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后的宁言初听到这一句,顿时吓得更加贴紧了桃树。
此刻她真是懊悔咬了轩辕越那一口,尤其还咬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可是刚刚她除了用咬的,实在也想不到其他挣脱轩辕越的法子了,而且他的喉结是她抬眼就看到的地方,所以她才……
完了,一会儿被贵妃抓出来,她要如何解释?
轩辕越也没想到贵妃会突然注意到他喉间,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个清晰的齿痕,立刻将衣领往上拉了拉。
看着轩辕越掩饰的动作,贵妃甚至能想象到轩辕越跟一个女人在这棵树后面都干了什么!
这样的想法简直让贵妃嫉妒得发疯!
“是谁?”贵妃尖叫一声,急步就要往树后冲去!
轩辕越又怎么会让她到树后去,身形一闪,便将她拦住了。
见轩辕越这般在意树后的女人,贵妃更加嫉妒得疯狂:“轩辕越,这里是皇宫,你们竟敢在宫里行如此苟且之事!”
“关你什么事?”轩辕越极其冷漠的话,再次伤透了贵妃的心,同时他越是这样的态度,她就越是嫉妒得发疯,越想知道能让轩辕越不顾礼义廉耻的女人到底是谁!
“里面的是谁,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本宫滚出来!”被轩辕越挡着,贵妃不好走进去,只能对着树后的人怒吼。
树后的宁言初吓得心猛地颤抖了一下,更加不敢动弹了。
贵妃这么激动,她怎么敢出去啊,现在出去根本解释不清,到时候即便勉强能留住性命,也要被贵妃忌恨,想想她都头皮发麻了!
可现在这样一树之隔,她真的能躲得过去吗?
见树后没有任何动静,贵妃再次气得怒喝:“青荷,去将后面的人给本宫拉出来!”
“是。”贵妃身后的宫女,立刻便上了前。
轩辕越阴厉地眯眼,冷喝:“夜枫。”
夜枫将差点冲出去的梨儿给拽回到树后,还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才飞出来挡在了青荷面前。
见轩辕越为了那树后的女人,这般对她,贵妃真的是要气炸了,紧盯着轩辕越怒声质问:“藏在树后的到底是谁?你在跟谁私会?!”
……莫名其妙被质问,即便轩辕越性子冷漠,这会儿都想翻白眼了:“你有什么资格质问这些?论身份,本王是皇上的皇叔,你不过是皇上的一个妾,凭什么质问本王?论地位,本王是王爷,你只是个后妃,你就是手再长,也管不到本王头上!论关系,你得称呼本王一声皇叔,别说本王并未做什么苟且之事,就算本王真的有,又跟你有何干系?”
她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他吧!
就连皇上都管不了他,她又凭什么来插手他的事!
“你……”轩辕越这无情的字字句句,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剑戳到了贵妃的心肺上,她脸色煞白,伤心欲绝地看着轩辕越:“皇上的妾?你就是这么想我们的关系的吗?”
她一直都把他当成她的爱人,可他却只当她是皇上的妾?
难道他一直不成亲,不找女人,不是因为她吗?
他为何会对她如此冷漠?
轩辕越到这会儿,终于明白贵妃是误会什么了,蹙眉道:“你指的是先帝那句玩笑似的口谕?那是先帝一厢情愿下的旨意,本王从未答应过!”
轩辕越随口一句“玩笑似的”,加上“一厢情愿”,再叠加“从未答应”,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将她一点点锤进了尘埃里。
什么叫玩笑似的,那可是先帝啊,先帝金口玉言,说的口谕那不就是圣旨吗?
先帝是他的父皇,自古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又怎么能说是一厢情愿呢?
还有,他怎么会从未答应呢,他明明就从那些山匪手中救了她啊,他还为她隐瞒流落匪窝的事情,她不相信他对她毫无感情!
看着贵妃眼底最后的倔强,轩辕越也不怕刺激她,继续道:“当初也并非是皇上插足,是本王先去了先帝那里,说明不想娶你,所以皇上去先帝那里求娶你时,先帝才会答应!”
贵妃像是终于明白了一切似的,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是你去先帝那里解除了我们的婚约?”
轩辕越眼角一抽,黑脸再次提醒道:“本王再说一遍,只是先帝随口一句玩笑,我们并无婚约,本王也从未对你另眼相待过,更没有对你有过情愫,一切都是你的臆想罢了!”
轩辕越这毫不留情的话,再一次彻彻底底地伤透了贵妃的心:“轩辕越,你说都是真的!”
像是还怕她爱慕自己似的,轩辕越直接举起了手:“本王可以以性命启誓……”
贵妃脸色白到已然没有了一丝血色,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什么吸干了一般,站都站不住了。
“别再说了。”贵妃艰难阻止,她不想再听下去了,一个字也不想再听。
可惜轩辕越就是要让她死心,继续发着自己的毒誓:“本王刚刚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言,便让本王不得好死!”
此刻轩辕越的毒誓,再次如两把利刃,狠狠插到了贵妃的心窝上,痛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夜枫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