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胸口的刺痛,让轩辕越下意识地闷哼一声,他震惊地垂眸,看到自己胸口上的匕首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大脑一片空白,抬起眸子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宁言初似乎也被自己的行为给吓到了,猛地拔出匕首,一下就缩到了床角。
“噗!”她突然拔刀,再次让轩辕越受到了重创,吐了血。
轩辕越手中的药瓶滑落,他无力地歪倒在床头,就那么不可置信,又伤心欲绝地看着她。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凄凉,宁言初强装镇定,举着匕首警惕地对着眼前的黑铜男人:“是你先害我的!”
这一刀是他应该受的!
她愤恨的话语,让轩辕越倏地皱起眉头。
他害她?
因为被他吓得生了病?
没想到她会如此惧怕他,怕他怕到对他动刀子。
想到今晚过来,他本也是为了做这最后的了断的。
这一刀很好!
“这一刀,算是我将欠你的都还你!”轩辕越看着她,此刻他眼底的爱意一点点在收敛,他捂着心口,缓缓起身:“如你所愿,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轩辕越原本想要原路返回的,可以他此刻的状态显然做不到了,他只能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从后窗翻了出去。
动静一下惊动了金卫,无数金卫全都朝轩辕越涌了过去。
轩辕越一手捂着滴血的胸口,一手拔出长剑挥退金卫。
轩辕越一边打,一边跑,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没力气再跟这些死士纠缠了。
可这些金卫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打退的,尤其是金卫首领看到轩辕越受了伤,更是带人穷追不舍。
该死的,他还以为今日这黑铜人不会来了,没想到竟然已经钻进了夫人的房间。
他胸口的伤是夫人刺的?
也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受伤?
少主让他守护夫人,可他却让贼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骚扰夫人,若是夫人真出点什么事,他可如何跟少主交待啊!
金卫首领越想越气,手下也就越发不留情了。
轩辕越受了重伤,又没心思跟他们对战,很快就被这些金卫给伤到。
眼看金卫就要抓到人,夜枫这边终于带着暗卫出现,将轩辕越给救走了。
金卫首领看到那些暗卫将人救走,立刻喝止金卫:“别再追了,回去守护夫人。”
“是。”金卫应声,纷纷原路返回。
金卫首领是不能出现在宁言初面前的,可他又担心宁言初的情况,只能去找了逐月。
景玉苑。
黑铜男人离开之后,宁言初那紧绷的神经终于一点点放松下来。
不知怎么,脑海里都是他刚刚绝望又难以置信的眼神,以及他最后那一点点失去神采的目光。
明明是他先欺辱了她,他为何还要用那种眼神来装可怜!
宁言初晃了晃脑袋,不想再去想他。
瞥见被子上静静躺着的那只小药瓶,宁言初忍不住拿了过来。
打开药瓶闻了闻,依旧是跟昨日一样的伤寒圣药。
所以他今晚也是来送药的?
她真的看不懂这个人的行为,他们明明没有过几次交集,为何他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她面前。
甚至还……欺辱了她!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清白就这样被他给毁了,她就无法原谅!!
很快,逐月便带着一队侍卫匆匆赶到了景玉苑。
“夫人。”
听到逐月急切的声音,宁言初蹙了蹙眉,起身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才披上衣服去开门。
看到宁言初出来,逐月先是关切地看了她一眼,才躬身行礼道:“夫人,听说有贼人闯入景玉苑,您没事吧?”
“听说?”宁言初眯眼盯着逐月。
刚刚发生在她景玉苑的事情,他就听说了?
逐月知道宁言初起了疑,连忙解释:“是侯爷担心您的安危,离京之前派了一支暗卫守在景玉苑了。”
宁言初倒是没想到赵清浔走之前,还留了暗卫盯着她,冷厉道:“既然是有暗卫守着,那贼人是如何进我这景玉苑的?”
宁言初突然的责问,让逐月吓了一跳,立刻跪地:“属下惭愧,武艺不精,还请夫人恕罪!”
宁言初蹙眉,意思是那黑铜人的武功很高,瞒过了这些暗卫,偷偷潜入了她的房间。
不过他走的时候受了伤,所以动作没那么干净利落,以至于惊动了这些人吧。
看样子人是跑了,他们没抓到人。
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候她又要跟赵清浔解释。
“夫人可有受伤?”逐月担心地看着宁言初问道。
“我没事,受伤的是他,我刺了他一刀。”宁言初实话实说。
既然他们已经打过照面,这事便瞒不住,她也没必要瞒着。
听到她没受伤,逐月才松了口气:“夫人,您没事就好,属下会再加强守卫,绝不会再给贼人来犯的机会。”
宁言初眯了眯眼。
那人说过,他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希望他能说话算话吧!
“我累了,你们也都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