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一连串撇清关系的话,让在场的宾客们都惊呆了。
没想到靖恩侯府这些女眷们戴的这些珍品首饰竟然全都是靖恩侯夫人的!
可靖恩侯夫人的首饰怎么就到了她们身上?这可是人家靖恩侯夫人的嫁妆啊,怎么不仅靖恩侯老夫人动儿媳妇的嫁妆,连府里的小姑子和妯娌都用上嫂子的嫁妆了?
还有,这些珍品首饰听起来似乎都出自皇家,它们又是怎么成为靖恩侯夫人的嫁妆的,难道是靖恩侯夫人或其长辈行窃了不成?
别说这些宾客们疑惑不解了,就连端慧长公主都蹙眉看向了裴氏和赵清淽她们:“既然这些首饰都是靖恩侯夫人的,如今怎么它们都到了你们身上?而靖恩侯夫人自己却是如此素净?”
端慧长公主这话也算是问出了在场宾客们的疑问。
靖恩侯府一家子女眷的行为可真是奇怪啊,难道他们一家都在欺负靖恩侯夫人不成!
裴氏闻言再次心中一慌,想也没想地便道:“是我们问她借的。”
裴氏话音刚落,赵清淽便急忙找补道:“是今日要举办赏花宴,嫂子看我们没什么首饰,所以便将自己的嫁妆借于我们的,可却没想到嫂子自己却打扮得如此素净!”
赵清淽这话不仅向端慧长公主做了解释,还有意无意地控诉了宁言初想要陷害她们,直接让她们从掠夺者变成了受害者。
不得不说,赵清淽是有些本事的,她这句解释也瞬间让在场的宾客们怀疑起宁言初来。
毕竟这次来的可都是京中贵夫人和贵女们,谁家的后院能没点什么事,在场的又有哪个不是宅斗高手,若说这位靖恩侯夫人用这种手段陷害侯府其他女眷,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倒是梨儿听到赵清淽这样冤枉自家小姐,顿时便急眼了,也顾不上这么多贵人在场,便急声道:“淽小姐,您说话可得凭良心!明明就是您和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每年都问我家小姐借很多首饰,我家小姐带来的嫁妆都快被你们借光了。昨日你们为了借小姐最名贵的首饰,这才将这三年来借小姐的首饰还来,怎么今日倒成了我家小姐非要借给你们首饰了!”
谁也没想到梨儿一个丫鬟会在这种场合出来说话。
大家更没想到的是这靖恩侯府的女眷们竟然一直都在借靖恩侯夫人的嫁妆用。
当年靖恩侯夫人出嫁时十里红妆,那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怎么才嫁入靖恩侯府三年,嫁妆都空了,这靖恩侯府一家子都在吸靖恩侯夫人的血啊!
这一瞬间,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赵清浔和裴氏等人。
别说裴氏了,这会儿连赵清浔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清淽额角的青筋不受控制地突了突,该死的宁言初连个丫鬟都教不好,这种场合她一个丫鬟也敢出来说话。
“梨儿!”宁言初也被梨儿惊了一跳,立刻低声呵斥了她一句。
梨儿却是真的替宁言初着急:“小姐啊,您怎么每次受了委屈都不解释,如今皇上和这些贵人们都在呢,您若是再不解释,您可就成了要用自己的嫁妆陷害老夫人,小姑子,妯娌的坏人了!”
“圣上和贵人们面前不许胡言!”宁言初又低斥了梨儿一句,便起身跪到了端慧长公主面前。
梨儿见状也连忙跟着跪下。
“梨儿是臣妇的贴身大丫鬟,自小便跟着臣妇,与臣妇感情深厚,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还请长公主殿下恕罪!”宁言初朝端慧长公主磕头,为梨儿求情。
梨儿这会儿也吓得伏到地上,可她却一点儿不后悔。
反正她们要想这样陷害小姐,那绝对不行!
端慧长公主扫了伏在地上依旧不服气的梨儿一眼,满眼欣赏:“这样忠心大胆的丫鬟何罪之有!倒是你,受了委屈,怎么不言语?”
端慧长公主这话很明显已经站边宁言初,选择相信这丫鬟的话了。
要说端慧长公主还是很明智的,其实刚刚靖恩侯老夫人已经说漏嘴了,之后这位赵姑娘明显就是巧舌如簧,她的话的确不足为信。
在场的都是人精,这会儿显然已经明白了一切。
而此时裴氏她们再次心慌意乱起来。
端慧长公主选择相信了宁言初,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怪罪她们!
就连赵清浔都皱紧了眉头,看向了宁言初。
宁言初朝端慧长公主磕了个头,才解释道:“昨日妹妹来找臣妇借首饰,臣妇便将这套紫水晶头面借给她戴了,之后母亲和两位弟妹也来借首饰,臣妇便又找了几样借于她们,说好了,这次赏花宴之后,她们就会归还的。臣妇并无委屈,请长公主殿下莫要担心。”
宁言初这话听得赵清淽牙根痒痒。
该死的宁言初,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原本她得了这套紫水晶头面,就想占为己有的,甚至母亲的那条满绿珠串,她也早就将它纳进了自己的嫁妆礼单里。
可如今这么一闹,别说她不敢贪墨人家灵汐郡主的头面和先太后的珠串,就算她敢,这事闹到了端慧长公主这些贵人面前,她也不得不归还了!
难怪昨日宁言初愿意借她如此名贵的紫水晶头面,为的就是将之前那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