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琉璃和珠翠也是急得不行。
昨晚小姐可是让他们去夫人那里偷嫁妆呢,这么长时间还没任何消息,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赵清淽眼看天色大亮,也是心急如焚:“蠢货!还不快去打探一下。”
“是。”
琉璃有些害怕赵清淽,立刻起身便出去了。
赵清淽心慌意乱地在屋里来回跺着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些人就算没有偷到宁言初的嫁妆,也该来跟她汇报一声啊,为何半点消息也没有!
该不会他们偷到了嫁妆,然后见钱眼开地将她的嫁妆给贪墨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赵清淽便气得直跺脚。
该死!
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跟着去,监督好他们才行!
若是真的让他们拿着嫁妆跑了,她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们!
就在赵清淽忐忑不安时,喜婆上门了。
“恭喜大小姐,贺喜大小姐,老奴来给您上妆了!”
赵清淽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思上什么妆,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喜婆脑袋上丢:“滚!”
“砰!”
茶杯狠狠砸到喜婆的脑门上,瞬间砸了她一个血窟窿。
“哎呦,我的天爷诶!”喜婆捂着脑袋,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了起来。
珠翠是知道赵清淽的脾气的,立刻拽着喜婆道:“小姐的妆容有我们就行了,不用您了,您快走吧!”
再不走,一会儿小姐发脾气,又要砸东西了,到时候倒霉的可不仅是这婆子,他们整个院子里的奴仆都要跟着倒霉的。
喜婆其实也被赵清淽那一茶杯给吓到了,这会儿听到珠翠说不用她忙活,她也不敢久留,立刻捂着冒血的脑袋便跑出去了。
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喜婆了,见识过不少出手阔绰的新娘,还没见过出手如此狠辣的新娘呢,这次出去她可不得给她好好宣传宣传!
喜婆刚走,琉璃便跑回来了:“小姐。”
“怎么样?”还没等琉璃禀报,赵清淽便急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琉璃杯赵清淽捏得生疼,也不敢喊,连忙禀报道:“奴婢刚刚偷偷去景玉苑了,根本没看到那些人,奴婢又找景玉苑的人打探了下,听说昨晚景玉苑遭了贼人,他们还说幸好昨晚侯爷宿在了景玉苑,才将那些贼人一网打尽了。”
“什么?”赵清淽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昨晚赵清浔宿在景玉苑了?可他不是还没跟宁言初圆房吗?他怎么会宿在景玉苑?”
琉璃又哪里敢去猜测侯爷的心思,慌忙摇了摇头。
赵清淽又气又急。
早知道赵清浔昨晚宿在景玉苑,她哪里还敢派人去偷宁言初的嫁妆啊!
如今那些贼人落到赵清浔手里,凭着赵清浔的手段,必定知道幕后主使是她了!
赵清浔那个人睚眦必报,知道她算计宁言初的嫁妆,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赵清淽这么一想,更加着急起来,看着琉璃和珠翠道:“快!快给我梳妆,我要立刻成亲!”
这会儿,琉璃和珠翠也明白了赵清淽的用意。
小姐雇那些贼人偷夫人嫁妆的事情肯定瞒不住了,小姐也只有尽快嫁到杜府去,或许侯爷和夫人也就不会追究小姐偷夫人嫁妆这事了。
两人连忙上前为赵清淽上妆。
等换上喜服,盖上喜帕,赵清淽一刻也没有久留地便让琉璃和珠翠扶着她到了正厅。
此时的正厅里,裴氏和赵清浔已经在主座等着了。
宁言初,赵明晔三兄弟和董氏何氏也全都到场了,还有不少靖恩侯府的亲眷。
当然,也有想来拍赵清浔马屁的官员来贺喜的,赵清浔一律都没有收他们的贺礼,更没有邀请他们来观礼。
若是赵清淽是正常出嫁倒也没什么,他们要是想来他也不会阻止,最多不收他们的贺礼就是。
可如今赵清淽在这样的情况下出嫁,让那些人来恭贺丢的可是靖恩侯府的脸。
所以此刻这长公主府里就只有关系亲近的亲眷,以及他们自己家人。
“新娘来了!”
外头的小孩子嬉笑地跟着赵清淽跑进了正厅。
琉璃和珠翠扶着赵清淽到了裴氏和赵清浔面前。
“淽儿。”裴氏一看到赵清淽,便泪眼婆娑地执起她的手:“淽儿,我的心肝宝贝,母亲真的舍不得你啊!”
裴氏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看模样是真的伤心极了。
她是真的舍不得她的淽儿,若是淽儿嫁个好人家她就算再不舍,也会为她高兴,可偏偏嫁了那样的人家,以后淽儿的一辈子都会被毁掉。
只要一想到自己女儿要一辈子受苦,裴氏哭得更加伤心了。
裴氏的眼泪鼻涕都落在赵清淽手上,惹得她嫌恶至极。
她现在对裴氏已经没什么感情了。
母亲就是个没用的,一辈子被赵清浔拿捏着,根本帮不了她什么,她也懒得对她有什么感情!
裴氏哪里知道赵清淽的心思,不舍地拉着她絮叨道:“母亲给你准备的那些嫁妆你好生收着,万不能被裴玉珠得了去!”
因为她的脚踝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