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颀长的身影,来人背光而立,初晨的金色阳光洒在他白皙如玉的俊脸上,将他衬得如谪仙一般。
男子出尘的绝世之姿,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看傻了眼。
宁言初也是愣愣地看着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俊美得如此超凡脱俗的男子,饶是赵清浔风光霁月,明月皎皎,气质已经够好了,可是跟这位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呢。
她是没见过天宫的仙人,这位应该比那天宫的仙人都不差什么了吧。
了空率先回过神来,连忙上前行礼:“阿弥陀佛,参见王爷。”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行礼:“参见王爷。”
宁言初跟随众人福身。
东秦留在京都城的王爷没几个,这么年轻,气质又如此出尘的,应该就是当今圣上的皇叔,寒王轩辕越了。
轩辕越谁也没看,清冷的目光只在宁言初身上停留了一秒,见她头上没戴任何饰品,便收回目光看向了了空大师:“出了何事?”
冰冷的声音似乎自带着寒气,听的人都想打哆嗦。
寒王不愧是寒王,声音这么冷?
宁言初下意识地抬起眸子,偷瞄了轩辕越一眼。
看他肤色白皙得有些不正常,脸上白净得似乎都没有什么血色,如今三月天,他身上还裹着厚厚的大氅,那模样看着很是畏寒。
宁言初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这位寒王应该是中了寒毒!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这人抬眸与她对视。
如冰川一般的眸子冷得宁言初想要打个寒颤,她再也不敢乱看,立刻垂下眼眸。
这边了空听到问话,便上前将事情大致跟轩辕越讲述了一遍。
刚讲完,杜夫人便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一下扑到轩辕越面前哭诉道:“王爷,是宁言初这个女人害了我家康儿,求您为我家康儿做主啊!”
见杜夫人将事情闹到轩辕越面前,裴氏不满地蹙了蹙眉,却到底没敢开口。
赵清淽则是还沉浸在轩辕越谪仙般的俊颜中,此刻她偷瞄着轩辕越的眸子里满是羞意,显然也顾不上杜夫人了。
轩辕越目光沉沉地看了杜夫人一眼。
片刻之后,夜枫为轩辕越搬来了椅子。
轩辕越就坐在长廊下,其他所有人都站在庭院中,就连杜文康都被抬了出来,摆在了庭院中央。
而杜夫人依旧跪在轩辕越面前哭诉:“王爷,您看看我们家康儿,宁言初这个恶妇,将我们康儿砸成了这样,刚刚了空大师说了,我们康儿,他……他成废人了……”
杜夫人这话让杜文康心中大惊,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杜夫人:“母亲,你说什么?”
他成废人了?
他怎么就成废人了呢?
杜夫人不敢再说话刺激杜文康,只哭得越发厉害了。
杜文康见状彻底疯了,他如一头受伤的野兽般,目眦欲裂地瞪着宁言初:“你个贱人,你敢这般害我,我跟你拼了!”
杜文康气得想要起身打死宁言初,可下身那撕裂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站起来。
对于杜文康这个纸老虎,宁言初是没有半分怕的。
轩辕越的目光再次落到宁言初身上:“你是靖恩侯夫人?”
宁言初立刻低眉敛目地福礼:“臣妇宁氏拜见王爷,王爷万福。”
两人离得近,从轩辕越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宁言初修长纤细的雪颈……
轩辕越悄无声息地别过眼,声音低哑:“他们告你之罪,你有何说?”
旁边的夜枫看着自家王爷微红的耳尖,好奇地朝宁言初看了一眼,却是瞬间被惊艳到了。
这妇人长得……好生妩媚,难道王爷喜欢这种类型的?
宁言初垂眸:“臣妇昨晚一直都在金山寺正殿为夫君祈福,并未离开过正殿,昨晚所有在正殿中做法事的僧人都能为臣妇做主,了空大师也能为臣妇作证。”
轩辕越看向了空,了空连忙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昨晚施主与贫僧等人的确一直都在正殿做法事。”
赵清淽眸光微潋,柔声开口道:“敢问了空大师,昨晚的法事是从几时开始的?”
了空想了想道:“应该是亥时到辰时。”
杜文康闻言瞬间像是有了证据似的,大喊道:“我不是亥时受伤的,我是戌时被伤的。”
“如果是戌时的话,那嫂子这些证人是不是都不作数了。”赵清淽故作懵懂地开口,眼底尽是怨毒。
大家也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宁言初。
的确,如果这杜公子是戌时受的伤,那金山寺的这些僧人们可都不能作证了。
宁言初依旧淡定自若:“即便是戌时我也一直都待在金山寺,从未出去过。”
“那戌时的时候可有人能为嫂子作证?”赵清淽关切地问道。
宁言初目光锐利地扫向赵清淽:“戌时我已经在禅房睡下,因为你兄长托梦,所以才起来找了空大师帮你兄长做法事,妹妹觉得我一个寡妇半夜睡觉还有谁能为我作证?”
许是因为赵清淽话多,就连轩辕越也朝赵清淽看了过去。
感觉到轩辕越的目光,赵清淽脸色一红,立刻