯爷了。
毕竟即便真的用易容术,这声音也不可能那么像侯爷吧!
谢晚凝也被赵清浔的声音吓得不轻,刚开始赵清浔那句突然的话,她在震惊中没有听得太真切。可现在这句她听得真真切切,确实是浔哥哥的声音。
怎么会呢?
浔哥哥不是应该在前往北地剿匪的路上吗?他怎么可能回来呢?
裴氏自然也认出赵清浔的声音,立刻让婆子们扶着她下了椅子。
婆子们扶着她一瘸一拐地到了赵清浔面前。
裴氏抓着赵清浔的手仔细看了看,看到他手背上的伤疤还不够,又转过他的脸,往他耳朵后面看了一眼。
看清楚那颗小红痣之后,裴氏才一把抱住赵清浔:“浔儿啊,真的是你!你不是去北地剿匪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对于裴氏今日的行为,赵清浔很是生气,冷脸解释:“逐月给我传信,说言儿病重,我担心言儿,所以于昨晚偷偷返回了京都。”
听到赵清浔是因为宁言初病重,才特意偷偷返京,谢晚凝顿时气得脸色漆黑,无尽的酸楚直冲心尖。
浔哥哥是疯了吗?
他为了宁言初,竟然敢抗旨,这要是让旁人知道他私自回京,可是要被砍头的。
为了宁言初,他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宁言初看了眼赵清浔,也有被他的话动容到。
不是因为他为她赶回京都,而是他说了“昨晚”,这么说是为了不让裴氏猜忌她吧!
果然听到赵清浔昨晚就回来了,裴氏脸色微变:“这么说昨晚那个人是你?”
赵清浔装作听不懂的模样,蹙眉道:“哪个人?昨晚我一直都在景玉苑,母亲在哪里见了我?”
一句好似疑惑不解的话,却彻底打消了裴氏的疑虑。
原来昨晚在宁言初屋里的是浔儿,难怪逐月带着这么多侍卫赶过来呢。
这逐月的嘴可真够严实的,浔儿昨晚就回来了,他也不来禀报一声。
裴氏的话问完了,这会儿轮到赵清浔了:“这大半夜的,母亲这是唱的哪一出?”
知子莫若母,裴氏哪里听不出赵清浔动了怒,连忙看着谢晚凝甩锅道:“是谢姑娘说宁氏房里藏了人,我也是有些担心,才带着人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